胡车儿是个急性子,所以他跑得快?
哈哈,开个玩笑!
胡车儿扯掉肩甲,然后从手下手中抢过一架云梯,一个人,一个肩膀就将其扛住了,另一手也没闲着,拿过一面盾牌,直接搭在了头顶。
“哈哈哈……”
轲比能在后面看到他的造型,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同时还有震惊!
须臾,轲比能忍住笑意,喝道:“攻城!”
“杀啊~”
胡车儿当真是做好了准备,听到命令,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哪怕是上前压阵的骑军都没他跑得快,真真是令人惊叹!
哐当~
稀稀拉拉的箭雨根本无法阻拦胡车儿,只见他冲到城下,用力一甩,抛飞了盾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云梯靠在了城墙上。接着,胡车儿手脚并用,往云梯上攀去。
“该死的,快,砸死他,砸死他……”
城头的守军看到这一幕,发生了小小的骚乱。
胡车儿丝毫不惧,上冲之势微微一缓,伸手捞过之前抛飞的盾牌,将其再次护在头顶后,才又加速向上攀去。
石块的阻扰,对胡车儿来说影响并不大,只是在打偏石块的时候微微一滞,就一如之前往上冲。
遭遇拢共不过两个石块的袭击,胡车儿来到了云梯顶端。
“滚开~”
胡车儿暴喝一声,猛然跃起,先是用盾牌格挡开从汝墙后刺来的长枪,然后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大刀不是胡车儿的兵刃,但这个时候是非常适合的。稳稳落在汝墙上,胡车儿左手持盾向左一个猛击,将方才的长枪砸断,并撞在持枪士兵胸口,将其击飞。同时手中的大刀翻转,刀刃转向右面准备偷袭他的敌军,一抹银光闪过,那人被一刀枭首。
胡车儿趁着这短暂的空档落到了城墙上,背靠汝墙,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保护身后云梯的安全,为同袍保驾护航。
同袍没有辜负胡车儿的努力,只是十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有士兵来到了他的身侧。而这个时候,地上已经倒下了足足五名敌军士兵。
“你守在这里,本将来驱逐他们!”
胡车儿简单吩咐了一句,就往前踏出两步,向右大肆攻击。这个决定很正确,守在原地,虽然没有问题,还能斩杀敌军,但尸体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成为后续大军的阻碍。
敌军不知胡车儿所想,但本能的向胡车儿身后的士兵冲去,意图将其围杀。
然而,胡车儿一番冲杀,又斩了几人后,丝毫不贪功,迅速后撤,又向左面扑去,正好与上来的同袍一道迎敌。
两面盾牌齐齐向左猛击,之前见识过威力的敌军士兵吓了一跳,头前的三名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盾牌砸在胸口,向后倒去,极大的阻碍了进攻。
胡车儿脚下一错,向左猛进几步,大刀随之飞扬,之前后倒的一名敌军士兵来不及挣扎就被割破了咽喉。接着胡车儿毫不停歇,先是盾牌和大刀齐动,荡开了趁机此来的数杆长枪,然后大刀借力又转向了另一名之前向后倒去的士兵,而这个时候他刚刚站起来,结果就被一刀枭首。
胡车儿陡然后退一步,让过再次刺来的长枪,同时向后瞥了一眼,见又有人上来了,心头大定。
接着,胡车儿不再后退,一力向前厮杀,将刀盾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盾牌每次或直接打偏敌人的兵刃,或及时挡住突然的袭击;大刀飞舞,用那锋利的银芒,收割一个又一个人头。
以点破面,胡车儿这一块直接打开了局面,左面的敌军被他拦下,上得城来的同袍抓住机会,齐齐阻拦住右面的敌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城的明军士兵越来越来,敌军先是奋勇阻拦,然后接连被杀,又有胡车儿这个猛人在嗜血,令他们心气儿为之一缓,而最后更是忍不住压力,直接溃散!
拿下高昌壁的时间并不比拿下柳中的时间更多,反而要少上许多,其中便是得益于胡车儿的奋勇。
战后,轲比能也是书信一封往伊吾,倍言胡车儿之功。
快,当然好,但是这也导致作为伏兵的阿木扎并未得到半点战果。
轲比能也就此事与荀堪提了提。
荀堪并不觉得意外,他一眼就看透了个中的原因,但是的他名头没有郭嘉、李儒等人那么大,为了维持形象,以及继续获得信任,只能开口道:“伏兵没起作用的可能有二,首先是没有得到消息,并未出兵支援;其次是得到消息,及时退走了。”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接下来我们再攻城的时候,都要多加注意了。”
轲比能点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
稍事休整,留下少许人马驻守,轲比能引军北向交河城。
交河城原本是车师前部的王城,但近些年车师前后两部合一,王城转移到了务涂谷城。不过交河城的驻守大军依旧庞大,足有一万人,城内有近十万百姓生活,放在中原也是不小的城池。
轲比能率军赶到交河城,根据荀堪的建议,分胡车儿、阿木扎二将各引一万大军分别屯驻南门和西门,而他自己则率剩下的两万多人驻守东门,留下了北门。
第一天,并未发起攻击,这个和他们来势汹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令城内的敌军感到诧异,还有丝丝难受。
实际上,经过连续的奔袭,明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尤其西域的环境和中原真的差距很大,也就是轲比能所部多数是原来鲜卑人,才能在这样的天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