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有令直接吩咐就成,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末将说过,只要是杀胡的任务,请务必首先考虑敢死营。(手机阅读)”等众人退下,商戢略显无奈的说道。
“哈哈,本帅知道了。”被商戢如此直言拆穿了小伎俩,即使以秦开的脸皮也有些尴尬,不由以几声轻笑来掩饰。
“不知大帅让末将留下,有何教诲。”商戢拱拱手,问道。
秦开闻言,顿时脸色一肃,沉声问道:“商校尉,本帅问你,你可知道此此伐胡之战的关键是什么?”
商戢一愣,不明白秦开为何如此问,虽然对这个问题商戢心中隐约有些意见,但本着露巧不如藏拙态度,商戢摇了摇头说道:“末将愚钝,还请大帅赐教!”
秦开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然后转身看着商戢道:“对于东胡的战力,本帅是不担心的。以我大燕数年卧薪尝胆编练出的精锐大军,必然能将东胡人打个落花流水!”
“既然如此,大帅还为何烦恼?”
“东胡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来去如风。摆开阵仗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本帅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如果东胡大军化整为零,不断袭击我军后方,我军定疲于应付,时间久了朝廷也无力供应大军在外。我军一旦撤退东胡肯定复起,后患无穷啊!”秦开长叹一声,面色有些疲惫。
商戢沉默不语。历朝历代,草原异族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汉人强盛时还好,能将之拒之门外。汉人王朝一旦衰弱,那惨状历史已经告诉我们了。
“大帅但有吩咐,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开给商戢说这些,肯定不是来诉苦了。他这样说,肯定是找到了对付东胡的办法,只是可能需要自己做出一些牺牲罢了。商戢很上道的立即表态请命道。
“好!!”秦开闻言立即抚掌大笑道。
然后拉着商戢的手,将商戢带到了一个沙盘面前。
指着沙盘,秦开说道:“商将军看此处,这里就是那支东胡偏师所在地!”
说着,秦开又指着不远另一处道:“这里,则是东胡大军集结地!两者距离不足十里!”
“东胡人很谨慎,偏师距离不远,大军随时可以派军支援!”
说着,秦开转头向商戢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商戢眉头微皱,不明白秦开到底想说什么。这样布置东胡偏师进可攻退可守,安全很有保障,但这么明显的东西肯定不是秦开要问的。
见商戢有些不解,秦开也不做解释。起身从代表燕军的旗帜中拔出一颗,插在东胡偏师正前面,做两军对峙状。
片刻之后,将代表东胡偏师的旗帜拔出扔掉,换上代表燕军旗帜。
商戢瞳孔猛地一缩,快走两步,靠近沙盘,紧盯着此时沙盘中的形势。
秦开见状,微微一笑,后退一步,右手前伸做出请的姿势。
商戢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拔出原东胡偏师处的燕军旗帜,将其狠狠插在东胡主力之后!
“哈哈哈!!!”秦开顿时仰天大笑,挥手拔出腰间配剑,随手一掷,长剑立即狠狠插在代表东胡主力大军的位置上!
“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你是受仙人点播前特来助我大燕战胜东胡的神人了!”秦开很高兴的笑着说道。
“大帅,太冒险了!”商戢嘴巴有些发干,喃喃自语道。
以万人的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对面两万的东胡偏师,如果能承受较高的伤亡,商戢咬咬牙未尝不可一试。
但接下的来就像开玩笑一般,以大战之后的疲惫之师,奔袭十里,去堵住三十多万东胡大军的后路!
而为了最大限度的留下东胡军队,必然需要这支军队尽可能与更多的东胡军交战,想要放水保存实力都不可能。
而且以燕军与东胡军的距离,两者足足相距三百里!即使以烽火中的bn行军速度,最快的骑兵也需一个时辰才能赶来支援。
即使以商戢的胆量,也不敢率万人与陷入困兽犹斗境界的三十万精锐东胡大军硬碰硬一个时辰!
要知道那可是东胡精锐大军,不是流寇土匪之类的乌合之众!等秦开援军赶到,商戢尸骨都凉透了!
“哈哈哈!冒险?不冒险怎么能留下三十万东胡大军?不冒险怎么能给我大燕百姓一个太平?不冒险本帅远征千里为的是什么?”秦开状若疯狂,肆意的大笑道。
“大帅,其实不必如此,东胡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商戢还欲再劝,却被秦开挥手打断。
“当然,本帅知道东胡人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止本帅知道,托木赤那个老东西也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什么东胡人的荣耀,这老东西都不会率大军与我对峙!他知道正面对决东胡不是大燕的对手,如果不是什么狗屁的东胡荣耀束缚了他的手脚,他早就下令军队撤退了!”
“即使远退了千里对东胡人而言也只是一趟轻松的郊游罢了,等我们后勤无力的时刻,东胡人必然会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杀回来,我们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也正是因为这,本帅占尽优势却不敢贸然进攻,为的就是找一个能一举歼灭东胡主力的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只要我们计划成功了,东胡在未来二十年内都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我们只要发动青壮,利用这二十年时间沿着这一带的丛山峻岭修筑起一道永久防御工事,再派遣少量士卒就能将东胡永远抵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