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紧紧地抓着膝盖,想停止双腿这该死的颤抖。
抓着手机拼命找裴思源要解释的心情,疯狂买醉的心情,仿佛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经历了昨天的一夜疯狂,思源,我还有资格站在你面前,向你要一个说法吗?过去,我空有一腔对你的爱,没什么能够给你。
现在,我连唯一能够给你的私密的清白都没有留住,我还能有资格说爱你吗?能有资格去向你要一个解释吗?
心里在呐喊,白鸽,你不能,不能失态。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难道还要更难看一点吗?!
白鸽深吸一口气,向六台投去一个礼貌的微笑,继续读道:“……沫邻和裴思源,祝他们百年好合。”
“谢谢你们送的酒。”白鸽接过那杯冰蓝色的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连眼泪掉进头发里,都没有人发现。
“好!”几声掌声把观众拉回了现实。
鼓掌的男人站起身来,只见他花臂文身,大腹便便,拿着半瓶伏特加跌跌撞撞向台上走去。
“白鸽姑娘,兄弟几个一直想请你喝杯酒,你就是不赏脸,还说什么从不喝酒。屁!刚才这酒你喝的这么痛快,我就有点吃味了,怎么着,瞧不起我啊?”
“我真的不胜酒力,并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面对突如其来的叫嚣,白鸽只能尽力安抚,努力装作波澜不惊。
“那就把这瓶酒喝了!整个江城还没有不给我彦青哥面子的。别让我举太久,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真的不能喝,请您先回座位吧,还有歌没唱完呢。”
“让老子心里不痛快,你还想唱什么歌?!信不信我动动手指,让江城都没有你唱歌的地方?”
说罢身旁又围上来几个面相凶煞的男人,看来都不是善茬。
白鸽沉吟了一下,还是没伸手去接酒瓶,“几位大哥都是出来玩的,别闹的面子上不好看。如果报警,对谁都不好。”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小丫头片子,面对这种情况,谁不是顺势陪笑,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这种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男人一手扣住白鸽的脖子,难闻的酒气喷在白鸽涨红的脸上。
“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在我面前说狠话,敢威胁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顺势一搡,白鸽摔在了地上。
男人拔开瓶盖,就想往白鸽嘴里灌。
台上乱糟糟一片,台下就算有人想打抱不平,也忌惮那几个彪形大汉。裴思源看看身旁的沫邻,又看看台前的白鸽,心下焦急,可美人在怀,又不敢上前。
白鸽被花臂男扣住手腕避无可避,情急之时,酒吧门口闪进一双大长腿。
几步就跨到了身前,把白鸽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
花臂男咬着牙,“哪来的小白脸子,敢在我面前英雄救美,活腻了么?别逼老子打得你亲爹都不认识!”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来英雄救美的。”陆元赫勾了勾嘴角,语气淡然,气场却强到花臂男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元赫灵活避让过抓上来的几双手,一个闪身,完美的过肩摔撂倒了一个大汉。
花臂男上前挥拳,对方却拳拳都打在自己要害,花臂男吃痛,弯腰要去捡酒瓶。
陆元赫转身脱下西装外套罩在了白鸽脸上,抬手轻巧就夺过了花臂男扬起的酒瓶,手腕翻转,不偏不倚向花臂男头上砸去。
瞬间玻璃碎片横飞。
花臂男应声倒地。
一地挣扎闷哼的大汉,陆元赫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把白鸽头上的外套取了下来,突然笑了。
“还好……没把脸蛋刮花。”
陆元赫用手指刮了一下白鸽的脸。
“你!你是那个……”
白鸽心下忘了害怕,竟然不合时宜地脸红了起来。
“哪个?”陆元赫挑了挑眉,故意想让白鸽说下去。
“总之……谢谢你……”说完就红着脸跑向了后台。
陆元赫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有趣……我像大灰狼么……为什么总像个小白兔一样溜走呢……
……
白鸽在后台喘口气定定神,觉得头脑发胀。昨天着了凉,经历了刚才的惊吓,眼皮也烫了起来,喉咙火烧火撩地难受。
突然,门被推开了。
白鸽一惊,还以为是对方又来找茬的,却见沫邻款款而入,旁若无人地拿出了口红,对着镜子仔细涂抹起来。
明明是清丽可人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不带温度。“为了给你捧场,庆祝订婚宴的局都定在了这里。刚才大家都祝福我呢,你呢,不祝福我吗?”
沫邻是不知道自己自己和裴思源的关系吗?那现在又算是是什么,装傻?还是示威?
“你知道我在这打工……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白鸽嗓子暗哑。
沫邻突然轻轻笑了,“我和思源门当户对,父母介绍我们认识之后,他就对我穷追不舍了。你该不会以为你能进得了思源家的门吧?他是家里独子,你真忍心他一辈子被你和你那个拖油瓶弟弟拖累啊?你会拖死他的。我只不过没告诉思源你和我在同一个剧组而已。不过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求婚的盛况,与其在报纸头条上见到,还不如亲身经历。怎么,对现场效果不满意?”
“你们……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你心里已经知道了,何必要我说出来徒增伤心。思源对你心里有愧,总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我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