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曾经在大荒修行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过,大荒有什么宗门。
当时的他和小黑,便像是两头野兽,每日都为生机发愁。
待自身实力足以自保后,陈然也只是想快速修行而后返回世俗界,对大荒内的其他事物完全没有兴趣。
如今,一气混元宗这等丑陋嘴脸,着实让他感到十分范围。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实际上。个个都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何曾有谁做到过,真的如他们标榜的这般?
"你承认了吧。"
"你与我等必然是道不同,我等是正,而你是邪,是必须要被诛杀、清剿干净的。"
"你这个混账小子,果然是魔子魔孙,由此可见,你杀烧抢掠、侮辱妇女的事情,必然五毒俱全。一样都不少做!我霍清明身为一气混元宗的长老,身为正派人士的代表,身为大荒大贤,必然容不下你!"
"今日,我霍清明就在此。请教你这个邪佞,为人间除一害!"
霍清明上前一步,滔滔威压,立即朝着陈然逼去。
"魔修,你给本尊跪下!"
他震声道。
"我不跪!"
陈然咬紧牙关,强行撑住身体,一双凶狠的目光,死死地凝视着霍清明,却是纹丝未动,完全没有被他的威压所震慑。
"你还心有不服?"
霍清明不禁一惊。
在他看来,他的这种威压,必然是陈然这样的小修,无论如何也承受不得的。
陈然为何能够死撑住不跪?
想到这里,他又缓缓增加了一些威压,他倒,陈然这小辈能撑到什么时候。
"呵……"
"当然不服!"
陈然咬紧牙关,霍清明每增加一分威压,他的骨头好像都要被碾碎一遍,其中的痛苦和钻心,当然不为外人道也。
然而,即使是如此,他也没有跪,哪怕膝盖都已经颤抖,哪怕他的神志不在清明几欲昏死,他也没有跪下。
他只是将今日的这份耻辱。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若是他能活下来,有朝一日,他必然要将霍清明施加给他的羞辱,加倍奉还回去!!
"魔道也好。"
"正派也好。"
"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倘若所谓的正道……便是如你这等虚伪之辈……我……甘愿入魔!"
陈然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一席话,便不禁痛哼一声,轰然倒地。
这一刻,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粉碎,甚至经脉都寸寸折断,心肺严重受创,内伤不用说,自然是已经无以复加,和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全部都是陈然与霍清明对抗的后果。
二者的差距,到底是太大了,霍清明此时,仅仅只是动用威压,便足以将陈然伤至如斯,可想而知,他的实力,该有多高!
"你宁愿身受这等重伤,宁愿全身的经脉都被我碾断,也不肯向我低头?"
霍清明微微一怔。
而后,面有恼火之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魔子魔孙。满口都是妖言,你果然该死!"
此时的霍清明,已经对陈然生出了杀伐之意。
陈然的意志力,当然惊讶了他,也正因此,霍清明今日留不得陈然。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霍清明何等奸猾,他当然明了,陈然这等超凡天资,又有天大机缘相持的人,正是人中之龙,倘若再给他十年,他说不定真的能威胁到他。
霍清明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祸患。
所以,他断掉了一开始,只是废掉陈然的想法,而是想彻底将陈然杀死,不给陈然任何生机和希望。
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还是要宣言一番的。
"诸位可见!"
"此人,乃一地等位面的入魔之人。不光滥杀无辜,残害我宗弟子的生命,还满口风言风语,诋毁本尊!"
"本尊素然,有仁义之心。不忍对他下手,想引他向善,可是此人却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完全置本尊的引导于不顾,真乃魔入心智、六亲不认,完全没有任何引导向善的希望了。"
说到这里,他面有不忍,叹息了一声:"杀戮之刃,君子不得已而用之。"
"本尊今日无可奈何,只得除去此魔。诸位,你们尽管将此时责怪于我,可莫要再伤害这个孩子了,他虽然已然魔至心窍,可归根到底,也是一个被心魔驱使的可怜人。"
一气混元宗的弟子们听完这番话,纷纷道:"霍长老仁义之名,天下皆知,您斩杀此人,是在为世间除害。何罪之有啊!"
"对,霍长老,您背负了除却此人心魔之事,想必一定比我们更加痛苦,这种话请不必再说!"
"是啊,您斩杀他,其实上,只是斩杀了他的心魔,是解放了他,也是在为了他好,何罪之有??"
……
此时,被引来旁观的其他修士,见这一幕,也不禁大受感动,纷纷感叹一气混元宗的霍长老,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位真正的大贤。
陈然此时,听了这番话,内心却是毫无波动。
他已经不在意,霍清明此时如何做戏、如何在不知情的旁人面前诋毁他了。
在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为尊,拥有不俗实力,甚至如霍清明种小人,都能被指鹿为马,标榜为一代大贤。陈然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可惜,自己没有手刃此人的机会了。
也不知道雨桐如今安全与否。
这一点,陈雨桐的处境,比起陈然的性命,他显然更加关心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