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在严家住了整整三天,她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什么事都不做,脑子里一想起之前的生活她就忍不住地想流眼泪,所以,她不想,什么都不想。
容夏拿出手机,开了机,已经三天了,容安怕是也知道她去突然间去留学的消息了,肯定是急坏了吧。
一开机,就有无数条短信弹了出来,容夏没去理会一键删除了,紧接着就拨通了容安的电话,英朗收到容夏开机的短信立马打过去却是通话中。
紧接着容安的手机就在病房里响了起来,他见是容夏打开的电话立马接了起来,“小夏,你到哪里去了?你要急死老爸啊!”
“爸,我,留学去了,走得比较急没通知你。”
“你,你还骗我,你根本就没上飞机,你赶紧回来,权玺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容夏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他……他,他现在怎么样?”
“情况很糟糕,小夏,我问你,权玺他要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什么?!心脏移植手术?他,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啊?”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权玺他心脏衰竭,已经服药有一段时间了,医生说再不尽快做手术就时间不多了,你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回来!气死我了!”
容夏挂掉电话后没有再过一分钟的逗留,连行李也来不及收拾就请严家的司机送她去了机场。
下了飞机之后马不停蹄地就飞奔到了医院,甚至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跑步上了六楼。
看到霍权玺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容夏心里不由地一阵疼痛,每天都睡在她身边的人已经病得这么重了,她竟然浑然不知。
容夏双手紧紧握着霍权玺的一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旁,“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骗子,还想把我骗到法国去,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一个人悄悄地去做手术了吗?呜呜……”
容夏哭得泣不成声,她在飞机上时还觉得不会有那么得严重,可一回来听到医生说的话,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像是坍塌了一般。
经过英朗的安排,霍权玺已经转到了他的医院,这样既有人时刻照料着,检查什么的任何方面都会方便一些,英朗联系了美国许多的医院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心脏。
霍权玺昏迷了整整十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他的外伤不算太严重,最主要的还是心脏的病情。容夏本想着等霍权玺醒来就狠狠骂他一顿,可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就只剩下惊喜和激动了。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霍权玺抓着容夏的手,即便使不上力气,他还是抢在容夏之前将话语权夺了回去。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害你出了车祸……都是我害你生病,那天我们要是可以再拖短时间去注册,你也不会伤成这样……都是我……”
容夏哭得满脸都是泪,她想,如果她没有回去那证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枪击那件事,如果霍权玺那次没有受伤那就不会出现心脏衰竭的情况,更不会有现在躺在医院里这档子事了。
霍权玺抱住容夏的后背,轻拍着安慰道,“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别哭,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医生说了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手术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死,我才不准你死,英朗说了,他已经联系好了美国的医院,等你情况稳定一点我们就去美国边治疗边等心脏,你一定会没事的。”
“傻瓜。”
霍权玺望着头顶的白墙,黑亮的眸子里并没有燃气多少希望之光,他知道做这种手术风险很大,但却只能赌上一赌,万一赌输了,容夏该怎么办呢?
霍权玺搂着容夏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为了给这个丫头一个好的未来,他也要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一个月后,霍权玺在美国医院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容夏紧紧握着霍权玺的手将他送进手术室。
“我在门口等你出来。”
霍权玺点点头,也冲一旁的英朗点点头。
手术灯亮起,容夏蹲坐在医院的墙角里,她抱着膝盖不愿意把头抬起来,她心里非常的纠结矛盾,她盼望着早点手术结束,但她又怕里面会传来不好的消息,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恐不安,容夏觉得她也快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容夏就这么一直蹲坐在墙角,直到手术灯灭,医生走出来时,她猛地想站起双腿却已经麻木了。
医生跟英朗说了几句英文之后就走了,容夏见到英朗嘴角扬起的笑意心里的大石头就轻了一半了。
“怎么样?手术是不是很成功?”
“对,不要担心了,手术很成功,马上就会被推出来了。”
容夏大出了一口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兴奋地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霍权玺被送到监护病房后不准家属进去,容夏只能站在玻璃窗外时时刻刻注视着里面的情况,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天,霍权玺还是没有醒过来。
“英朗,为什么他还不醒?是不是手术有问题啊?”容夏很怕,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霍权玺就这样一直睡着。
“别担心,这是正常的,手术要全身麻醉,这么大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