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跑去了安筱家,竟然也没人开门。
搞什么飞机?
容夏趴在床上,郁卒!
手机响了一声,容夏打开屏幕,是霍权玺发来的短信。
[十分钟后到楼下。]
[干嘛?]容夏回了过去。
……
然后,就没下文了。
容夏从床上爬了下来,换了身衣服,理了理头发,抓起包准备下楼。
刚打开卧室的门,见容安也正要出去,这一眼,惊到容夏了。
她老爸长得是一表人才,男人五十一枝花,但今天这造型也太帅了点吧。
平日里容安待在菜场里卖豆腐,不是白t恤就是白衬衫,今儿怎么想起来穿西装了?而且这套西装容夏还没见过。
容夏立马蹦了过去,容安不知道她在家,吓了一跳。
“爸,你这是要干嘛去呀?打扮得这么妖艳动人。”
“少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容安正了正喉间的领带,“老爸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当然要穿得像样点儿,”他睨了一眼容夏手里的包,“你又干什么去?”
“我?不知道,霍权玺让我到楼下等他。”
容夏的确不知道干嘛去。
“那你还不快去!别让人家久等了。”容安冷着脸斥着。
容夏咧着嘴冲着容安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先走一步。
她小跑着下了楼梯,霍权玺的车刚在门口停下,她立马钻进了车里,用包挡着自己的脸,催促道,“快开车。”
霍权玺没多问,踩下油门,只十秒钟,容夏又惊叫,“停车!”
汽车吱一声停在巷口,霍权玺扭头瞪着贼眉鼠眼的容夏,“搞什么?”
容夏趴在座椅上往车后张望,兴奋地拍着男人的肩膀,“你看你看。”
霍权玺睨了容夏一眼,双眸微微眯起朝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
“你看我老爸打扮成那样儿,还梳个油头,像不像有第二春了?”
“别胡说。”
“谁胡说了?我跟你赌!……一百块。”
切!
霍权玺不屑地撇过脸,正挂挡准备开车,容夏抱着他的手臂死命地摇晃着,“快点快点,倒车,我们跟上去看看。”
容安走到街口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容夏与霍权玺跟在不远处也完全没有发觉。
的士穿过一条大道,拐进了一条商业街,停在了名典咖啡厅门口。
容安下了车,对着门口的玻璃门照了照,整理了一番才进去。
“进去进去了,快下车。”
容夏解开安全带,推着霍权玺下车。
容安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靠窗的包间,贝美娇端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杯咖啡还没喝过,她对着容安笑了笑,“来了,坐啊。”
二十多年过去了,岁月仿佛没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这么优雅漂亮,就连笑起来也跟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容安双手放在桌下,不太自在的搓了搓,原本准备了好多话题,一时间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贝美娇见容安还是二十几年前的老样子,手掌微微掩嘴笑了笑,也没急于开口。
想起他们当年第一次喝咖啡,也是这般情景。
容夏拉着霍权玺鬼鬼祟祟地坐到了斜对面的位置上。
名典咖啡的包间只是用珠帘隔断,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从缝隙中看得仔细。
只是当容夏瞄到那个低头浅笑的优雅妇人时,愣了愣,很眼熟。
这不是贝琳达的妈吗?当晚容夏没有去理会周边的人,但视线还是有不经意见扫到过这个妇人。
天呐!
要死啊,这是!
容夏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蛋,霍权玺见他抽风,也配合着她拍了一下她脑门儿,“点单。”
他可不想让服务员以为他带了病患出门喝咖啡。
“等会儿,你让开,”容夏略微急躁地将服务员从霍权玺眼前拉开,指着那个包间的垂帘缝隙,“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姑妈啊?”
老爷子说他只有一个女儿,那表妹的老妈只能是姑妈了。
霍权玺压根懒得搭理她,他哪来的姑妈?
“啊呀你过来,”容夏抱着霍权玺的头不停伸手指挥着方向,男人冲着服务员赔礼地笑了笑,扫了一眼容夏指着的地方,是她!贝琳达的妈妈。
贝美娇早就替容安点好了一杯咖啡,只是许多年不喝,竟然已经不习惯了,容安抿了一口,黑咖真苦,“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靠着你给的那笔钱,可能我跟琳达早就活不下去了。”
当初容安为了拟补贝美娇给了她30万,二十五年前的三十万抵得上如今的300万不止,已经是容家的一半家产。
“琳达……”容安欲言又止,“琳达长得真像你,应该不小了吧,找着对象没有?”
贝美娇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切入正题,“是不小了,都24岁了,可惜我的女儿跟我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怎么劝也不听,现在只希望她别落得跟我一样,孤家寡人一个。”
“24……24……”容安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个数字,难道贝琳达真的是他的女儿?
“美娇啊,琳达她是不是——”容安刚想问出口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算贝琳达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他现在只是个穷卖豆腐的,而她们母女生活优越,贝琳达有学历有样貌,倘若有他这么一个父亲,只会让她觉得难堪。
贝美娇垂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