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一脸苦瓜相,撅着嘴,把电话给了吴波。
吴波一接过电话关了免提键。
他知道,他妈在他面前说苏雪,几乎都是带批评性的,所以他一个人听到比较好。
如果让苏雪听到,他这个钻在风匣中的老鼠就要两头受气。
果不其然,他妈就叨叨地说苏雪。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不想生,就是想让吴家绝后,心也太狠了。如果好话说还不低头,还不答应,那就告诉她,只有离婚了。
听到离婚两个字,吴波嘴角的肌肉跳了一下,随之心里就不好受起来。并且气他妈,他们好好的生活,为什么要离婚?
他爱苏雪、爱豆豆、爱这个家。苏雪也是爱他、爱豆豆、爱这个家。
可是,为什么因不想生个男孩,他妈就非要把他的家祸祸了。祸祸了有没有想过二婚家庭有多少的不幸,孩子不喜欢继父继母又是吵又是闹的。
还有就是孩子还小,再组合家庭是最不利于孩子成长的。话说回来,你就是有家产万贯,孩子的教育失败了。你作为家长,金山银山再多,你的人生是失败的。
这会儿苏雪和豆豆在身边,吴波忍着。
他不想给母亲讲道理摆事实。如果这会争辩,争辩的结果就是母亲生气,他也生气,搞得不好,母亲一生气哭上了,他心里也难受。
一难受,自己的立场又不坚定了,左右一摇摆,他又想让苏雪生孩子。
母亲在电话中叨叨着,吴波在瞎寻思。母亲后面说的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嗯着啊着乱应声。
母亲终于说累了,也嫌泼烦了,在临挂电话时强调:“我说的都听到了吧!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吴波长出了一口气,两手摊开,故装出轻松,走过去说:“吃饭!吃完开车去公园玩。”说着在豆豆头上扫一把。
苏雪了解吴波此时的心情,老太太一定下圣旨了。吴波不想现在说,而是在瞅准时机,传达命令。
现在不说也好,吃完公园开心去。顺便把符春一家也叫上。
符春高兴呀!还想买个车牛振不同意今年就没戏了。结果与苏雪两人里应外合一忽悠,车就买了。
车买来就是开的,给婆婆打电话,老人家说她带钟钟来市里。在车站接她就行。
当钟钟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衣,带着闪光灯的小鞋子一下车。看到他爸妈,小家伙就扑过去,被牛振一把捞起,抱在怀中,父子俩高兴的头顶头扮亲昵。
牛振妈中等身材、四方脸、大眼睛、短头发,穿枣红色上衣,黑色的裤子,脚蹬老北京布鞋,收拾的挺精干。
一听儿子说开车去公园,老人家说她不想去,她想回去休息休息。
牛振想开车送她。老人家不依,问牛振要了家门钥匙坐公交车回楼房。
见到儿子钟钟的符春,这会儿更高兴。她打电话问苏雪出发了吗?
电话一通,苏雪就说他们正在去公园的路上,十分钟后,公园门口见。
坐在车里的钟钟看到新车,自然就话题多了,问这车多少钱?为什么买黑色?为什么这么小?
符春一一回答着儿子的问题。回答完问钟钟:“记不记得豆豆。”
听了这,钟钟歪着小脑袋问:“豆豆是谁呀!”
听了这,开车的牛振都笑了,符春还说让豆豆当儿媳妇。这钟钟脑海中就沒有豆豆的影子。
符春听了,用食指在儿子头上戳一下:“你个小猪头!豆豆你最好的玩伴。”
“我最好玩伴是奶奶家的小狗崽崽。”钟钟说时一脸笑容。
“乡下这么好呀!”
“好!好大的院子!好多的鸡!好多的菜,还有……还有好多的房子。”钟钟说时两小手互握着,小脸含羞,小手乱摸座背。
符春看儿子那样,问:“乡下好还是这儿好!”
“乡下好!可以玩泥巴!”
听了这符春和牛振都笑。
钟钟看到爸爸妈妈笑,还问一句:“豆豆会玩泥巴吗?”
听了这,符春都发愣了,敷洐孩子:“可能回吧!”
钟钟看妈妈那疑问的表情,他猜到豆豆一定不会,就说:“我教她。”
符春听了偷笑没吭气。
到公园门口,牛振开车找地儿停,符春带钟钟走向望着他们母子笑的苏雪一家三口。
符春带钟钟一过去,就弯下腰手拉钟钟问豆豆:“认不认识钟钟?”
豆豆听了,望一眼爸爸妈妈,只是害羞的笑,笑是还把右手放嘴边,不言语。
苏雪就教豆豆:“这是钟钟小弟弟。”
豆豆听了,嘴含手指:“我知道。”
钟钟是个小男孩,就调皮一点,人家直接过来就要拉豆豆。
豆豆一看吓的躲到苏雪旁边,右手还环住她妈的大腿,一副怕钟钟的样。
符春看钟钟那样,一把拉住,说钟钟吓着豆豆了。
苏雪和吴波就在那笑,说小男孩就是调皮。
待牛振过来,一伙人往公园门口走。
今天星期天,公园门口人头攒动。
一些瞅准商机的小商贩卖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风车,还有漂亮的氢气球。看到小孩就吼:卖风车、卖气球。
豆豆和钟钟自然要要,两人选了熊大熊二,一人一个,紧捏在手中。
但进了公园门不远,钟钟一松手,气球趁风越飞越高越远。
气球没有了,钟钟要抢豆豆的,豆豆不给,还哭了。
钟钟见豆豆不给他,他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