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心难测,不就土地赔了一百多万吗?傲什么傲,又不是几千万。
再说现在千万户太多了,像上海、北京、深圳、广州有房产的,那家不是百万千万富翁。
心里这样想,苏雪没说出了,但她还是压着心里的怒火:“妈,你不能因为有点钱,就非要再生一个。”
“对!我这么多钱,沒个男孙子以后传给谁去。”婆婆说着捋一把嘴角的唾沫。
苏雪听了,觉得真是没文化真可怕。气的嘁了一声。
这一声嘁把婆婆气晕了,一下站起来:“苏雪你别不知好歹!”
坐在一旁的吴波一瞧他妈这架势,一下站起来,拉他妈坐下:“妈,不是苏雪不生,我出了问题。”
吴波说完快快低下头,以示他不自信不好意思的举动,他妈听了就信了。
谁知他妈一听,就气的训吴波:“是不苏雪的主意。”
苏雪听了气的无话可说。
“妈,这事儿,苏雪都不知道。”吴波说时,声音底气不足。
“你编!你编!我还没傻、沒老年痴呆呢?”婆婆的口气充满了火药味。
“妈,我们……”
“别嘴里妈妈地叫,你们就是盼我早死。”
听了这苏雪和吴波惊的互望。
吴波马上妈妈地叫,以示不是这样的。
谁知他妈突然把手伸向吴波。
吴波以为他妈生气了,要银行卡,身子往后一歪,抬了抬屁股,从裤口袋中掏出卡,拉过他妈的手放手心里,还把他妈的手掰着合上。
“不是这个,是病历本!”他妈气的瞪眼说。
吴波一听就起身,并且嘴里应:“我马上拿。”起身走向卧室。
苏雪被吴波的举动搞的懵了。在吴波起身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吴波的身影,心里却在担心,这场戏这吴波怎么唱。
就在她摒住呼吸,两手紧握,胡思乱想之际。吴波居然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拿着翻开的病历本,走到他妈跟前,递向他妈。
这时候的苏雪吓得大气不敢出,因为这场戏就如做贼心虚,所以连目光都是不自在,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而由于紧张,苏雪的脚趾头乱动着。
“给我干什么?有病就看。”他妈不接病历本,发牢骚。
“妈!是药三分毒!”吴波无奈地合上本子,找苍白的借口。
“我想办法!”他妈一点不松口。
“妈!我不想折腾,太累了!”
“累什么累!才三十岁的人!”
“现在的孩子,不好养。”
“什么不好养,等生下我抱乡下养去。养到四岁上幼儿园送来。”婆婆似乎在来之前一切都想好了。
“妈,如果生是个女孩呢?”
“做了,再生!”婆婆的绝情,令苏雪惊的望了她一眼。
“妈!既然这样,我坚决不生。”吴波也气母亲的守旧思想。
“如果是女孩,不做也行,送人。”婆婆说的轻描淡写。而这话听的苏雪和吴波心急肉跳。
“妈!你这是在让我们后半生活在亏疚当中。我们不会幸福的。”吴波希望妈妈能理解他的心情。
“你就知道你们幸福,你咋不想想,爸妈生活在农村抬不起头来。我能有好日子过吗?”说着还抹上泪了。
就这,边抹泪边还说,前天去给邻居家媳妇送奶,邻居董婶就在她面前说了许多占势欺人的话。说养儿子再没钱也有盼头,养丫头到头了还不是一场空,啥都成女婿家的了。
听了这,吴波郁闷地两手叉腰,紧咬嘴唇,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夜空,他却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压力。
见儿子不吭气,婆婆问苏雪:“你听了什么感受。”
“妈!活着是给自己看的,干嘛自寻烦恼。”
“什么叫自寻烦恼,这是你活着的底气。”
一听底气二字,苏雪一下气了:“我沒偷沒抢,不就生了个丫头,怎么就没底气了。”
“苏雪,你还年轻,等老了,你就知道了。”
“活一天算一天,我想那么多干什么!”苏雪气的争辩,不松口。
“你这态度,会害了我儿子一辈子,一辈子!”
婆婆的话在苏雪耳边回绕。苏雪感到绝望,她又不是不生,不就生了个丫头吗?干嘛叫害了吴波一辈子。如果不生呢?他们两人早离了。
想到离婚,苏雪的心里疼了一下,眼中已经含泪了,又见吴波不表态。
苏雪知道,再怎么闹,再怎么争辩,不生出个男孩,这个家,这段婚姻迟早是要结束的。
就在家里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时,婆婆又问一句:“苏雪,想好没。”
苏雪意识到也眀白了。婆婆今天来就是下最后通牒,你苏雪生这日子继续,不生就挪窝——离婚。
苏雪想到于其让婆婆说出让他们离婚,还不如自己开口说了,那样她也有点尊严。
“我们离婚吧!”苏雪的这话犾如睛天劈雷,把本安静的天一下炸开了大口子,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本依窗发愣的吴波听了,惊的一个转身,两眼圆瞪,静静地足足地望了苏雪一分钟。
他在这一刻就坚信,苏雪和吕强那一刻真的发生事儿了,不然苏雪这辈子打死也不会和他离婚。
想到这里,他走到苏雪面前,一把揪起坐在沙发上的苏雪,用手指着苏雪,恶狠狠地说:“苏雪算你狠,吕强我不会放过。”
苏雪一听,这下自己彻底说不清了:“与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