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谭浩鹏笑着说道,“我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我知道自己身上哪个部位被动了,我也学过如果那个地方被人动过,该如何调整呼吸,腹部胸腔如何用力可以让自己大出血……我会忍耐,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忍耐!唐天,你看出了端倪,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别说救护车等下就到,咳咳咳……就算它现在在这里,也是回天乏力。我可以告诉你……小宁村是我的家,宁国柱……是我爹!”
唐天惊道:“当年宁国柱杀死的三个孩子,难道……”
“那都是他的孩子,我是另外的。”谭浩鹏咧开嘴角,他的嘴边已经开始有鲜血渗出。
颜小雨在一旁慌张的做着护理,可是,显然用处已经不大了。
“当年小宁村,有这样一户人家……”
“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也是那个村子的村长。死桌鞣缧校大公无私。这在无形中,会触动一些宵小之徒的利益,这些宵小之徒知道,这个村长虽然在外面大公无私,八面威风,但是在家里,却非常惧怕他的妻子,或者说很爱他的妻子……”
“于是,这些人为了自己家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利益,开始策划着怎么对付这个村长,怎么让这个村长来妥协,最终他们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抓住了这个村长的命脉。”
“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让这个村长的妻子移情别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出轨……于是,他们就想利用这个村长爱面子的事实,还打算要挟他。”
“他们害怕这个村长清醒状态下会更加的理智,于是,他们选择在某一个晚上拉着村长一起喝酒。又悄悄的让他们之中,那个成功勾引了村长妻子的人,跑去与村长的妻子私通,等村长喝多了以后,他们就开始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他们威胁村长,说他们知道一些秘密,嘲笑村长,让村长回家看一看,再回来和他们商量,于是……喝得醉醺醺的村长回家了,看到了他一生中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那些人以为村长好面子,毕竟所有的村民都住在同一栋楼里,按照村长以往的行事作风,他一定会尽量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这件事宣扬出去,然后,再回来与他们商量条件,可是他们错了,咳咳咳……”
“他们远远低估了这个村长对他妻子的爱,低估了一个表面理性的人,疯狂起来的可怕!村长喝醉了,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不等那个与他妻子私通的人说出条件,就已经跑到厨房去,拿起菜刀砍向他的妻子……”
“那些蠢材自以为懂得别人的心理,可他们就是个屁!村长对他妻子的爱是极端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就因为这种爱,所以让他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他妻子的身上,而并非那个第三者……于是村长,就那么一步步的……在三楼的走廊上,把他的妻子砍死、肢解、剁碎!”
“平常越是理性的人,疯狂起来的时候就越是可怕。唐天,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村长的孩子们,为什么没有躲在家里?还是在外面被杀死的?我告诉你,当年那些想欺负村长的人,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提前把村长的孩子叫了出来,他们认为这也是一个筹码,可以要挟村长。比方说,不答应我们,就把他妻子出轨的事情告诉他的孩子,当然这其中也有妻子的一部分功劳……呵呵……”
“村长的妻子也不想自己做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被她的孩子发现。就提前让那些孩子去别人家玩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村长杀死了他的妻子以后,酒非但没醒,反而更加的疯狂!他开始怀疑这些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于是还是在这栋楼里疯狂的大喊大叫,去砍死他的每一个孩子,当他终于想起来要去找那个奸夫的时候,那个奸夫早已经跳窗跑掉了。”
“不可能!”唐天冷声道,“我看过案子的档案,那一天案件发生之前,楼道里所有的窗户都是被钉死的,那个奸夫怎么可能逃走?”
谭浩鹏冷笑:“唐天,我以为你很聪明,可也不过如此。我说过了,那个村长是一个很理性,而且自尊心很强的,至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如此。不过也就像你说的,给人的印象是可以骗人的,就如同我给人‘孤僻’的印象一样。”
“那些窗户,事实上是在那四个人实施计划之前封住的,他们起初的目的,是怕村长的自尊心太重,跳楼自杀什么的……如果事情这样发展,他们费尽心机做出来的这个局,岂不是完全就没了效果?”
“但是,自己封住的窗户,又怎么可能堵住自己?那个奸夫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至少他,知道那天晚上应该怎么从那栋楼里出去。村长找不到奸夫,就愈发坚信自己视如己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于是,那些孩子也惨遭分尸。”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唐天把话题转向谭浩鹏。
“我?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村长的孩子,我和曲流弱一样,在村子里都是单亲家庭,不同的是,我们家一直都有受到宁国柱照顾,我还叫他干爹。那天晚上……他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终于清醒了,他来了我家,在我家门口,和我的母亲对话,他说他无法再帮助我们了,他说他受尽了屈辱,他说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他跟我们说了几个名字,就是那几个晚上拉他一起喝酒的人,他说他被算计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咳咳咳……”
“在疯狂拿刀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所有孩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