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极好的自制力略微失控,想见她一面的冲动,也就失控,随心所欲的来了……
闻言,沐夕情呆若木鸡,被帝陌寒的话,惊的一时忘了反应。
现在的她,脑中一片混乱,也可以说,对待这样的寒王,有些招架不住。
沐夕情很是确定,自己对他已经略微动了心,只是这份心思不像帝陌寒表达的那么直白,强烈,否则沐夕情不会在某人擅闯进来,还这么好脾气的和他说话。
低头,对上帝陌寒的视线,黑到极致的眸子里,此刻只有自己的倒影……
于是,有了沐夕情那句回答,“算。”
仅仅一个字,却让一向严肃,冷冽如冰的寒王,脸上绽放浅浅笑意。
沐夕情不懂,他在激动或者开心什么?
而对于帝陌寒而言,这样的回答,无疑说明了沐夕情对他不是无动于衷,只要坚持下去,掳获芳心不远。
沐夕情还在思衬帝陌寒的异样,而坐着的男人,却一下子站起了身,而后在猝不及防的瞬间,伸手一拉,将沐夕情扣在怀中。
被突然的拥入怀,沐夕情特别懵逼,身子微愣,忘了反应,待回过神过来,想要伸手推开帝陌寒,便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丝丝气息,低声细语,“夕儿,谢谢你。”
谢?谢自己什么?
沐夕情不语,但是这样紧紧相拥的感觉,有些奇怪,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因此有些不适的伸手用力一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到她的挣扎,帝陌寒抱的更紧,但是却很好的掌握了力道。
“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低声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
沐夕情蹙眉,方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煽情了?
“寒王,你怎么了?”感觉到他声音略微的低沉,甚至有些沙哑,沐夕情忍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异样不适,轻声问道。
“没事~”将头搁在沐夕情肩头,忍着心口处的丝丝疼痛,帝陌寒平静的回道。
不可能?
他若是没事,声音不该如此微弱,短短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欲给帝陌寒把脉,谁知像是知道她的动作,某人快速的将手臂撤回。
用上医者的口吻,在他的后背,轻轻一拂,道:“别闹,我给你看看。”
这一刻,作为医者,敏锐的观察力,沐夕情知道,他这不适不是装出来的,方才看他脸色苍白,果真有问题。
还以为他是逗自己玩的?
想到方才还那样冷嘲热讽对他,心头一时有些愧疚,也就不跟他计较现在的事了。
就在沐夕情再次用力,准备直接强硬的诊脉时,抱着他的男人忽然松了手,“本王没事,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
耳边的丝丝湿润气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话落,屋里已经没有了某人的身影,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沐夕情眉头紧皱……
“我答应了他什么?”然这一声问话,无人回答。
……
皇宫
李忠按照夏侯裕的口谕,将夏瑾言带进书房内。
看一眼站在书架旁,已等候多时的夏侯裕,夏瑾言心头微愣。
几步上前,先发行礼。
“瑾言见过叔父。”
“免礼~”听到夏瑾言的声音,夏侯裕直接转身,回过头看向他。
这一眼有探测,有深思。
“朕听说,瑾言前几日便回京了?”上下打量一眼夏瑾言,夏侯裕开口询问道。
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侄子,论才华,论实干,丝毫不比自己的儿子差,因此夏侯裕不得不提防。
看着夏瑾言这张熟悉的脸,夏侯裕脑中又会不自觉想起那个已故的亲弟弟。
夏瑾言父亲,忠亲王,乃夏侯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在继承天子之位时,呼声很高,甚至朝中有过半的呼声,想要拥立忠亲王上位,后来若不是……只怕如今,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便不是自己。
而今,忠亲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眼前之人,也丝毫不比自己的几个儿子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自己的儿子还要优秀。
想到这里,夏侯裕莫名担忧,怕旧事重演,眼中的晦暗之色,幽深……
“既然已经回京,为何迟迟不进宫?”
“离京太久,世子府有诸多适宜,需要瑾言亲力亲为,叔父也知偌大的世子府,没有多余的人可以帮衬半分,父王与母妃去世得早,瑾言不济,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府败在我的手上…”
闻言,夏侯裕摆摆手。
“罢了,你回京之事,朕不想追究,只是吩咐你的事可做得如何?”
“皇叔吩咐之事,不敢有半分懈怠,早在回京之前,瑾言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念着未免多生事端,便没有将回京的消息提前上呈,还请叔父莫要怪罪。”不卑不亢的声音回道。
话落,夏瑾言直接从衣袖中掏出厚厚一叠纸,递给一旁站着的李忠。
李忠会意,上前伸手接过,走上前,双手递给夏侯裕。
见夏侯裕伸手接过,夏瑾言才缓缓开口解释道:“按照叔父的吩咐,这是瑾言行遍江南个个县镇,以及走访了大多村落,整理的一份民情,江南一带,民风淳朴,据了解,并未有叔父所说的暴乱存在。”
在此之前,夏瑾言一直想不明白,京中有那么多实力非凡的人,为何皇上偏要派自己前去。
直到前几日回京后,夏瑾言略微懂了。
夏侯裕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