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着帝陌寒的话,夏侯裕有些为难,一时语塞。
本想直接拒绝,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心里很是清楚,一旦没说好,那就是给自己拉了一个强敌,划不着。
抬头对上帝陌寒幽深如月的眼,却发现那道清冷的目光紧锁在自己身上,似是等自己一个回复。
心里不由暗衬道:“寒王不是不近女色,传闻身边也从不要女子侍奉,据自己得来的消息,他身边全是清一色的雄性,因此也就有了那样让人猜想不断地构想,寒王不喜女子爱男颜,但是现在他却指着要沐夕情来奉茶~”
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猜不透帝陌寒这样的用意,若说他指名点姓的要别的女子伺候,自己心里定是乐见其成,可现在那人是沐夕情——
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夏侯裕就愣在那里,久久不发话,想要用沉默来拒绝。
但是帝陌寒岂是好对付的,压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在夏侯裕话落,纤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一敲,眉眼一抬。
随后带着些疑问的语气,不容置疑,又略带威胁:“怎么,夏皇这是不肯?”
沐夕情敢肯定,只要夏侯裕说个不字,绝对要承受双倍的暴击。
寒王是个什么主,表面一看,清冷高贵,像个风雅君子,但是骨子里,透着焉儿坏,算计人不偿命。
这一点沐夕情深有体验,因为一向聪明狡黠的她,已经在帝陌寒那里吃了好几次亏,当然她每次都是败给了某人的无赖,所有才有这样中肯的评价。
“寒王误会,朕怎会不肯,只是她,并非宫里的丫鬟,手脚不太利索,怕扫了寒王雅兴,如若寒王需要侍候的丫鬟,朕马上下令,让各宫的丫鬟前来……”供你挑选。
“不必了,就她吧,多了碍眼!”干脆直接的拒绝,将夏侯裕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随后扫了一眼那边站着,独成一道风景线的沐夕情,仔细一眼,发现她那洁白的衣衫之上,沾染了不少尘土。
许是方才与那几人交手中,蹭上的,黑到极致的眸子一深,眉头微微一蹙。
掉转头,语气瞬间清冷,却不乏讥诮,带着些许嘲讽道。
凝视,一个犀利的眼神,直接望着夏侯裕,颇有将对方穿透的感觉。
“听夏皇的意思,如此说来,想必方才这并不是简单的比武切磋?若本王没看错,太子以及这几位,是在联手对付她一人,夏皇这手段,本王真是长见识了。”
夏侯裕刚想开口反驳,谁知对方声音又起:“夏皇这是在赫赫朝堂之上,让自己的暗卫,公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吗?”
闻言,沐夕情黑油油的眸子,灿然一亮,低下头暗道:“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不平,还是单纯跟夏侯裕不对盘。”
“当然不是~”夏侯裕赶紧摇摇头。
与此同时,旁边站着的三名暗卫,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心中腹诽:“寒王这话好偏心,以一敌三,这样的女子能够称为弱女子吗,那宫中那些风一吹便倒的女子,该怎么形容。”
夏临沂远远的站在帝陌寒对侧,还处在被地方冷剜一眼的懵逼中,他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对方,使得他不仅对自己嫌弃还冷嘲热讽。
“还不过来。”帝陌寒忽然弯起了嘴角,看向沐夕情轻声呼道。
明明是一句命令,却不似之前的话那样冷淡,无端让人听起来有些暖。
不知为何。听着帝陌寒这句话,沐夕情竟然鬼使神差地抬起脚朝着他走了过去。
边走边在心里想:“至少现在寒王在这里,夏侯裕不会当着他的面,对自己出手了吧!”
趁机歇会儿,免得帝陌寒一走,那老狐狸秋后算账,还要杀自己。
夏侯裕看着这一幕,只觉寒王对着沐夕情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因此看着两人,眼中全是深思。
“斟茶~”
沐夕情刚挪动步子到某人身边,便听闻那男人不冷不淡地开口,直接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很美,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足矣让人沉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着不管他来此目的为何,总之也阴差阳错的帮了自己一把。
是以,沐夕情二话不说,微微点点头,直接走到他身侧,将桌上的茶盏随手提起,倒满一杯。
然后端起,递给他,整个过程,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言不发。
当然沐夕情也没有看他,因为,某人那张脸,太容易让人犯罪。
瞟了一眼夏侯裕案几上堆着的折子。
接过茶,手捏着茶盖,轻轻将面上的茶沫星子隔开,浅酌一口。
漫不经心对着夏侯裕开口问道:“夏皇,今日似乎有要事处理?”
肯定有,头等要事,就是将沐夕情处理了,可是夏侯裕他能这样说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当着他国的王爷,暗地里对一个女子下手,终是不体面,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因为有失体统。
若说实话,夏侯裕一直以来维护的明君,爱民如子形象,也会随之崩塌,不复存在。
“呵呵,没有,该处理的事情朕已经处理好了”佯装出一抹笑意,鬼知道夏侯裕心里气得内伤。
眼见自己要除掉的人,就站在跟前,并且安然无恙,现在还莫名的被自己忌惮的人护着,夏侯裕怎么不心塞。
没错,若说在四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