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摇头:“怎么可能。”随即又问,“若是能出去,如何解释大帅失踪?”
他低头看去,地面上的裂缝已经合上,青石地砖纹丝合缝根本看不出那曾经是个密道。
“如何解释?”
岑十三微笑:“不用担心,我和他兄弟多年,他脸上特征我最明白,找个身高体型相仿的易容便是,从此,这天京城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增寿愣了一愣:“怎么叫掌握在我们手中?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方才已经承认了,我是你的夫君,自然这以后天京城的一切,岑家的一切都是我们俩的。”
岑十三胸有成竹,一脸轻松。
增寿内心冷笑连连: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这样的突发事件还能如此镇定,还真是足智多谋呢。
岑十三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人眼光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闪过,继续追问现在这屋子里还有什么。增寿摇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着岑十三,目光澄明,满满的都是信任。
岑十三很是满意,危急时刻,他为了欺骗玄女说自己是他的夫君,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胳膊,全然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看着自己也充满信任,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
这时就听着有人大力砸着门:“开门开门,里面有人吗?“是罗凡的声音。
增寿冷笑:“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风平浪静了他才来。”
岑十三道:“能听到时间就说明那个结界已经被打破了,这是好事啊。”
说着转身就去开门,也真是奇怪,刚才增寿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门,岑十三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小六!”罗凡看是岑十三,一把推开,大步就往里跑。
“我……没事。”
增寿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
罗凡伸手去抓他的手,想将他拉近了看具体有没有受伤。
“我听说你和岑姑娘发生了冲突,她……”
“那不是莲官,是占了莲官身体的顺子。”
增寿想到那惊险的一幕继续说:“不管怎样,我杀了官眷,怕是朝廷要降罪的。”
“这……我会在奏折中写明此事,朝廷会酌情处理的。”
罗凡低声安慰,同时仔细打量:“你没事吧?”
增寿摇摇头:“现在没事,以后……就难说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多大希望,在别人眼中总是自己杀害了岑莲官,岑国璞说自己是先帝的骨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有多少?若是两宫知道了,自己这样一个皇室秽闻主角是断断不能活了,毕竟听岑国璞的意思,他一直深信自己是男子,现在皇位上坐着那个人,算起来是自己的弟弟,在外人眼中自己才是正经的皇长子。有皇长子在,这皇帝的位置岌岌可危,毕竟一直是立嫡立长,当今皇帝是西太后所生,也不是嫡出。
罗凡胸脯拍的响:“放心吧,我会一直和你共进退。”
门刚打开,就听着士兵高呼:“大帅到。”
增寿一愣,看向岑十三,后者面色平淡,轻轻地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正使,我好心招你做女婿,你却杀害我的女儿,老夫就是拼着老命,也得去找两宫评理。”
岑国璞一身官服威风凛凛,指着增寿痛斥。
旁边的太监劝说着:“大帅息怒,既然都说正使和令爱两情相悦,总要问个清楚。”
“哼,还有什么说的,来人啊,将……”
岑国璞威风凛凛,和过去并没有多大不同。
增寿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破绽。
没有,一点破绽都没有,身高体态相貌乃至说话的语气,形体动作都和岑国璞一模一样。
岑十三叫了一声:“大哥,且听小弟一言。”
说着凑上前去在岑国璞耳边嘀咕一阵。岑国璞哼了一声:“既然这样,就由你全权负责调查此事,绝对不能让莲官死的不明不白。”
“是,大哥放心,小弟一定竭尽全力查出侄女的死因。”
岑国璞发作一阵便和太监离去了,罗凡忍不住擦一下额头的冷汗,朝岑十三拱手道:“多谢岑公子仗义相救。”
“罗兄万不可如此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
罗凡在增寿被帅府人召走后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带着护卫匆匆赶到帅府,站在门口就见里面张灯结彩格外热闹。
一打听吓了他一跳:“正使要和岑姑娘拜堂!”
他知道增寿的真实身份,这女子和女子拜堂成亲,转眼间就能露馅的啊,当即顾不得阻拦大步就往里闯:“此事于理不合,万万不可。”
岑家的士兵将他拦住:“正使大人和我家小姐两情相悦天生一对,又有万岁爷和太后指婚,罗将军你要做什么?”
两宫指婚?
罗凡立马觉得问题严重,若是两宫指婚。为何自己和白嘉年都不知道此事?
当即拔出腰刀,红着眼睛就要往里冲。
他只随身带三名护卫,哪里是这些战场上冲杀出来的士兵对手,很快就被士兵们哗啦啦围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先让份,
过了一会,忽然听着里面闹腾起来,有人惊慌失措跑出来说新郎官和新娘子发生冲突,将新娘子杀了。
罗凡大惊,那些围攻他的士兵也都惊呆了。
罗凡趁机道:“拦着我做什么,这是出大事了,我就说这婚事不能成,赶紧带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是钦差,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