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苏念白看着盒子中的一沓单据,微微愣神。随即手掌一动,取出来,待看清楚上面内容的时候,一阵阴郁瞬间从眼底闪过。
手指快速的一张一张的翻过,苏念白的气息越来越阴暗:八达布庄,兴和首饰,豫海酒楼……这一张张地契,都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么?更可笑的是这些嫁妆她曾经见过,就出现在她的嫁妆单上。
如今,恐怕已经成为了苏雨幕的陪嫁。苏念白看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不知道刘氏为何如此清楚她娘的产业,但,这些东西是她的,是她苏念白的!
许久,苏念白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严诚,“这些东西都是我娘给我的?”微微黯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情绪。
严诚听着一愣,随即有些安慰。
“是的,小姐。只是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这些年来,这些店铺的伙计都被辞退。似乎是换了新东家。”严诚思虑了片刻,缓缓开口。
“新东家?”苏念白闻言勾唇,一声嗤笑。都被当做嫁妆陪送出去了,可不是换了新东家!只不过……苏念白微微皱眉,“没有这些东西,如何换得了新东家!”
这个年代,任何产业都要有地契,店契。这些东西如今正握在苏念白手里,那店铺何以换了东家?
“是有地契店契的。最开始有人被解雇的时候,我也疑惑的去打听过。听说是见了这些东西的。”严诚闻言立刻回答。当年事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立刻就去打听了,可那些被解雇的伙计和掌柜的曾言新东家确实手里有这些东西。
有契约,名正言顺?苏念白想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他高大正气,威武不凡,曾经她对他充满了孺慕之情,也是他生生的将她打死。“苏连……”微微咬牙,两个字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冒了出来。
“丞相?”严诚听到苏念白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一愣,立刻反问。
“是他,除了他,谁还知道当年母亲出嫁究竟有多少嫁妆。除了他,谁可以一手遮天,重新置办地契店契。一国丞相,呵,苏连他还真是春风得意!”苏念白冷笑出声,声音冰冷的就好像是地狱使者。
严诚听着身子一抖,却是再也不敢多问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小姐如此的憎恨自己的父亲。甚至直呼其名?
“严诚,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相信你?”许久,苏念白才从自己的情绪中缓过来,看向严诚。
“是,小姐。”严诚是绝对忠心于苏念白的,否则也不会等她这么些年。
“我娘去世后给我留下了一个锦盒,其中是一块玉佩。”苏念白微微闭眼,“我出嫁前夕被苏连夺走。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小姐。”闻言严诚顿时大惊失色,“你是说,那玉佩如今不在你的手里?”
“是。”看着一向沉稳的严诚如此失态,苏念白心微微一震,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小姐,这玉佩究竟有何作用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娘说,这玉佩似乎关乎一个宝藏。似乎和夫人的身世有关。”严诚得到确切回答之后,微微有些担心的看向苏念白,“我娘说,这玉佩至关重要,万万不可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最后,严诚神色凝重。苏念白微微唏嘘,宝藏?怪不得苏连那么恨她,那么厌恶她,竟然还有耐心陪她演戏,让她活到十五岁。至于严诚后半句话,苏念白根本就没有注意。
“玉佩我会拿回来。只是严诚,如今我需要你的帮助。”苏念白说着眼神一暗,“不光是玉佩,我娘的所有我都要拿回来。”
“听小姐吩咐。”严诚闻言立刻表明态度,苏念白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那些已经被辞工的伙计掌柜的,一定非常清楚这些店铺的情况。第一件事,我是要你把他们都找回来。第二件事……”苏念白微微勾唇,“既然你在京城这么多年,那么一定有熟人。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认识的人在其中做工?”
严诚闻言没有回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后,才点点头,“我倒是不怎么注意这个,但我娘子喜欢做些绣活,平常也跟邻居走动。听她说似乎有认识的人在八达布庄做绣娘,那妇人的丈夫似乎也是八达布庄的伙计。”
“哦?”苏念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如此甚好,这个人我要见到。”说完之后,苏念白伸手从一沓单据中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严诚,“我要你从八达布庄定价值一万两的上好云缎。若是云缎不够,就要素锦。记住只要白色丝绸!”
严诚闻言立刻接过苏念白手里的银票,心里虽然疑惑苏念白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应下。他是个下人,能做的就是听从命令,为主子办事。至于主子的想法,这根本就不在他的思想之内。
苏念白看着严诚的态度,满意之余,心里更加感激奶嬷嬷。想必奶嬷嬷一定给严诚灌输了不少忠心的思想,否则,严诚也不会如此。
想着,苏念白素手握牢一堆已经没有了作用的单据,苏念白轻轻一笑,微微咬牙,“苏连,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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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苏念白如此布置究竟要怎么样?
要求:具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