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自认为帮了白月溪一个大忙,心情愉悦的在院中溜达,抬头,泉瀛正往这边走,心下一咯噔。
“你不是在星河夫妇房里吗?”
泉瀛摇头,纳闷他这神色慌张的是为哪般。
“是去过,不过就待了一小会就走了,怎么?”
寒少右手握拳在做手掌上猛一锤,“坏了。”
白月溪感觉人生无处不尴尬,而此时就是她最尴尬的时候,当然也是星河夫妇最尴尬的时候。
大白天的缠绵真的好吗?白月溪捂着眼睛冲出房门,中途因为看不见还一脑门撞到了门板上,出门的时候又被那倒霉的门槛绊了一跤,闷头撞在谁的身上,抬头,泉瀛疑惑的看着她,思及不能再让人更尴尬了,拽着泉瀛以及一旁的寒少一溜烟出了院子。
石磨上盘腿坐着的女子一张脸红了半天,寒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讪笑着准备溜之大吉,却是被她目光一凛,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其实吧,这事,还是归结于一个时机问题,时机不对了,你看,这不就”寒少讪笑两声。
泉瀛一直在旁边闷不做声,不过单看这情形也是猜的出个一二。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他站起身,淡淡道。
“师父。”身后传来白月溪委屈的声音,他停住了脚步。
“师父,对不起,我错了,你是不是永远都打算这样不理我呢?”她绕到他面前,一双大眼睛泪光盈盈。
“师父,我真的错了。”
“错在哪里?”泉瀛终于开口了。
“错在,错在不该不听你的话,也错在不应该顶撞你,更错在让你担心了。”她撅着嘴,两行热泪哗哗的往下流。
泉瀛紧绷的表情瞬时被她这两行泪给化了开来,眼神也柔了很多,抬手给她擦眼泪,温声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好了,别哭了,以后别人给你的出谋划策自己也长点脑子。”
一旁的寒少嘶了一声,但想想也是自己理亏也只能咽了这口闷气。
白月溪开心的点头。
“师父,你说我会不会长针眼啊。”
泉瀛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挥散了雾霾,再现笑容,白月溪感觉心里霎时间暖暖的,就算是长针眼也不怕了。
太阳神宫是肖歌熟悉的样子,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再次站在这里。
“既然先生可以晓古知今又可预测未来,不妨给本神也测上一测,如何?”太阳神颇有些不太相信的意味。
肖歌透过幕篱清晰可见他此时的神情,也知他定然不会这般容易相信。
“神上谬赞,晓古知今不敢当,预测未来不过也只是雕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先生何必自谦呢。”
“只是神上要找的人已经近在身旁了。”
太阳神的脸上立现警惕之色。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而肖歌却也不躲闪,任由他握住。却见太阳神神情更加凝重。
“先生没有神力?”他将他又仔细看了一番,幕篱下的一张脸若隐若现。
肖歌轻笑:“没有,或许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该缺失点什么,这样才会公平一些吧。”说完起身便要告辞。
他的话成功的让太阳神放下了心理防线。
“先生请留步。”太阳神赶紧挽留。
“以先生之见,此人是该留还是”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听着已经猜到了他后半句的意思。
“留。”他直截了当的说。
太阳神踟躇斟酌了片刻。
“为何?”
“无论创世还是毁灭,总归不是一语便可道破的天机,现今以真实形态现世,何不将其束于自己的所触之地,倘若将其扼杀,又必将以另一形势再生,届时可不一定就在可控之内。”
太阳神沉吟片刻,目光定定的锁在他的身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承天命者却也不见得可以堪破这么多的天机。”
肖歌笑着摇头。
“女娲石知道的,我都知道,因为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肖歌回到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家正围在一起说笑。
“怎么样了?”寒少问。
肖歌笑而不语,大家就将目光投给珈蓝,后者喝了口茶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然后目光向屋顶扫去,大家了然的跨过这个话题。
坐了有一会,肖歌就看出了异样,孤月自来话多的人今日竟温婉的像个小娇娘,而白月溪更是面色红润的坐在她旁边,两人时不时的交头接耳,时不时的又满脸的赤红,不过,泉瀛不再板着张脸,还体贴的给白月溪倒茶,可见今日他确实是错过了不少精彩。
入睡期间,他问及。
“你和你师父和好了?”
白月溪转过身面对他,笑着嗯了一声,想起孤月的话,又不好意思的将脸藏在了被子里。
肖歌扯开被子。
“你这副形态,怎就让我怀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坦白吧,我的心胸很宽广的。”
白月溪又是嘿嘿一笑,这才将今日的事给他复述了一遍。
“你都不知道,当时他们有多慌乱,虽然也不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但是好歹也是到了动情之时,事后,我问孤月,老夫老妻的这么久了,是怎么保持这种悸动的,她就说啊,其实啊,就是怕时间久了没了悸动,所以,这才将这温存当成了每天的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