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蓁听了飞花的话颇不以为然:先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主子分明是说月晦才过来,他倒好,一点儿小事就跑来,装模作样的问东问西。哼,她就不信主子面前他也这样!堂堂殇堂堂主,何时这般小心谨慎了?不就是想给小姐个下马威,好让她知难而退,再不敢插手么?可怜小姐自主子走后便日日熬夜,再也没睡一个好觉。还有那敛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了那么多衣物,又说要亲手做,也不用脑子想想这么些多早晚才能做完啊!亏他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叫,还吃了小姐那么多糕点,也不怕臊! ***
***素绾自是不知道丫鬟的想法,忆起另一桩事,道:“对了,还有件事要劳你安排下。我着人找了两个厨子预备带去元阳。因此便未派他们在府中厨房当差。我想着反正也闲着,不如让他们去非也居。一则不至于生疏了手艺;二则也可磨练磨练,多学学菜式。何时你空了去非也居说说,我也好寻个理由将他们打发出去安顿。” ***
飞花道:“这样的小事只管交给底下人,勿需小姐费心。回去时我便命人去告知非也居主事一声。也不必找旁的地儿,就让他们住在非也居便是。一来省去很多麻烦;二来不怕小姐恼,也可以监察着些,莫走漏了两家结亲的风声。”
素绾微颔首道:“原该如此的,是我考虑不周了。既这样,你且安排去吧。对了,顺道问下主事二人日常费用大约要多少,你一起帮我带去。”
飞花笑道:“小姐莫要折煞属下们了。要是让公子得知我们连这个银钱都要收,一准儿把我们几人丢到荏室去,小姐休要再提这话。”
素绾回笑道:“总不能让你们又出钱,又出力的白忙活一遭,究竟不是个事儿。”
飞花道:“真的不用!横竖日后到了元阳公子和我们都能受益,倒还要多谢小姐费心了。”
素绾道:“上回听你说怕了,就思量着备下了。如今细想想到底有些不妥,若这么直接带去,难免显得娇贵了点。”
飞花道:“不妨事。墨家上下感激还来不及呢。不瞒小姐,早些年便说要寻了,只公子一直未曾在意,墨氏其他人也不大出门子,就耽搁下了。小姐只管安心,众人都是再乐意不过的。”
素绾道:“这也罢了。你先去吧,都办妥了再来知会我。”
飞花答应了声,自去了。
不多时,告了假的如若忽匆匆进来道:“小姐,你要的两个厨子,有个却是用不得的。”
素绾道:“为何?这二人同是那孙贵家的举荐的,有何问题?”
***如若道:“那个陈寡妇自是没问题;但焦愣子却万万不妥。也怪奴婢们之前未好生盘查一番。小姐你道那焦愣子是谁,他原来竟是莉小姐贴身丫鬟,巧心的生父!幼时因同家人八字不合,说要送于他人养才能活,便送了去。后来又得了个女儿,大家便渐渐忘了。我也是刚家去无意间看到她同一面生女孩儿聊天,回去说了才知道。这事儿,连我祖母都没听过,还是我娘一个手帕交因与那家人交好,说与她的。” ***
素绾道:“我还以为是何故,原来是为这个。这有什么的。别说是在外养的,便是自小在跟前长大的又有什么防事的?”
如蓁劝道:“小姐,还是小心着些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满府的庶女谁知道都是些什么心思。尤其是饮食这么大的事上,更是马虎不得。”
如若也赞同的点着头。
素绾沉思半晌道:“不,就用他。先时不知这层关系也就罢了,如今晓得了,我更要用他了。”
如蓁、如若急切地道:“小姐!”
素绾笑着道:“急什么,我是那等莽撞不知轻重的人么?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如若试探地道:“莫不是小姐想拉拢莉小姐?可这对小姐有什么好处呢?”
素绾赞赏地看着她道:“不愧是如若。不错,我正是打着这个主意。至于好处么,我嫁到元阳之后,总得有个人替我留意着言氏。”
如蓁不解地道:“公子墨不是有暗线在吗?为何小姐还要……”
***素绾摇摇头道:“纵然有暗线在,很多内院琐事到底是窥探不着的。祖父他们的性子你们也是知晓的,家中若真有什么事,断不会去信同我说;况且还有煦哥儿,总要有个人替我照管着些。哥哥这么忙,许多事再顾不上;二哥就不一样了,闲暇时多的是,况在外又有那么一帮人,煦哥儿有什么好事坏事,多少能听得些。” ***
如若怀疑地道:“逊少爷那尚还好说;只内院要事,莉小姐如何能得知?老太君、夫人也不会告诉她啊?”
素绾道:“可别小瞧了她。再说,她身后不还有个朱姨娘么。别看她整日疯疯癫癫的,只怕很多事都清楚着呢。她交好的那些老婆子哪个没点门路?况我最后打的也是朱姨娘的主意,莉妹妹究竟是要嫁出去的。”
如蓁担忧地道:“即便如此,朱姨娘她们如何肯替小姐办事?”
“打蛇打七寸,自然是要捏着她们的要点。我且问你,朱姨娘一生所求是何?二哥一生所求又是何?还有莉妹妹呢?”
二人相望片刻,如若道:“朱姨娘所求自然是一双儿女各得其所;逊少爷所求么,应是有一官半职;至于莉小姐,无非是嫁得一良人。”
***素绾笑着道:“这就是了。这三件事于我来说并非难事。祖母、娘亲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