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打败她。
沧瑢便是如此的强大。
但在数年前,这被誉为一代机关之圣的沧瑢,却忽然间消失了踪迹,而她所建造的机关城,也在这段时间内遭到了猛烈的袭击,过了二十年的不懈努力,木陀城几近陷落之时,却有一个自称是她徒弟的人出现,将她的机关城重新铸造。
而这个人便是洌奉衣。
洌奉衣作为沧瑢的徒弟,比她的技术确实更为精湛,但是他却极少再创造机关,而是将所有精力的都集中在同一个点上,那便是机关术者们穷极一生也想要达到的水准——机械人。
这是他们机关者想要突破的生命的极限,所千方百计想要在这等的领域里有所建树,但在这等最成的领域之内,并非是所有的人都能窥到一丝光芒。
就算是当初被他们誉为神之手的沧瑢,都曾经想过要推开这扇门,但在她失踪之前,她都未曾有所进展。
而洌奉衣却想要完成连他师父的未尽之事吗?
他被世人所嘲笑不自量力,也有人在不断的观望着他的能力,而王族更是试探,想要从他的态度中获知是否能纳入自己的麾下。
但是这些试探和观望的人,都没能从他的行踪中探知什么,洌奉衣基本在完成了机关城之后,足不出户,甚至还婉拒了木陀城主的庆功宴的邀请。
他一生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那机械人的身上,直到制作出来后,他方才从房中离开,而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却让人骇然惊讶。
洌奉衣制作的机械人,与沧瑢别无二致。
他将她唤为阮辛。
南鸢将她的面颊啧啧的翻看了好几次,她尖利的指甲抓的她脸颊生疼,终于放开了,愤然的白了她一眼,往屋子里面走去。
阮辛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总是会招受一些没道理怨憎的对待,所有的弟子都觉得她在师父身边是受尽了恩宠而嫉妒,而认识这张面容的人对待她更是半点都没有客气。
师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她如遇大赦,僵硬着双腿,但是发现自己的腿里的素油已经被冻住了,她努力想站起来,但是都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匍匐着往里面爬去。
推门进去,她看到了南鸢眼底闪过一抹的惊讶,但是师父却似是半点都不觉得讶异,在原地站着。
她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迁怒,阮辛缓慢的爬到了他的面前,师父俯下身,抓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掐着她张开嘴,将她的舌头放了进去,然后手从她的下颚伸入进去。
每一次师父给她修身体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很痛,但他不喜欢她因为这点痛就在一旁咋咋呼呼的乱喊乱动,因此,即便是舌头要被刺入,她也只能忍着,甚至素油都被逼着从眼底冒了出来。
她含着素油,不敢有半点的浪费,这素油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我给你带来了你之前找的云石,这是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挑到的珍品,你就不能看一下再 去修理这破玩意吗?”
一旁的南鸢不满道。
洌奉衣没有理会她,而是顺手从一旁拿起来了一个机关,扔给了她:“将东西放下,你请自便。”
“你!”南鸢将那机关接住,翻看了一下,正是她所要求修理好的机关要点,也是她替他寻找来云石的代价。
“你就不担心我所挑选的不何你的意?”
"好了。"洌奉衣对着阮辛道。
一直闭着眼的阮辛呜咽着,捂着嘴巴努力缓和着痛楚。
他站起身朝着南鸢伸出手。
南鸢无可奈何的从衣襟里取出来了一个锦盒。他将锦盒打开,将其中放着的石头取了出来。
这石头带着微微的暖意,温润如玉,放置在烛光之下,透着湛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