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夹着腿痛苦的蜷曲着身体走到那侍郎大人身边卑躬屈膝道:“大人,这几人不配合搜查,反而打伤了小人,还望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哦?”侍郎大人眯起一条缝的眼睛,朝向他们这边看来,等落在苍羽身上时整个眼睛都闪了一闪,厉声道:“你们是何人?见到本大人为何不跪?!”
清越岿然不动挡住他几欲上前的大肚腩,拿出文牒说道:“我们不过是修道之人,路过此地罢了,还望大人放我等入城。”
“修道之人?”侍郎大人看着清越的文牒抡起手臂就将文牒打飞,怒喝道:“又是一个江湖骗子,你们真当以为我们不敢那你们这些所谓的修道之人如何?我告诉你们,这可是天子脚下,轮不到你们放肆!来人,全给我绑了!”
“是!”一行官兵上前就要将绳子套向君鲤,凰陌当即怒火中烧,挡在师父面前色厉内荏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侍郎大人手一抬,上前走近凰陌,一番打量当即目不忍视的移开了眼,面上呈现出一副倨傲神色来:“大胆刁妇,居然还敢公然反抗本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这位侍郎大人,请问,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我等所犯何罪,你要将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绑走,是何道理?”
侍郎大人腆着肚子朝她逼近,冷冷一笑:“是何道理?我告诉你,第一你们妨碍官府搜查,第二,天子脚下你们见到本大人竟然不跪,简直是不把天子之威放在眼里!第三,明明是江湖骗子,却胆敢来到天子脚下妄图欺瞒圣上!我告诉你,光是这几点,就够你们诛灭九族!”
凰陌冷笑:“左一个圣上右一个圣上,圣上但凡明白点事理,断不可能将尔等鼠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
侍郎大人怒目圆睁,举起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她:“大,大胆刁妇!竟敢说当今皇上有眼无珠!你当真是活腻了!”
“有眼无珠,这可不是我说的,堂堂大臣竟然敢当街说出如此的话来,我看你才是胆大包天呢。”凰陌索性双臂抱胸,端着以看热闹的姿势看着他由红变紫的脸笑道。
侍郎大人登时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半晌狞笑道:“人丑但却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我先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叫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来人!给我掌嘴五十!“
凰陌正在犹豫要不要亮出武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时候,清越突然一声厉喝:“放肆!”
这一声如同平地雷惊,吓的四周的士兵登时退了几步,凰陌也被吓的不轻,清越不紧不慢的朝那侍郎走去,逼的侍郎也不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大胆刁民
,你可是修道之人,难不成还想公然与朝堂作对不成?!”
“好一个朝廷命官,看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天子脚下尔等鼠辈敢如此作威作福,简直是岂有此理,枉顾伦常!”他斜藐着看着侍郎冷道:“小小的一个四品侍郎,不问是非缘由,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动用私行,我且问你天理何在?!”
侍郎大人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下来,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胆敢骑到本官的头上来,我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天理!来人啊,给我将他们打入地牢!待会大刑下来,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看谁敢造次!”清越气势徒然一变,端的不怒自威,自身浩然凌厉之气震得士兵都犹豫的不敢上前。
“你,你们这群废物!”侍郎大人怒气冲冲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领头:“我的话你们胆敢不听,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吗?”
侍郎旁边一位衣着深青色官服的人低头朝侍郎耳边说了些什么,侍郎看了看四周的百姓,才勉强深吸一口气,甩了甩袖子道:“若不是看在你们当中有双目残疾人份上,饶你们一马,否则必定让你们死不瞑目!不过我先来问你,你等是何人,哪里人士,来锦州做什么,给我从实招来!”
清越对此报以冷笑,慢丝条理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什物,领头的连忙拿过给侍郎大人呈上,凰陌看到却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一块黑色的石头,四周发出不屑的笑声。
侍郎大人拿在手里,先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而后将翻到石头背面,双目一瞠,手突然抖个不停,再然后浑身都像是筛糠般颤抖了起来。
“你——你——”侍郎大人脸色煞白,双目圆睁,肥肉四横的脸上仿佛抽筋般痉挛的抽搐了起来,这副样子十分的好笑,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笑得出来。连凰陌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看到鬼了。
他的喉咙发出吱的一声,整个庞大的身躯朝后猛然倒去,后面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连忙七手八脚的扶住,那师爷不断的给他铺胸口,给他灌下了一杯热茶,才终于让他缓了过来。
侍郎整个人弹起趴在地上跪倒在清越脚边,将手里紧紧攥着的石头恭敬的举过头顶,哆哆嗦嗦喊到:“微臣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识得七皇子您千金之躯,还望皇子恕罪!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四周的人再次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齐声高呼着:“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再一次,他们四个又站在一帮跪倒的凡人堆里鹤立鸡群,而凰陌和苍羽呆若木鸡。
七皇子?!!
难怪方才清
越听闻锦州之名面色复杂,他原来是皇室直系!但是为何一介皇子会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