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如此做。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鸾鸟哑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感觉到了他身上蔓延着死气,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干预,只能希望他能离你远一些,直到我发现他居然要带你离开这里!”
“因为我们说好了……要去私奔……”
“你的父皇强烈的反对你的这门婚事。因为他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一直都极力避免你和他接触。”鸾鸟轻声道:“但是我神力孱弱,没有办法出现在你面前,才导致了这个事情。”
“父亲……难怪……他当时见到鸣梧时,面色一瞬间变得那么苍白,我还以为他不过是嫌弃鸣梧的出身不好,却完全不知道……父亲他……”品環身形摇晃着,被清越扶住,君鲤道:“让她暂时休息一下,我们问一问关于他的事情。”
“因为我只要晚上才可以出来,但是公主并不知道自己晚上的意识会被我夺取,所以她才说自己一直睡着……其实不然,只是我成为了她罢了。”鸾鸟朝着品嬛道:“公主,这个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告诉你,所以请你不要怪罪我。”
“所以那一日不是我睡着了错过了赴约?而是……”
“是的,您没有失约,我替您去了。”鸾鸟低声道:“但是我很庆幸你们商议的晚上私奔……若不是这样,您恐怕会承受不住真相。”
“此话怎讲?”品嬛脸上又一怔。
“当日我去赴约,被鸣梧,也就是你口中的木南此人带出了水晶宫,但他的目的不是要与您私奔,而是要引您的父亲出来。”
“引我的父亲……”品嬛急切的走上前来:“为什么,他为何要针对我的父亲?”
“恐怕他一开始接近您的目的也只是这个罢了。”鸾鸟声音中带了些许愤怒:“若是我能够及时感知到此人的狼子野心,怕是能将他的阴谋及时的制止住。”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他一直掐着我的脖子,等到你的父亲到来时,他却来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向着你的父亲打招呼:“好久不见,想要找个故人叙旧还真是艰难啊。”这种话来。”
“用着这种口吻,他们之间应当是认识。”君鲤道。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是我想看一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才一直暗中潜伏着,没有动手。”
“之后发生了何事?”
鸾鸟沉默了一下:“他对着我下了蚀骨咒。”
“蚀骨咒!”清越倏然一惊!
“什么,那是什么?”品嬛朝向清越急切问道。
“蚀骨咒便是顾名思义,让人感觉到极致的痛苦,甚至生不如死。”清越一双眼望向
鸾鸟:“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折磨人的术法。”
“是啊。”鸾鸟叹息了一声:“我无法抵御蚀骨咒的痛苦,但是你的父亲,见到你受苦时,更是备受煎熬。”
品嬛眼眶开始泛红,难以置信的咬住了唇,颤声道:“他居然这么对待我……折磨我是为了让父亲痛苦吗?他就……这么恨我的师父?”
“要是说恨意,倒也不完全这么说。”君鲤道:“他这个人本身就是崩坏的,所以在蓬莱仙人识破了他的计策,甚至将他找来的鲛人一族培养成接班人时,木南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要如何在仙人羽化之后,因此他一直潜伏至今,找到了谦枝的弱点,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女儿。”
“怎么可以这样……一直都在等他,一直都……我怎么这么傻……”品嬛痛苦的捂住了胸口蹲了下来,君鲤朝着清越使了个眼色,清越心领神会的将她扶到了一旁,道了一声:“清念。”
清念自他肩膀落到地上化作了人身,将接二连三被打击到哭成泪人的品嬛抱在怀中道:“交给我吧。”
“我是不是太傻了……我居然将一颗真心交付给了那个狠毒的人,父亲都再三的告诫我了……我还是不听他的话……”
“这不怪你,只是木南太过于擅长操控人心。”清念道:“所以他能轻易的骗取你的爱意,好为其所用。”
一行人见品嬛备受情伤的样子,将目光转了回来,君鲤问着一直沉默的鸾鸟道:“她现在听不见,你可以将后面的事情告知我们了。”
鸾鸟感激的啄了下他的手指:“这后面的事情的确不能告知品嬛,若是她知道了,恐怕会打击更大。”
“谦枝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鸾鸟轻声道:“他疯了。”
“疯了?”清越眼瞳嗔大。
“确切的说是失去了理智,那个时候我正被煎熬,木南将我的脖子扣住提在半空,说是他往前一步就要将我的脖颈扭断,所以我也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我余光看到谦枝身上似是冒出了许多黑雾……”
“黑雾。”君鲤眉眼一挑,而后陷入沉思。
“神尊,这鸟说的黑雾,莫不是魇魔?!”清越一脸讶异的看着君鲤凝重的神情,心底也确认了七八分。
“没想到魇魔居然在海市都存在着。”
在鲛人一族将鸣梧的高压强权政策推翻之后,便循着鸣梧的心意建立起来了自己的政权,对于在自己手中所保护和辛苦建立起来的政权,让海市的族人都十分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在一路奋斗和血汗交织的道路上一同走来,他们之前相互间的隔阂已经不知不觉间消失,融合
在了一起。
鲛人一族因为付出的努力最大,所以毋庸置疑就成为的海市的统治者,就这样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