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牧若在成斐一族里学习术法,但是与他一道的有许多的其他妖族的人,他们闲的蛋疼,见到沉默寡言但始终名列前茅的牧若,便寻他的麻烦,但是牧若谨遵着千雪的嘱咐不与任何人起冲突,默默忍受着欺凌,直到那人将他的面具扒下来踩碎,当他们见到他的面容后,全部都尖叫着四处逃窜,牧若为此大受打击,便将自己封在了洞中。
千雪遣散了众人,敲了敲石门,道:“是我,牧若,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片刻,石门终于移开了一条缝隙。
千雪走进去看到黑黝黝的房间,道:“怎么这么暗?”说着要将灯点起来,牧若却忽的哑声道:“不要!”
千雪的手僵住了。
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即便是从深不见底的深渊底下重回人世,他除了强烈的不适,却没有这般反抗过,千雪屏住呼吸,牧若沙哑的声音道:“不要点灯,我不想看到我自己的样子。”
千雪:“……”
千雪一反手,手中逐渐亮起来了晦暗的光芒,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形,朝着他走过去,将他微微颤抖的肩头揽住:“没关系。我在这里。”
牧若将她的手握住了,千雪条件反射的要将手抽出来,但他的力气极大,攥的她骨头都要碎了,她忍着痛,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不想要等待了。”
“可是我才刚刚继任妖王,一切方才开始,你不是说了自己还没恢复,所以让我等一等吗?”
“……已经没什么好等的了。”他哑声。
“难道你已经……”千雪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大吃一惊:“你该不会已经恢复了?”
“只要是一次就没有问题。”他低声道。
千雪怔住:“你疯了,这才过了多少天,你是将自己逼到了什么程度才罢休?”
“……逼我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你。”牧若静静道:“你忘记了你的使命,但我没有忘记。在不知天被毁灭的那一日,我就一直在等它复兴的一天,夙兴夜寐不敢忘怀。”
“我……”千雪还想要说什么,忽的清醒过来,是啊,她这段时间只顾着与君鲤在一处,却忘记了牧若还在背后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力量,若不是她寻了那么久才寻到他,那么他也不用被关在那处地方如此久。
她确实是太过放任自己了,将真正重要的事情却忽视了。
“我知道了。我做。”千雪握紧了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承受不住,一定要说出来!”
她感觉到牧若笑了出来:“这一点,你还没有必
要担心我。”
在这之后,凰陌才窥见了千雪一直掩藏的秘密,她也笃定了牧若那神秘的来历,自然和她当初所见的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有着关联,千雪在那洞口被奄奄一息发现的时候,在这之前发生的那段时间记忆却是空白的。
在这过往的阶梯上,但是却还有着未结的谜题,这一处已经不能用她散了魂魄所以记忆缺失来解释了,而是这段记忆怕是牵连盛广,所以千雪在将自己的魂魄散开之前,特意的将这段有关牧若和自己要去做的“使命”给封印住了,她怕是无法再窥探到其中的真实。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得到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不知天。
依照牧若的口吻,他曾经是不知天的人,而不知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凰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这三千多年几乎是白活了一遭。
若是有机会,她应该再去问一下师父才是。
记忆跳跃,将千雪之后与牧若要做的事情给抹去,像是直接被硬生生塞进了另一段无法衔接的剧情般,等到凰陌转过神来,自己却直接来到了君鲤眼前。
凰陌对于这种记忆跳跃却始终无法接触到核心的做法头疼,自己当初是做了些什么,才让自己陷入了这种断层……自己才是她最大的敌手啊!
君鲤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听到千雪轻快的道:“你今日怎么也在?”
她环视,原来自己又出现在了汐月婆婆这处,只是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君鲤蹙眉:“你在躲着我?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为何要躲着你?”凰陌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中一凛,但还是面不改色道:“我只不过是最近太忙了,很少能见婆婆,所以也很少出现罢了。”
“可是你将来看婆婆的时间改了,你虽然忙,但还是保持着五日一次,但我问你的是,你为什么将特意选择我不在的时候?”
“……”没想到婆婆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给卖了,千雪叫苦不迭,她还特意错开了与他见面的时间,没想到这个大忙人反倒是自己主动的会在这里死等她,那么她特意与他拉开距离岂不是没了意义?
“我该走了。”千雪决心转移话题:“啊,已经到了这个点,若是不过去,牧若又该要念叨我了。”
“……”君鲤眼眉一沉:“你倒是与那个来历不明的人走的很近。”
“这个也不算是来历不明……他是我的朋友,认识很久很久了。”千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含糊过去,她现在与牧若一直都在忙着不知天的事情,着实昏天黑地,只能抽出很少的时间来看望婆婆也是实话,特
意将时间错开确实也是故意为之,是不是她故意的痕迹做的太明显了,才被君鲤给察觉到了?
君鲤还想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