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
“别说这些废话了。”君鲤不等她的拒绝,一把将她整个揽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凰陌感觉浑身一下子热了起来,他的温暖依旧是那般的熟悉。
两个人又陷入了长长的静默之中,只有雨水落在芭蕉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尽管是因为雨势太大,失了应有让人吟诗作对的雅兴,但是凰陌感觉这声音就像是她心跳擂鼓的声音。
剧烈,而又依恋。
“对不起。”君鲤忽然开了口。
“什么?”凰陌一愣。
“我那个时候说了很过分的话。”君鲤沉吟了一下“我之前没能保护好你。以为你是自己走了,曾经也想过你会不会丢下我回到了魏国,但是现在想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见到你与子衿姑娘在忙,所以就想要出去走走。”
凰陌心底还是有些在意子衿的存在,忍不住又问道“我看你来到宴席上,子衿姑娘也在,你和她……”
“我本来是不打算暴露出自己在宋国的,但是因为发生了点意外,不得不临时调整计划。”
凰陌有点懊恼,那个所谓的意外应当就是她了。
“你不必介怀,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君鲤道“只是具体什么事情,我还不能说。”
“是不是和刺杀我和父亲的事情有关?”凰陌问道。
“…是的,但是这个事情我只有个大概的猜测,所以暂时还不能告知你。”君鲤将臂弯又收紧了些“我身边有着许多的危险,而你是被我卷进来的。我只想让你离那些尔虞我诈远一点,却不想还是有人想要借此做文章。”
他哼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也陪他玩一玩。”
这种势在必得的口吻和自信,还是当初的师父。
凰陌心底又是心酸又是欣慰,一方面担心他会被引入阴谋里陷入魇魔的圈套,一方面又不无奈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这一世风波不断。
“……”凰陌将他也回抱紧了几分。
不多时,自天上降下几道黑影落在了他们的面前单膝下跪道“主公!骚乱已经渐平了下来,子衿姑娘过不久就能回来复命。”
“很好。”君鲤看了一眼晦暗的天际,道“我们先行回到客栈。”
“……您不回王宫吗?”那黑衣人一怔“宋国公他还等着您呢!”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现在宋国公正在沉浸美人乡,想必是不愿意我们唐突打扰的。若我们得以成全,他明日定会风光将我们送走。”
君鲤将凰陌整个抱了起来“地上水多,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沾水
了。”
凰陌羞赧的简直就想要将脸整个蒙住。
第二日,就如师父说的那样,宋国公以很大牌面的将他们送到了路上,并且还为了买感谢君鲤的救命之恩,还送了极多的布匹和珍宝,护送他们的马车和侍卫就延绵了一条街。
这么声势浩大,想必正是师父所想见到的。
“这个宋国公倒是个明白人。之前还一直犹豫不决,知道现在的局势下,担心自己会腹背受敌,所以先行给自己找了个盟友。”君鲤支着下颚,而后将视线转到凰陌脸上,见她精神有点萎靡,问道“怎么?是不是昨晚真的着凉了?”
凰陌强撑着摇头“没事,只是这路途颠簸,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罢了。”
君鲤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我们还有半日的时间才能回去,你先在我腿上歇息一会。”
凰陌刚想拒绝,但是君鲤身上已经清晰的散发出来了你不可能拒绝的气场,她蜷缩着躺下,感觉脑子晕的发懵。
这算是实现了自己有史以来的夙愿吧?
作为徒弟的时候只能一直仰望着师父的背影,在没有了解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她无法靠近,而了解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更是一道巨大的鸿沟,她不知道该如何的翻越,但是现在却如此亲密无间。
师父若是经历完了人世回到了自己的神界,是不是就要与她彻底的划分界限,人的一生只要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能忘却了前尘往事,而他们却不能,只能怀抱着这长长久久的回忆而相隔两端,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之中,她一定也会怀念着这段日子而一个人坚强独立的活下去吧。
她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凰陌眼角渗出泪来,感觉到有人将她的眼角的泪珠给拭去了,睁眼见到君鲤神色担忧的望着她,轻声道“是不是很难受?”
心脏绞痛,沉重的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努力憋着眼泪望着他,忽然他的脸靠近,君鲤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道“有点烫,你发烧了。”
凰陌没有说话,君鲤也没有将脸颊移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了些许,凰陌望着他,呼吸交织间,热度不断的攀升起来。她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君鲤将唇落下。
热度一下子猛然飙升了起来,她的心脏剧烈狂跳,紧紧攀着他的衣襟,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但是她舍不得松开,这大逆不道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以后即便是说她乘人之危也好,现在的温柔终究会化作怨恨的利剑刺向自己。
唇齿交融间带着破碎的抽泣,她的脑袋彻底的当机,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抱起,他的手揽
过自己的肩头,抚着她的脖颈,手指上的薄茧摩挲着她的发髻,他的唇像是点燃的火焰,寸寸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的衣襟散了几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