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师父笑起来的样子吗?”他一看凰陌满面的羞涩就知道君鲤的脸一定是招来了不少人的觊觎“没有人会不喜欢微笑的,可惜师父不能笑啊,这可是形象问题。”
“诶?真的么?”原来师傅一直保持冰山般的脸是为了维护形象啊!
“当大人可是很累的,有的时候你不得不给自己带上一个面具。”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他继续瞎编“所以说,师父也很累,你也要体谅大人的不易之处!”
“是!”凰陌满面惊喜,殊不知某个人内心剧场是多么欢乐。但是为了不与君鲤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秘莫测的说道“这个梦的咒术只能你我知道,一旦被外人知道就会被破解,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凰陌信誓旦旦的中气十足的答道“是!”
他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孩子就是好骗啊!
于是,凰陌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师父一直在以这种方式和自己保持联系。却不曾想这样的方式以保持就是五年。这五年来,不知为何镜深谷谷主从不让她沾染任何关于研习法术等书籍,也严苛的要求她不得习武,更别提离开这谷中一步。在百般挣扎中凰陌也放弃了从谷内学习法术的道路,开始在夜晚的梦中向师父求教。
这样倒是安分了不少,谷主爷爷看着她一反常态的表现反而更加的焦急,害怕把这小苗给掰折了,于是乎给她请了不少先生教她诗书,女红,药草等,愣是把她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反抗无效欲哭无泪的凰陌就开始了白日学文晚上习武的苦逼日子。
托某人的福,凰陌很快就适应了这高强度的生活,在某一个大清晨,教她桃花灼灼的先生觉得意境不够,愣是将她拖到了桃花林里,然后在先生之乎者也的读书声中,凰陌睡着了。奇怪的是,她睡个回笼觉,还是到了那个梦境。
梦境里,师父却不在。
凰陌觉得没意思,就抱着膝盖坐在树下打盹,直到水面一颤,从湖的边缘,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凰陌觉得奇怪,因为在这梦境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如平镜般的湖面毫无理由的泛起波纹,每一个夜晚因为训练她也无暇顾及这湖,但是眼前的湖面,却执拗的无风起纹,像是从湖深处传来的震动,极有规律的,朝着四周散去。
凰陌走到湖面上,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站在湖面上,却如履平地。
湖面上像是一方镜子映照出她的模样,湖水清澈,却深不可测。凰陌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她仔细的端详自己的倒影很久后,发现了一个让她汗毛
倒竖的现象。
就是水中的倒影,自己眼睛是闭着的!
她想要拔腿而逃,但是四肢却僵住了一样无法移动。
水里的倒影此时却开口说话,是一个女声,声音很小但是清晰,就像是在她的耳边轻语“离开这里,去他身边。”
沧蓝婼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只如山峦般的巨兽横亘眼前,湿淋淋张开血盆大口,夜色暗哑,月光惨淡,参天老树高耸入云,巨兽血色如稠的眼睛发着悠悠的光芒,在黑暗里像是两团幽冥的鬼火。冰冷而夹杂着雪粒的风刮着他们的脸,映着巴达克的脸惨白如罗。
君鲤屏息凝神的将沧蓝婼挡在一旁,静静的和这身姿庞大的巨兽对峙着。沧蓝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巨兽,她感觉自己无法挪动脚,甚至对巴达克的怒火,都被这冲击扼住在咽喉里。
这事情还要追溯到几个小时之前,她一个人偷跑出去惊动长老救回来并且还带着陌生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沧蓝部落,大家关注的并不是总是瞎跑让人担心的沧蓝婼,而是被长老一并救回来的那个陌生人。
自此五百年前神域大战后,除却在外流落的族人之外,还从未有人被允许进入沧蓝部落的领域。大家都对这次长老奇迹般的举动甚至不惜动用族内秘宝净池也要救助的人产生好奇。但是长老下达口谕不得任何人私自打探和打扰这个人,所以大家还是对此抱有敬畏。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态,首当其冲的就是巴达克。
巴达克是长老的嫡亲孙子,身份高贵,自小就与门当户对的沧蓝婼就结下了娃娃亲。可惜却素来脑子单纯做事冲动,仗着自己的身份也居功自傲,用沧蓝婼的话说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难得她特意记着了个词用于讽刺他,但是巴达克却还是对她纠缠不休。在才导致了沧蓝婼总是反对这门婚事而几番逃走。
这件事情传到巴达克的耳里,第一时间他就不顾阻拦的冲进君鲤居住的地方,非要见识一番此人不可。但君鲤不温不火的态度和语气愣是让他引以为傲的气势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悄无声息的被化解,最后反而还是被长老给呵斥了回来。天下没有不走风的墙,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悄悄传遍了整个沧蓝族,虽然大家都迫于巴达克的淫威之下不敢堂而皇之的谈论,但还是让巴达克感觉每个人的看他的眼神都没有以前的那般畏惧,反而增添了一股嘲讽的意味。
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巴达克难咽怒火,再加上自己的未婚妻还时不时的往君鲤那里跑,更让他感觉这个外乡人就像是一脚蹬在了他的鼻子上,若不是长老
的威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怎么会让一个外族人这般的让他难堪。他肚子里的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