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清越也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道“召唤你们来的人不是我,但正好以这一次机会给你们传达另一个命令,那就是从今日起,你们要听从这位君先生的调派。”
徒儿们明显一愣,他们发现了召唤自己令牌被另一个人手握着时脸上都挂着讶异,不知如何是好,为首的徒弟往前道“可是师父……”
“你们莫要说了,最近你们的潜伏任务暂停片刻,全部打起精神来,听候调遣!”
那几位徒弟即便心中有着疑惑,但还是垂下了头,朝着君鲤道“一切听候君先生调遣。”
这个声音比起方才的蔫了不少,清越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们一眼道“君鲤,你究竟是让他们过来做什么的?现在可以说了。”
“不愧是你的弟子,看起来有你几分当年的风范。”君鲤在他们面前像是审阅军队般转着,那几个道士还是因为自己忽然被师父给抛弃而有些情绪,他问道“你们可是会蜀山七杀剑法?”
“会。”
为首的大弟子回道。
“焚心咒呢?”
“会。”
“相法呢?”
“会。”
“看来清越将一身的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你们了啊!”君鲤这般说着,弟子们越发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正好我这有一件关乎到我们性命的大事,得要交付给诸位了,诸位可能帮我?”
此话一说,那些弟子神色骤然紧张起来,端端正正的等待着指令“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清越也紧张了起来。
“很好,看到你们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君鲤指了指后面道“那么,将这里收拾出来,就交给你们了。”
清越一下子呛住了,咳嗽了一下“啥?!”
“将这个岛屿整理好。”君鲤重复道“这个事情对于你们来讲应该不难吧?”
那帮人懵了一下,方才高涨的热情像是雪崩般坍塌了,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清越,他内心虽然翻江倒海但面上还得要波澜不惊,朝着那几个弟子点了点头。
那十一个人这才慢吞吞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们着实是不大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被叫到这里还被一个奇怪的人当作了苦力,但即便是感觉憋屈,满腔的热血无处抛洒,还是在师父目光的催促下去了。
“君鲤,你方才还不说什么紧要关系到性命的重任,就是这个?”清越忍不住问道。
“是啊。”
“这算得什么性命重任?!”
“怎么不算了?”君鲤将脚边的东西踢开“今晚可是要住在这里,吃和住,不一直都是人命关天的吗?”
“……”
“再说了,我让这些小友们在这里做苦力,比起你让他们在人界做哪些毫无意义的潜伏,要有用多了。”
“你的意思是?”清越怔住。
“不知天。”他将手上抛起来又接住的石头捏在手中,紧紧的盯着它。
这十一个弟子一直收拾残局到日落西山才停了下来,久违的体力劳动让他们都累瘫倒了地上,何况君鲤还特意指使了他们不许使用自己的法术,完全是一场残酷的体力折磨。
他们心中对君鲤压制着愤怒,但还是保持了蜀山弟子应该有的良好的修养,他们七歪八竖的瘫倒在地上后,等君鲤走近,看着他们收拾的成果后,仔细的检查过了很多地方,然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还算可以。”
“您要是觉得不满意,为何不自己动手呢?岂不是更好?”为首的大弟子喘着粗气,他们都是名门正派出来的弟子,当初进去的时候也都是些贵胄子弟,在外面谁不知十一蜀山剑客的威名,如今却让他们给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当苦力,这着实让人愤懑,说话间也少了些客气。
“哦?”君鲤眼皮一抬“你是如何知道我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情呢?”
他猛然将那个大弟子手中的剑拔了出来,然后行云流水的挑起来一只小树杈,然后猛然以击,将那小树杈直接摁到了一颗桃树中间,将那棵被重新栽种有些歪斜的树身扳正了。
那个大弟子一愣。
“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住,你们学了多少年的剑法,都不会有大的长进。”君鲤将剑收了回去“你们要做的不是承继和照猫画虎,而是要学着突破你们的师父。”
“突破师父???”那个大弟子眼睛瞪大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
“不要将我当作你们的上限。”清越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负手而立,神色严峻“你们若是觉得我就是最高的线,或是只要修炼到我的程度,你们就故步自封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你们要知道,世间有着无数的高峰,即便是师父我,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那几个弟子低下了头。
“从即日起,我将会教会给你们一套剑法。这套名为“风起”的剑法,是以柔克刚,用以克制邪魔和净化之用。”君鲤将剑一甩,回到了那个人的剑鞘内。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出手,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此人身藏不露的实力,地盘稳重如磐石,动作流畅且出手果断,力量运用的方式惊人,只是一个小树枝就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若是唤作剑,亦或是其他什么,岂不是百步穿杨可杀千人?
这个人很强,强大到他们的
疲惫一扫而光,蠢蠢欲动了起来。
而君鲤全然忽视了他们眼底呼之欲出的期盼,而将手搭在眉间上成了个凉棚“天色已晚,今日便到此结束,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