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告诉你,最好不要睡着,这里有些古怪,食物里加了安神药,一旦入了深梦,估计就会一直睡下去。”
千雪的脑袋都要钻进地下去了,连连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不睡了。”
君鲤看了片刻,似是对她的保证并不大放心的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一处落着一盘棋子,他敲着棋子开始下棋。
看来他的架势是不坐在这里防范着她睡着到天亮为止了。
千雪小声的问梓衍“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汪汪汪(在你一个人对着空气抽搐的时候他就来了。)”
千雪将自己的脸颊绝望的埋进了被褥里,她这一副窘迫的样子居然就这样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汪汪汪(你现在绝望还有点早。)”
“我不会还干了其他丢人的事情吧?!”千雪将脑袋钻了出来。
“汪汪汪(你还喊着他的名字要亲亲来着。)”
“……”千雪直接恨不得现在就撞柱而死。
这下形象彻底的崩塌了,千雪是真的想要睡觉都睡不着了。
自己做春秋大梦不说还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是不是在他心底自己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虎狼之辈?
还有什么比这个事情更让人绝望的吗?
千雪心如死灰的从床上走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压惊。
君鲤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了话“你的药很有效,我的烧已经退了。你不必担心了。”
千雪一口水卡住了,心虚道“嗯,嗯好。”
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长夜漫漫,她又要如何消磨呢?
她坐在了一旁,尽量的想让自己离君鲤远一些,他是有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在她的那一个吻上,往日冷冷清清仿佛掬在手上的一捧月光,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焰那般的灼烫。
这大概是真心喜欢的人,才会如此珍重的待她吧。
她忽然间对他的徒弟产生了好奇,那个与她长的相像的女子,是如何将这么一个浑身禁欲气息的男子给俘获了呢?
她是真的挺好奇的。所以也就问了“听说……你有一个徒弟?”
君鲤手中的棋子一下子顿住了。
过了良久,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听说你的徒弟长的好似与我有几分相像?”她再次试探。
君鲤面色毫无波澜的将那枚棋子按下,道“尊上说笑了,我的徒儿只不过是山野间的一只小妖怪而已,与您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你这算得上是夸我吗?”
“只是实话实话罢了。”
千雪觉得他提到徒弟时居然有几分紧张,他对
自己紧张什么?
“我这一路上可听说了她不少的趣事,我对你这个小徒弟有些兴趣,不知改日能否给我引荐一下?”千雪道。
君鲤眼眸微阖“恐怕您的这个愿望没有办法实现了。”
“为什么?”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一脸好奇的千雪身上,不知为何她看到他素来冷面如霜的脸上居然展现出来了名为允悲的神情,他眼底闪烁的情愫压抑的她有点呼吸困难“她去了一个任何人都寻不到的地方。”
千雪倒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结巴了一下“抱歉……那啥,我不是故意说起此事的。你,节哀……”
“她没有死。”
他的语气陡然转换成了冰冷。
千雪这酝酿准备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这带着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她就算是将那几个字掰碎了嚼也是带着遗憾和缅怀的,如果他徒弟还在人世,那为何要用这么复杂的样子面对她呢?
“你说不在任何地方,难不成也像是这种类似山海图的无所属空间吗?”
君鲤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外面,道“看来时间也到了。”
外面的天光渐亮,千雪一愣“这么快就天亮了?”
“这里的时间与外面的不同,若是一直睡过去,长夜会无限的延长,现在就天亮了,说明……”
“牧若他醒了。”
“我们的试炼也应当开始了。”
“那个人不是说了,第二日早上,他会派遣人过来。”
他们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了门嘎吱的开了,一对男女走了进来,他们那墨色的赤裸仅穿着亵裤的装束,而女子更是大胆而暴露,只将三点处简单的隐蔽住了,女子站在了他们面前,问道“生与死哪个更重要?”
忽然间问他们这种奇怪的问题,千雪道“您不是要带我们去该去的地地方吗?为何要问我们这种问题呢?”
“生与死哪个更重要?”
那个女子对她的质疑不为所动。
君鲤想了片刻“于我来讲生为重要。”
他的眼神一扫,千雪便知道了他的意思,道“那么与我来讲,死更是重要。”
那女子的眼底忽然泛起了光芒,骤然间四周一派的明亮,光芒消散之后,千雪居然发现自己的脸陷入到了一片柔软当中。
在她耳畔又发出来汪汪汪的不耐烦的叫声,千雪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周遭,那一片还是被她口水润湿的被褥和惨不忍睹的被抓包的现状。
她又大囧了起来,扑过去将那口水盖住。
等等,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眼熟?
她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看到了在自己身畔的君鲤,他似是也反应了过来,道“我们好像是回到了刚才苏醒的时刻。”
“我醒的比较早,所以就依照方才的经历照做了。”
千雪要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