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他了?”魅情毫不客气的将她摁了下去,将手中的膏药打开,言禾挣扎着:“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来给我敷药!”
“我可不是他,可不会怜香惜玉。”魅情将她的手反剪住,微笑起来:“真是一匹烈马啊。还真是不好驯服。”
“你!松开!”她努力想从她的桎梏下逃出来,魅情将药涂在她背部道:“别挣扎了,我也很忙的,要不是因为见魅龙从来没有请求过别人的份上,我才不来给你这个小烈马上药呢!”
言禾的挣扎停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了他是跪下求你吗?”
魅情:“……”
“怎么?你很在乎他吗?”
言禾愣住了,僵硬的吐出来个不字。
魅情歪着脑袋道:“既然不在乎,那么他究竟有没有跪着求我,与你并无干系吧?”
言禾一时语塞。
“所以你就给我闭上嘴,老老实实的上药。”魅情看着她不挣扎了,眼底掠过一丝的奇异光芒,在她眼底魅龙是一个很无趣的男子,除却了一个高到碍眼的个头,和木讷到什么都倒影不出来的瞳孔外,就是一个木头。
直到这个小姑娘的出现,这个素来对其他人默然的木头,在被主人任命要照顾那个姑娘之后,他磕磕绊绊,小心翼翼的在努力的将事情做到最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木头背后温柔的一面。
他护着肩膀上的那小姑娘,仿佛她就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又像是一只总是炸毛的小猫。
她是真的能感觉到魅龙在照顾她时,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有意思,这只炸了毛的小猫总是想要挠他,没事干就喜欢找茬干架,拼了命的想要耗尽魅龙的耐心,但是魅龙的耐心也让她五体投地,他快被人踩到了脚底下都不曾有过一丝不满。
这两人真的成为了魅影一族的一道风景线。
吵吵嚷嚷不服输的小女孩的存在是让人心情相当的复杂。
魅情功成身退般的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道:“我所能做的就只能到这里,你就好好养伤吧!”
她说罢将瓶子放在一旁后,走到外面将门关上,而后带着一丝笑意:“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代价是我要你身上的木龙珠。”
魅龙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木头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的将脖子上的珠串摘了下来递了过去,魅情将那珠子在手上颠了一下露出冷笑:“你居然真的将此物给了我,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的那些仇恨了吗?”
魅龙那毫无生机的眼睛里陡然发出来了冷冽的光:“我当然没有忘记!我绝对不会忘记!”
魅情冷笑。
上古时期,四海八荒经历了大的震荡。六百年前神族与魔族一战正式拉开了名为正义的领土争夺战,正义的上古神祝融带领着四大守护神四处袭击目之所见的王城。他们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他只不过是精灵王城的一个普通的孩子。自己族人的领地不断缩小,最后只能依靠共工修建起的要塞与庞大的祝融军队对峙。
而共工的力量让很多人都依附了过来,而他也一视同仁的将他们都收容到了自己的麾下,源源不断的难民都拥挤了过来。
盘古大陆上仅存的要塞只有寥寥数十座,幸存者们都龟缩在里面,不敢轻易再和祝融交战。
而其他大洲的局势也不容乐观,盘古大陆几乎被全部占领,祝融俘虏了世界上近四成的人类,为他们修筑机要大殿和登天之柱,妄想要一举将盘古大陆征服。六座擎天柱已有五座开始建造,分布在五个大洲的中心地带。
这里的各族人摩肩接踵,数不胜数。他们每一个人都表情木然,仿佛是一具具被剥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不管男女老少,都肩扛重物,往中间的黑色地带——擎天柱,行进。这必须由鲜血和白骨筑成的黑色高塔,就在大震荡中缓缓筑起了地基。
五大洲大部分土地已经变成了荒原,尽头一座座空城中,死寂一般,偶尔有祝融的罪罚巡逻使者疾行而过,不断搜索着还滞留在各大地区里的流浪者。他们管未及时逃入共工的要塞而又没有被祝融抓获的人叫流浪者。
一队军队通过睦洲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在他们面前没入黑色的巷子里。领队冷酷一笑,挥手示意身后的十二个人分散开,向着人影的位置散开,而他自己则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在那个巷子口,地下的脚印很新鲜,并且慌乱。看来是发现他们了,领队捻起地上的灰尘,跟随着脚印一步一步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面前的那个衣装褴褛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装袋,因为颤抖,他怀里抱着的食物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不敢捡,而是蜷着身子,一步一步颤抖着往死角里面退。小巷最里面被一堵墙封死了,墙上蹲着三个人——制式统一的黑袍,戴着兜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领队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的食物,有些发霉。
“垃圾?”领队的眼神冷傲,弯着腰斜眼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低头不敢看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残存的食物,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不已。
“哦,家里还有人呐。”领队将手里发霉的食物递给那男人,他往后一缩,包装袋撞到了他的头,抹额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脸上。
“哼。”领队低声冷哼,将手中的食物塞进包装袋里,顺便扶正了男人额头上的抹额。
这时,一个穿黑袍的巡逻使者微微欠身走到领队身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