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几天,你受苦了……”茗龙静静的看着埋下头的言禾,自顾自的说道:“无论你多么恨我,我都无所谓了,都怪我太过自私,把无辜的你卷入这场纷争中,所以……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
茗龙蹲下身,扶住言禾颤抖的肩膀,环抱住这切实的温暖,淡淡的说:“言禾……所以,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赎罪的,请相信我……”
“……真是的……为什么……”言禾抬起脸,泪光闪烁:“为什么,我还是恨不起来你呢?明明做出了那么伤害我的事……”
“言禾……”
“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保护我,为什么还要那么温柔的对待我……你这样,让我如何面对你……”
茗龙轻轻的伸出右手,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会一直不变,只要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约定,要永远相信我……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言禾呆呆的看着茗龙,终于抛弃了一切灰暗的过去,在无顾忌的扑进他的怀里,似乎要把一切的委屈融化在泪水里而失声恸哭。
茗龙酣然微笑着,如同冬日的暖阳,斜斜的余晖淡然的映照在清逸俊朗的少年脸上,温婉的流转着时间的印刻。
这样,就最好了吧。
肖米儿淡淡的背过身,微笑着,落下一滴泪,心里默默说道:谢谢你,兄长,原谅了我。
三个人再次摸索着启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张总管毕恭毕敬的说:“人抓到了。长老。”
“抓个人也这么慢!?”三长老愤愤的说道。张总管吓得一激灵:“啊,他……他的功夫不错……”
“好了。”坐在大厅里的二长老转头对着瘫软在他脚下的人悠悠说道:“看在你愿意牺牲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马好了,待会一起处理。”
他脚下是昏迷不醒的池轩,满脸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奔跑,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去甩掉钳制自己已久的黑暗,去在一片初升的太阳之下,将全身笼罩在虔诚而圣洁的光芒之下,洗涤那久远的罪孽。
“什么?!找不到他们?!你们这帮饭桶!!”二长老拍案而起,气得脸几乎扭曲。
张总管瑟瑟发抖的说:“您请息怒!!”
“息怒?哼!你觉得可能吗?!外面还要对付那些棘手的执行司,现在要你们干这么一点小事也这么费劲!真是一帮废物!!”二长老一甩袖,怒道。
“说的也对,那么就请原谅我的手下吧。”门外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霎时让每个人都吃了一惊。
“谁在外面?!”二长老厉声说到。
咔嗒一声,门被轻然的打开,慢慢坦露出黑色古朴的衣料,在随着风轻轻的,静静的摇曳着,古铜色的手臂毫不迟疑的扬起,厅内辉煌万丈的灯此刻都好似黯淡了几分。
他的眼睛平静如水一般波澜不兴的望向人群,抿起的双唇线条刚毅,墨色的瞳孔像是隐遁于世间的宝石,闪如恒星,尊贵的让人不敢去轻易亵渎。
忽如其来的人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惊讶的起身,心脏不免都轻颤了一下。
地面突然震了一下,茗龙连忙站稳扶住两人:“怎么回事?!”
话音还未落,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茗龙紧紧护住肖米儿和言禾,大喊一声:“快跑!”
又听见身后杂乱的喊声:“找到他们了!在这里!”
茗龙咬牙:真是一帮甩不掉的废物!细看左右,都有人渐渐逼近,茗龙冷汗直冒:走投无路了吗?!
真是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黑马不知从那钻了出来,果断且焦急的朝茗龙招手:“少爷,快,快跟我来!”
茗龙心里又惊又喜,连忙跟上。
黑马果真是个察探好手,几下就带着他们甩掉了敌人,到了一处高墙,黑马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自动伸缩安全绳,紧紧系在每个人的腰上说道:“还有力气爬吧?少爷?”
茗龙满心欢喜,周身像是有拥有了气力,点点头说:“可以!”
“可是这两位小姐……恐怕……”黑马担忧的说到。
茗龙转头,果然两人都几乎站不稳了,言禾虚弱的摆摆手说:“我会尽力的……”
肖米儿却说:“算了吧,就凭你那个小身板?恐怕你连单杠都不会翻吧?”
言禾涨红了脸,不服气的说:“你恐怕也是吧?!”
肖米儿不以为然的笑笑,走到黑马身边张开手臂说道:“那就麻烦请你抱我上去吧~”
“!”三个人一呆。
黑马脸顿时滚烫,磕磕绊绊的说到:“这个,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废话太多了你,我还没喊你非礼,你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不走的话,我可不想把本小姐的命交代在这里!”肖米儿撇了撇嘴,自作主张的跳上黑马的背挑衅似的看着茗龙:“哥,我可是把机会给你了哦~”
言禾的脸刷的红了,还没来得及拒绝,茗龙已经抬手把她拦腰抱起,坏坏的笑道:“但愿你比上次跳崖的时候轻一点。”
言禾的脸更红了。
“那么……上吧!”黑马紧紧握住安全绳。
“等等!……”
茗龙惊讶的看向地面。
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来着的身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里举着的东西,几个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大长老!!你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是啊……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