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半天,连饭菜都没吃几口,好不容易说完了一个故事,正准备再吃几口菜,几个小姐们就催着我接着说,我肚子是真饿,只好装聋作哑,赶紧吃饭为重。
好不容易等我吃的差不多了,小姐们以为我终于可以继续说故事的时候,外面有人来叫,说外面男客们都吃的差不多了,请的戏班也准备好了,可以开戏了,问里面姑娘小姐们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去看戏。
说实话,我到了这里以后就很少听戏,因为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是如今能拜托我说书先生的角色,我突然感激起戏班子来。于是赶紧说道:“长乐小姐,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戏?我很想听听京城的戏班子,跟宁安县的有什么不同。”
“那我们这就出去吧。”赵长乐无奈的说道。
这些女人们一边听我说故事,一边吃饭,早就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就鱼贯而出。
外面的男客们已经坐好等着我们了,戏台子旁的乐师正在敲敲打打、吹拉弹唱的校音,一个负责暖场的小生翻了几个跟斗,赢来了稀稀拉拉的叫好声。估计是后面的人看掌声太小,就又出来一个人,和刚才这个小生对打两下,说了几句俏皮的戏词,这才让观众的气氛好了一点。
我们坐定以后,不知为何,我被安排在了瑞安王这一桌,除了我们以外,还要赵长风、赵长乐以及刚刚那位青鸾小姐。
看到瑞安王以后,青鸾看他的眼神就更柔和了,跟刚才出言讥讽我的样子天差地别,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装作看戏的样子,不与她计较。
这时候一个下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让赵长乐点戏,在此之前,赵长风和瑞安王已经带着众人点了几出戏,我们坐定以后,第一出戏已经开眼了。
赵长乐看了一遍已经点过的戏,又看了看还没点的,就说道:“就这出吧,你再问问安盈郡主也别的小姐,看她们想听什么。”
我不懂这个,干脆就推说自己想看的已经点完了,自己就不点了,那个下人又把托盘端到青鸾面前。青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瑞安王,微笑着说道:“就这出凤求凰吧。”
邻近我们这桌的一个姑娘说道:“点什么凤求凰啊?那可是君子追求淑女的戏码,应该点刘海砍樵才是。”
青鸾被人出言调笑,脸面上挂不住,闹得面红耳赤,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我没吱声,但是心里却在翻白眼,吐槽她真能装柔弱。
赵长乐赶紧安慰她道:“既然有人想听刘海砍樵,那就听好了。管家,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小姐。”
赵长乐看了看青鸾,又看了看桌上的人,说道:“无论是什么戏,总要有人先迈出那一步,给对方一点信号,让人知道你对他是有意思的。否则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这样痴心错付,岂不是辜负了自己?”
赵长风似乎知道青鸾的心思,于是配合着问道:“青鸾小姐可是看上什么人了?是哪家的公子?你与我妹妹是好友,就如同我的妹妹一样,你与我说说,我若能帮你,一定帮你。”
青鸾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扭捏的说道:“赵公子说什么呢?我、、、在这种场合,我怎敢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丢人了?”
青鸾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们桌上的几个人可都听见了,我依旧不说话,继续看戏。
赵长乐却大大方方的说道:“你何必不好意思?我们齐国的女子可是向来可以主动追求自己的心上人的,即使那人不愿意又有何妨?这可从来都不是丢脸的事,你可别被安盈郡主的话给吓坏了,只是向自己的心上人表露心迹而已,算不上给自己和族人抹黑。”
听到有人提起我,一直装作没听见的瑞安王终于开口问道:“哦?你又乱说什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别乱说话,你看,把人家姑娘吓到了吧?还不向青鸾小姐赔罪?”
瑞安王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装傻,只好说道:“是,我向青鸾小姐赔罪,刚才在席间是我口出狂言,吓到小姐了。历来姑娘向心仪的男子表白,都是被世人所支持的,即使男子并不喜欢你,也不能对你有任何轻视的言行,你若真喜欢人家,尽管大胆的说出来,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看轻你的。”
青鸾要的就是我这句话,她最怕的就是我从中作梗,让她告白失败,于是等我说完以后,她就故作矜持的,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瑞安王,低声说道:“我、、、我从小就仰慕瑞安王的风采,只是王爷是天之骄子,身边比我优秀的女子众多,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若是以前,我也不敢肖想的,只是如今,王爷已经没有王妃,我和别的女人一样,都有机会,只是不知道王爷您、、、您愿不愿意、、、”
瑞安王没想到青鸾看上的是他,一时有些不悦,但是齐国是真的有这样的传统,主动表白的女子,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不管这个男子是否看上了她,都不能对她有任何打击内心的言行。就算是瑞安王,此刻也不好拒绝的太过强硬,只能委婉。
虽然台上还在唱着戏,但是底下听戏的人的注意力却早就总戏台上转移到了瑞安王这边,他们都在等着瑞安王表态呢。
瑞安王尴尬的咳了一声,道:“那个、、、不是本王不喜欢你,只是本王、、、本王、、、”
“王爷,你可千万别说你心有所属,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