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恶看了孟廷书一眼,其实,他不仅知道江离天,包仲关,丁白文和咎无垢的修为特点,他也知道无极宫十大弟子的一切,所以他的不屑都是装出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无极宫的人不知道他的深浅。
对于这孟廷书,君无恶知道,他是个一本正经但十分感性的人,曾经出游的时候爱过一个女子,可惜后来那个女子嫌弃他一个修道之人身无长物,嫁给了当地的一个财主,此事对他大是打击,从此,这段往事就成了他不可提起的伤疤。
君无恶略一盘算,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付这一战。他笑了笑,对身旁的紫衣侍女喊道:“紫伊,黄伊,这一场比试就靠你们了,你们可别再让我失望。”
他身旁的紫衣女子婉转地一笑,声线妩媚,答应道:“是,君上,我定不会让君上失望的。”
接着又有一个不同的女声说道:“是,君上。”
无极宫的人听得两个女身响起,可是明明又只看见一人,均是十分诧异。
当紫伊走到孟廷书面前时,又笑了起来,笑容妩媚,拱手对孟廷书道:“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请公子赐教,望公子手下留情。”
接着,身影一转,又换成了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虽然容貌十分相似,但仍然看得出来是另一个人,正是紫伊的连体姐姐黄伊,她伸出一只手,温婉地笑道:“小女子也请公子赐教。”
不仅仅是孟廷书,连无极宫的众人都是脸色大变,这分明是两个人,哪里是一个人?
拓一的性子跟包仲关一样,都是容易急躁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嚷道:“说好的单打独斗,你们这分明是两个人,是我们眼瞎还是你们眼盲啊?”
接着无极宫的众弟子也都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嘛!”
“说什么要充一回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时候,紫伊反唇相讥道:“你们可以再找一个人背对背绑起来试一试,看看是一个人打起架来灵活还是两个人,你们要是还觉得不公平,大可以也找一个生我们这样的人来,那就绝对的公平了。”
黄伊则温和地解释道:“无极宫的各位,我姐妹二人天生生成这样,也并非是我两人本意,若是可以选择,我们也不愿意这样,我们虽然看起来是两人,实际打起来也不过是一人,你们若是真的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再派一个人,我们便两人对战两人,如此可公平了?”
孟廷书觉得这穿黄色裙子的女子比那紫衣女子似乎更讲道理,她的一番话,说得让人颇为同情,况且她们两生而连体,行动不便,若是无极宫真的再派一个人上场,不就成了无极宫欺负残疾女子了?
孟廷书顿时便说道:“这位姑娘,我一个人跟你们二位打就是。”又回头看着江离天和丁白文等人,说道:“师父,掌门师尊,不必为我担心。”又转身对黄伊说道:“姑娘请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紫伊一声:“你得先打过我才能跟我姐姐动手。”说着,只见她紫色绸带飘动,如同一根坚韧的长鞭一般,舞得呼呼声起,往孟廷书的身子飞奔而去。
孟廷书等无极宫弟子均是以剑为武器,他见长绸飞来,伸出剑就往长绸砍去,以为可以就此毁了这紫衣女子的武器,没有想到,他的剑刚一碰到紫色长绸,就如同拳头打在了沙堆中,剑身只随着长绸飘动,然而却丝毫没有割碎长绸。
正在孟廷书的剑跟长绸纠缠的时刻,紫伊右掌忽然推出,掌风呼啸着往孟廷书的面门击去。
初时,孟廷书只觉得那掌风绵软,以为是对方力气不济,隔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眼前升起了一个梦幻的泡影,里面的身影是多年前的他的样子,他坐在温酒的炉子旁边,正在举杯饮酒,他面前的红毯上,是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头戴钗镮,云鬓松散,正在跳一曲霓裳舞。
那是热恋时候的他和她。
看着幻影中的一切,孟廷书只觉得那一切都想真的一样,正在发生着,他多么向往他看到的这一切,似乎那幻影中的景象也在召唤他一般,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紫色的长绸,他的脚步不住地往幻影的方向走去,像一个被牵引的木头人一般。
丁白文一眼就看出了孟廷书的异常,可是他看不见孟廷书看见的幻影,所以并不知道孟廷书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焦急地对江离天说道:“师哥,廷书他这是怎么了?”
江离天说道:“廷书恐怕是陷入了敌人布下的幻境中了。”
丁白文急道:“什么环境?师哥,这该怎么办?他这样不是输定了吗?”
江离天略一思索,沉声道:“别急,这幻境也不是不能破。”说完,左手拿着自己腰间的宫铃,用腹语说道:“意在中脉,贯通周天,心意合一,空明无为。万物之音,朦朦胧胧,守心住神,万物皆静。破!”又用无极宫人特殊的传音法将这句话通过宫铃传入孟廷书的宫铃。
接着孟廷书的宫铃一震动,当那句话传入他的耳朵,他的心智猛然清醒了过来,全身灵力注入长剑,长剑与长绸一接触,强大的灵力瞬间冲击了紫伊的全身,连同黄伊也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接着,紫伊和黄伊都吐出一口血来。
黄伊担心紫伊,连忙问道:“紫伊,你怎么样了?”
紫伊一手按捺着胸口的气血翻涌,说道:“我还好,接下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