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卞静娴女士脸上的欣喜,靳裕雅女士的兴致并不算高,却还是点了点头,“应该吧。”
注意到这一点,卞静娴女士问,“怎么了?”
只听靳裕雅女士叹了口气,道,“在兮兮最需要家人支持的时候,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婆婆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为她发声,我觉得特别遗憾,也特别羡慕你!”
卞静娴女士“……”
这个,她还真是无言以对。
几秒后,卞静娴女士才安慰道,“形势所迫嘛,没关系的。”
靳裕雅女士又道,“说到底,还是怪北北!太不争气了!你说,他要是不把他的身份藏着掖着,也不对外隐瞒他和兮兮的婚姻关系,我是不是也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兮兮讨个公道?就怪他!”
却不料,卞静娴女士皱眉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这怎么也怪不着我女婿啊!明明是你儿媳妇更不愿意公开,凭什么怪我女婿,真是笑话……”
靳裕雅女士像是听见了多么不可置信的话,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怪他还怪错了?他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怪他?我就怪他,就怪他!”
“你这个人怎么还这样呢?老糊涂了是不是?”卞静娴女士也老大不乐意了,拧着眉,说,“他是你儿子你就能随便怪他?那他还是我女婿呢,我就不让你怪他,就不让!”
“你是谁的姐妹啊?我才是你姐妹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帮他不帮我呢?”靳裕雅女士丝毫不甘示弱,“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找叶绮帮忙的?过河拆桥啊?”
卞静娴女士无奈道,“你怎么不讲理呢?这是两码事啊。”
客厅里,两位母亲突然就吵的不可开交,胜负难分。
餐厅里,两位父亲面对面品着茶,以此来消退这一天的疲乏,却不料客厅的两个人突然就吵起来。
他们几次试图要前往客厅劝架,却在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也没派出个代表,于是选择按兵不动,看都不敢再看客厅一眼。
眼见晏列杯中的茶已经见底,季淮韬主动端起茶壶给他续杯。
晏列借机问了句,“房子什么时候能装好?我和静娴搬出去之后,我们都能落个清净。”
却见季淮韬摇摇头,“没让咱插手,咱也不敢问。”
“理解,理解。”晏列完全能感受到季淮韬的处境,两人一模一样。
突然,季淮韬厅的方向又立马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道,“你能回来,我真特开心,以后家里有个什么事儿,我们彼此有个照应。”
晏列瞬间会意。
家里能有什么事儿?
老婆的事儿呗!
然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客厅的争吵声突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
卞静娴女士“老晏,你巴不得我和你早点儿搬出去是不是?见不得我和裕雅在一起?”
靳裕雅女士“季淮韬,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和我闺蜜天天在一起,破坏我们闺蜜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