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凡偶尔会推敲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可惜蔡老头没留下什么书籍,不然还可以查一查那符号究竟是什么符。老头教东西的方式都是口传,习咒是跟着背,画符,老头画一道,然后让蔡凡画一百遍,他说从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种态度曾经一度让蔡凡认为老头除了自己在外面还有其他徒弟,不然为什么除了破铜烂铁之外,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
除此发呆和想事情,蔡凡就是睡觉和看杂志,还有跟狗子聊天。聊着聊着狗子都有些烦他,把自己的睡觉场所挪到了放东西的里屋,气得蔡凡差点就想给它断粮,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这天,李队站在所长面前,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所长面色带着尴尬,咳了一声,然后说:“李岳啊,你是所里的骨干精英啊,这件事交给你也是对你给予了很大的厚望。”
李队站着还是不吭声,等所长的尴尬差不多挥发完了,李队这才说:“好的,我会接手这件案子。”说完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
所长望着李队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李岳这人能干是能干,就是太能顶牛了些,不然这所长就是他了,说不定再干几年就能升到市局里。
“这都什么破案子,尸体怎么会失踪呢?”所长挠了挠他的地中海,有些苦恼地嘀咕着。
原来今天一早所长就接到报案,派出所管辖片区里一个富翁老头去世,但就在出殡前一天的一个晚上,老头的尸体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所长也认识那老头,在市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里人急忙忙来报案的时候直接找所长报的案,加上人家里不希望事情闹大,免得在市里丢脸,要求尽快找到尸体而且要保密。所长本来是不想交给李队去办这件案子,因为最近码头的案子上面硬生生把他给踢了出来,大家毕竟合作多次而且眼线还是李队的,可以说一点情面都不给李队,他肯定还得在闹情绪。
而且这件案子虽说有些古怪,但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说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李队去办这个案子,在谁看来都有点支开李队的意思。但是除了他所里其他人都不合适,毕竟所长跟这些有钱人还是有来往的,想把事情办得漂亮点,到时候见了面也好说话。
出了派出所,李队带上平时跟惯了他的两个人开车前往失踪老头的家,两个手下一个叫蛋子,一个叫周勇。两人在车上说起老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能失踪,不免都觉得心里头毛毛的。不过他俩也看出了李队心情不好,所以没敢多说。
去到地方,只见面前一座大别墅,算上院子面积大概有三、四百平方。刚下了警车,几个人谁也还没开口,站在门外头的一个中年男人生气地对他们说:“不是说要保密吗?保密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开着这辆警车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是?怎么办事的!”
李队本来就不爽,一听对方这样说马上就来气,脑门上直冒青筋。一边的蛋子见李队马上要发飙,赶紧轻轻拉了一下他,对那中年男人说:“不好意思,我把它开走。”然后转头对李队低声说:“李队算了,我们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去。”
李队这才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等蛋子把车开走,李队黑着脸带着周勇跟在中年男人后面进了别墅。中年男人走得很快,而且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李队虽然心里不爽,不过他也不是菜鸟,知道该办案的时候还是得办案,一边听着中年男子讲述事情的经过,一边打量着眼前这座豪宅。宅子现在是挂满了白色,远远的就能看见大厅中间搭着的灵堂。进到里面见有不少人在场,估计是家属和下人,场面气氛有些压抑。
“事情就是这样,我爹他的遗体就这样过了一夜就平白无故地不见了,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我爹生前在市里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希望警察同志能尽快抓到偷遗体的罪犯,我不想我爹死了后还要丢这么大的脸,到时候我就是不孝子啊。”中年男人说完,一脸疲惫地看着李队。
估计是很久没合眼了,除了疲惫眼神里还带着掩饰不了的惊慌,毕竟这种事情在谁听起来都会觉得诡异,就算中年男人嘴里说是人为的,心里也免不了往其他地方想。不但是他,厅里其他人脸上也带着或多或少的惊慌。
李队眼神扫了一遍这些人收回视线,然后问那中年男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那中年男人被李队问得有点愣神,咬咬牙,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吐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我们找来的师傅给看过,说是,说是,我爹诈尸了。”
“胡说八道!咱们身处新中国新时代,竟然还有人在宣扬封建迷信。”一旁的周勇严肃地说道。
“是,是,所以我这不是找警察了吗!”中年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
“有收到什么勒索信吗?”李队又问。
“没有,有的话我多少钱也得赎回来。”男人回答。
李队不说话了,想了想,过了一会又问:“这屋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除了我娘,我娘身体不好,经过这件事情现在更加经不起折腾,希望你们不要打搅她,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男人说道。
这会蛋子停好了车也回到了李队身边,三个人就眼下的情况商量了一下,然后决定先把房子看一遍再说。叫过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