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儿依然翻弄着枝叶,眼皮未为抬起,冷哼道,“瞧瞧你那样子,教过你多少次了,临危不惧,不可慌乱。说吧,啥事?”
丁香吐了下小舌头,调皮地说道,“知道了。可是......哎呀,小姐真的大事不好了,您恩师邝先生杀来了。”
花韵儿本来还泰山压顶也巍然不乱,可是一听邝先生来了,惊的是张大了小嘴,已是惊慌之中小剪刀啪的一声,应声而落。花韵儿可是吓坏了,赶忙地放下花,就要跑出花房。
丁香跟在身后,急急地拉住了就要冲出去的花韵儿,喘着粗气说道,“小姐,您着什么急啊?您不是说过临危不惧吗?您好好平静一下,再想好应对之策吧。”
花韵儿回身瞪了眼有点幸灾乐祸的丁香,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气哼哼的说道,“臭丫头,还会消遣我了。邝先生来了不早说,还跟我卖关子。还站着干嘛啊,赶紧的,把我那几盘刚嫁接的名贵的花,赶紧给我藏起来。”
丁香赶忙“哎”的一声答应着,就在花韵儿的指挥下,四处搬动起花盘来。
花韵儿也惊的满身是汗,心说这个老顽童,要来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她也好实现有个应对。她恩师肯定是故意的,就怕她把好东西藏起来。
要说花韵儿为啥听说邝世明来了,这样惊恐。那还真是有缘由的。这也要从花韵儿第一次见邝世明开始说起。
自从花韵儿搬到了霁云镇,花大海专门给她弄了花房后,花韵儿就成天痴迷于伺花弄草,还真的就弄出了几个名贵品种。
这时,韵儿舅舅白文瑞偶然中把韵儿的新奇灵动的剪纸给名士大儒邝世明观看,那老头一下子喜欢上了,并死皮赖脸地在白文瑞要了一整个系列的状元及第,人家美其名曰,都已经中了探花了,还想啥状元啊?这玩意你留着也没用了,还不如给了我呢?
对于邝老头的厚脸皮,白文瑞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可一想到,韵儿要是受这老头爱戴,可也不错。于是乎,就添了一把柴火,满脸骄傲地说道,“要说我这外甥女那是四岁起就能识文断字,心灵手巧,这几张剪纸算个什么?我家韵儿那小手上下翻飞,一会就能箭一个更漂亮的来。而且人家还有创意与众不同,每每都能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家韵儿那一系列观音滴水简直是惟妙惟肖,好似神仙下凡啊。”
白文瑞偷瞄了眼已经听傻了眼的邝老头,故意停下不语,拿起桌子旁边的茶杯子,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
那邝世明正听了一半,心痒难耐,就缠着白文瑞仔细讲讲。
白文瑞呵呵一笑,说道,“这算什么?除了剪纸,现在传遍大江南北的花记豆浆,那可是我家韵儿一手创办的,那豆浆方子就韵儿一人所想,你说韵儿厉不厉害?”
这回邝世明可是张大了嘴巴,久久都没和上。这老头是名门大家,身上有着许多傲气,一般人根本不会理睬。可是本身又是老顽童一个,什么礼教束缚在他这都是扯淡。就连当今圣上,都是邝先生的关门弟子,只是邝先生为人低调,让圣上紧守秘密,不被外人所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