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怎么做?
唐建站在原地,想到浑身颤抖,也没想出可以实施的方案。
难道是过去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人拽出来?
这样做好像不行,具体是哪里不行,唐建也说不明白,有可能是他不想亲眼看到,不曾想过的一幕,只要自己装作不知道就什么都没发生。
可已经真切发生在眼前!
继续与这些保安对打,把他们彻底打服,打到天崩地裂的一刻,车里的动作就能停止?
这么做不合时宜,看着他们在车里享受,自己在车下像个傻子似的还有心打架?
“厄…厄…厄!”
刚才拔出刀的汉子犹豫半天,不知该说什么,这种情况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想了想,咬牙安慰道:“嫂子的朋友生病了,嫂子再给他疗伤…唐哥,你别多想!”
不说还好点,说完让气氛变得更为尴尬。
就连地上躺着咿咿呀呀叫嚷的汉子们,都闭嘴看向前方,身上的伤都不疼了。
唐建突然之间变得非常委屈,眼圈红了,要知道我也是惠东市有名的浪荡公子,想往我怀里钻的小姑娘不计其数,偏偏喜欢你,两个月没联系,你一个电话,就奋不顾身的带人出来帮你救人,本以为是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是残忍的结束。
“啪嗒…”
唐建的眼泪掉到地上,这种心情没人能懂,他三分幽怨、三分愤怒、三分无奈的盯着上下摇摆的车辆,那可是自己的车…
“厄…朋友,今天的事都是误会,你们要交代,那好,这是我的名片,会给你交代,但不是现在…”
刚才拿出刀的汉子很有大局观,掏出张名片,主动和解。
保安队长也冷静下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冷静下来没有不死不休的事情,地上躺着一大片保安,继续打下去全都得倒下,而且极有可能被开除,接过名片没有出声,默默弯腰扶躺在地上的保安。
“念念,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唐建还站在原地,身影极其憔悴,无奈的对着轿车嘀咕。
“唐哥,别看了,我相信嫂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对啊,我看见她嫂子朋友的状态了,极有可能被下药了,控制不住自己,嫂子这人虽说我就见过一面,但能看出来是善心,不忍心让朋友遭罪,就帮他把药效解除,我相信嫂子一定是喜欢你的…”
“都是机缘巧合,并没有实质性的感情基础,逢场作戏罢了!”
唐建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崩溃的转过头,痛苦反问道:“有这么帮助朋友的?还是逢场作戏?”
两人都低下头,没话说,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
“我不傻,你告诉我他们就是好朋友?”
正在这时。
车子突然不再颤动,稳稳停住,不得不承认这车减震极好,在停住的一瞬间就不再动了,连点惯性都没有,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动过,很安静,整个世界都跟着安静下来。
车里。
李念坐起身,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正低头整理衣服,她还是第一次有如此体验,就在刚才,她都忘记身在哪里,身处何地,头发散乱蓬松,不过这都不在意了,她隐隐还觉得好笑,冯玄音准备九曲十八弯,最后给自己做嫁妆,就在她楼下结束一切,也不知她有没有一直爬窗户看,是不是气的火冒三丈。
尚扬也坐起来,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这种药很神奇。
犹如洪水猛兽,来时毫无征兆,波涛滚滚,雷霆万钧,走时只在短短几秒之间,变得风轻云淡。
手脚由于不受神经控制的用力,导致他手腕,脚腕上被勒的满是鲜血,不过这点小伤对他而言不足挂齿,男人嘛,活的粗糙一些,太精致反倒不伦不类,他扭头看了眼李念,很好奇她为什么能找到,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在想什么?”
李念全然不顾及外面人的感受,她从来不是会考虑别人的人,准确的说:自从几年前被尚扬玩弄感情之后,她就从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的清纯校花,变成了整天告诉自己“要自私、要自私”的成shú_nǚ性。
倒不至于恶毒,但也不会考虑哪些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人的感受。
往尚扬身边凑了凑,笑着调侃道:“是不是想如果没有遇见我,你现在应该在哪里?小皮鞭、红蜡烛、大夹子之类的是什么感觉?”
“丁小年!”
尚扬已经彻底恢复理智,只是说话很没有情调。
他确实没想到葛中最终目的竟然是这个,目的一定是没办法实现,他会怎样对待丁小年?
李念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不快道:“放心吧,那个死胖子早就出来了,是他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救你,时间来算早就应该到了,有可能是看到刚才外面干架,躲起来,毕竟他就擅长这个…”
李念了解丁小年的过去,话语之中不免带有鄙夷。
尚扬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后长出一口气。
他在乎的人不多,恰恰那个别人眼里的死胖子算一个。
李念见他的样子气就不大一出来,自己为了他可是放下所有的自尊与骄傲,恨不得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一把,可看他手上的伤又难免心疼,扭头透过车窗看了眼身后,微微蹙眉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唐建就在车外,刚才发生什么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会找你算账,今天来带的人比较多,你免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