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凌玦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凤倾歌真是不得不感叹,还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比较贴心,凤凌玦将她心里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毕竟凤凌渊对她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态度,有些拒绝的话她真的不好说出口,显得自己多无情无义似的,可是那些她迟疑着说不出来的话,凤凌玦都替她说了出来,这让她如何能不感叹凤凌玦的贴心。
等凤凌玦说完,凤倾歌便顺着凤凌玦的话接下去,“是啊!七皇兄,这雪云膏实在是太珍贵,若是些寻常的东西,我就不和你讲客气,比如这顿饭可必须是七皇兄你来请,谁让你居然是醉仙楼的东家来着,方才害的我们以为仇家找上门。”
凤倾歌和凤凌玦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凤凌渊也不是不懂得进退的人,他也知道若是现在若是非要让凤倾歌收下雪云膏就是再为难她,索性便不再提起这件事儿,只是让小二将凤倾歌点的菜拿上来。
方才他没有告诉凤倾歌的是,她方才随口报出来的那些菜名,有好几道都是不在菜单上在大堂里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凤倾歌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未知的宝藏,越是要有耐心才能发现她的精彩之处。
凤凌渊将看着凤倾歌的目光收回,开始暗自打量方才一直被他忽视的凤凌玦,方才属下说乐和公主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公子的时候,凤凌渊便想到那位小公子定然是九皇子凤凌玦。
自从他关注到凤倾歌之后,便将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查了个清楚,自然也知道凤凌玦是凤倾歌的师弟,而且几乎和凤倾歌是朝夕不离,可以说是在凤倾歌的教导之下成长起来的。
说实话,他有些羡慕凤凌玦这个小子,凤凌渊自然是清楚地知道他的情况,可以说能遇见凤倾歌是他最幸运的事情,凤凌渊承认自己是有些羡慕的,因为他能看得出来,尽管凤倾歌在自己的面前也是耍宝卖乖,可眼底始终带着一份疏离,可她对凤凌玦却是全身心的信任,真心将他当成师弟带着。
就是不知道,凤凌玦是不是也将凤倾歌当成师姐看待,要知道他方才可是在凤凌玦的眸中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果然和醉仙楼的东家认识就是不一样,凤倾歌这顿饭吃的很满足,末了还不忘和凤凌渊商量,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七皇兄,以后我是没机会出宫的,可你是可以出宫的嘛!只要你每次回宫的时候帮我打包一份就行,这个简单的要求七皇兄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凤凌渊怎么可能拒绝得了那样的眼神,更何况这要求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凤凌渊倒是没想到,原来那样张扬明媚的皇妹,背地里竟然是个小吃货,不过这样的她更加可爱。
凤凌玦察觉到凤凌渊看着皇姐的眼神,他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每次看见凤凌渊这么看着皇姐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被悬挂在火炉上炙烤一样难受,若是他事前知道醉仙楼的东家竟然是凤凌渊的话,他是绝不会和皇姐进来的。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凤凌玦忽然走向窗边,打开了厢房的窗户,外面的窗台上停着一只白色的信鸽,凤凌玦认出来这是拂云庄专门传信的信鸽,所以只有可能是师父有事情要和他们说。
打开里面的信纸看过之后,凤凌玦立刻一脸凝重地对凤倾歌道:“师姐,师父传信过来,让我们不要在王城逗留,立刻去城外的十里亭找他。”
既然是云鹤玄的事情,凤倾歌便严肃了脸色,不敢将此事当成儿戏对待,要知道若不是出事儿的话,师父是从来不会忽然叫她去哪里的,“走,现在就去十里亭。”
在离开之前,凤倾歌还不忘和凤凌渊道谢:“今日多谢七皇兄款待,只是师命难违,我和师弟先离开一步,实不相瞒,这次父皇会破例允许我出宫,便是因为师父到了王城。”
凤凌渊自然不会强留人,而且他也没有理由留人,毕竟那是拂云庄的庄主,便只吩咐属下护送他们出去,他虽然知道凤倾歌和凤凌玦的功夫不俗,可他也同样知道,皇后想要他们两人的性命,还是保险一点儿为好。
对凤凌渊好意的安排,凤倾歌却笑着拒绝了他,“七皇兄不用担心,我们不是独自出宫的,父皇派了暗卫保护我们。”
凤倾歌不希望凤凌渊的人跟着自己,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凤凌渊的立场,而且他们之间满打满算也才见过两次面,凤凌渊对自己是不是关照的有些过分?现在她还不想和凤凌渊有太多的牵扯,这其中的分寸都要仔细把握,该接受的时候要接受,该拒绝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手软。
从醉仙楼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只是因为今日是花朝节,街上的人还都没有散去,到处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凤倾歌没心思再看那些花灯,问凤凌玦要了师父传来的信看,这一次云鹤玄再没有多写一句废话,确实如凤凌玦所说,师父让他们现在就去十里亭,具体什么事情却没有提到。
“师姐,会不会是师父那边儿出了什么事儿?”凤凌玦的眸中不由得浮现出担心,云鹤玄是他的师父,若不是当初他收自己为徒,让那些想要他性命的人心生忌惮,恐怕就算有皇姐庇护自己,他也活不到今日,更何况师父还传授他功夫和心法。
凤倾歌考虑的却要比凤凌玦全面,让他暂时不要太过紧张,“放心,师父那边可能是出了点儿事情,不过肯定是已经解决好了,不然若是真的遇见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