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极有可能,于是,她伸手努力拨开人群,嘴里不停的喊着“借过”,想要去看一下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金彦。
但这人群堵的死死的,跟墙似的,任苏欣怎样挤都挤不进去。
那该咋办?突的,苏欣脑子一灵光,嗯,那就这样吧!
苏欣伸出双手做出呐喊的姿势,对着人群大声嚷嚷:“麻烦借过一下,各位,地上那个那是我弟啊!哎呀!弟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躺在地上!天哪~”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朝苏欣看去,刚刚还堵着路的人们极度自觉的给苏欣让出一条路,他们站在这里本就是为了看戏,现在来了个加戏的,那就更精彩了,不过是让个道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见人们配合的让出了一条足够她走进去的路,苏欣便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近圈内。
岂料,刚刚那两个扭打正欢的二人停下来扭打的动作,决心先一致对外,把苏欣这个新来的抢人的家伙赶走,其余的事,她们之间还可以好好商量,这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所有的钱财也可以来个几几分成。
二人拍掉了身上的尘土,一步上前挡住苏欣的去路。
那灰衣女人啐了一口唾沫:“你又是哪来的,识相的给我滚开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抢人了,再怎么样,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那紫衣女人搭腔:“是啊,你又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弟弟?”
苏欣还没说话呢,那灰衣女人拍了拍手:“她能有什么证据啊?无非是看上地上那死人身上的钱了呗!”
苏欣拧眉,冷笑一声:“这位大妈?你确定我是因为钱与你们再此争论?”
那女人不过比苏欣大三四岁,被人叫大妈心里怒起,“你叫谁大妈!”
苏欣把腰间的剑拔出来,对着那灰衣女人挥了挥:“看到了没有!”
那灰衣女人一见到苏欣拔剑,瞬间脚下一软,颤着声音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想杀人吗?王法何在啊!大庭广众的你,你不敢的……”这灰衣女人心悸不已,不停的自我安慰。
苏欣斜睨了她一眼,把剑收回去,“夏虫不可语冰!”
见苏欣把剑收回去了,那女人以为苏欣在大庭广众下怕了,那猖狂气有起来了,骂道:“我管你什么虫什么冰的,滚一边气,敢跟老娘抢人!”
“哦?让我滚开,你确定?”苏欣拖着长长的尾音,上扬的语调隐含危险。
苏欣勾唇一笑,抚摸着剑鞘,说道:“哎呀,我这剑来历可不浅啊,这可是女皇赐给三王爷的,三王爷则把这剑赐给了我,识货的人应该可以看的出来,这剑绝对出自皇宫,而且价值不菲呢!”
那女人被那么一吓,双腿发软,跪倒在地,灰衣女人心里慌张,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说明这个女人来历不低,她也绝不会因为钱财和自己强这个死人,那自己就算有几个脑袋估计都不够砍的。
那紫衣女人仔细打量着这把剑,真假她倒分辨不出,不过可以看出价格绝对不低,因为苏欣的那番话,她不敢太过怠慢,微微拱了拱手,问:“敢问小姐是……”
苏欣冷笑一声,凉凉道:“襟裾马牛,衣冠狗彘。不配和我说话。”
紫衣女人被苏欣的话激怒了,食指指着苏欣:“你……”
苏欣扭头不与理会,而是推开前面的人,走向地上躺着的人。
虽然地上这人脸上有泥渍灰尘,甚至有几道血痕,而且嘴唇有些苍白,但依稀还可以认出这是金彦,苏欣测了测他的鼻息,还有气。
嗯,其实不用测也知道,肯定是有气的,金彦是绝对死不了的,人家可是男主,堂堂男主,怎么会死!
苏欣望了望四周的人们,啧啧啧,道德的沦丧啊!只顾看戏,没人来救人吗?那,金彦最后是被谁救走的呢?苏欣暂时想不起来,还是说救人的英雄还没有出场就被自己截胡了?
苏欣随意指了一个带着灰青色帽子的中年女人,“你,别看别人,就是你,去接点水过来先。”
那灰青帽女人不愿的磨蹭着脚步,苏欣从衣襟里掏出一两银子,对着这女人的怀里砸了过去,“够了吗?”
那女人由一脸的不情愿变成了谄媚:“够了够了,我这就去!”
苏欣扫了扫地上的金彦,毕竟古代男女有别,更何况金彦还是男主,苏欣自然不敢跟他有过于亲密的接触,还是让男人来扶好了。
苏欣又指了指一个长相普通,穿着棕色衣袍的男人,“你过来”。
见那男子听话的低着头走过来了苏欣指了指金彦,“把他先扶到你家,到时候钱不会少你的。”苏欣先抛了五两银子过去。
那男子欣喜的将苏欣给的五两银子攥紧,藏在手心里,然后丝毫不嫌弃的将金彦拖了起来,架到自己身上……
苏欣还要寻人去找郎中,至于这紫衣女人和灰衣女人,苏欣暂时没有罚她们的心情,于是开口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人去给我找大夫,另一个人先留下来干点活,否则……”
两人连忙应下:“是是是!”
其实两人对苏欣的身份还持怀疑态度,但又见苏欣是个有钱的,想来她应该没有说谎,还是不要得罪她比较好,要是她身份真的极高,那么自己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苏欣跟着那棕衣男子带着金彦进了屋子,然后苏欣让棕色衣袍的男人将金彦扶上床。
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