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尔琴不说话,这妇人明显面色一变。她又过来一把拉住了尔琴的手,问道:“你不在你姑爷那儿待着,回来做甚?”
尔琴不敢看母亲那犀利的眼神,她畏怯地不敢说话。
“怎么了?这丫头出去一趟回来还神志不清了?”
“母亲,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尔琴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只见妇人眉头忽然紧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哪里来的奇怪声音?尔琴莫不是今日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出现幻听了?”
“真没有?”
“没有!”
妇人松开了她的手,又准备往外边走去。只是尔琴一把拉住了她,又满眼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这是?”妇人停住了脚步,又以为是女儿遇到了什么难事。
“母亲!我方才进你屋时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她在喊“救命”,只是我又看了好久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听错了,估计是姑爷那边东西不好吃,你这丫头饿得都出现幻听了。”
妇人嘴角抽了抽,又笑盈盈的看着尔琴。
“不!母亲,那声音,好像是从这小柜子下传来的!”
“你!”
妇人起身,赶紧把这房门掩上。尔琴也是被吓了一跳,只是为何母亲不是立刻出去,而是把房门关了?
瞧着尔琴那傻傻的样子,妇人无奈的叹口气。
“你想知道?”
“嗯!”
尔琴重重的点头,她当然要知道了。不然,她岂不是白来了?
妇人四处看了看,又往这柜子处走去。只见她弯腰把那小柜子搬开,又吧这地上的一块木板掰开,一个小楼梯口就出现了。
“母亲!”尔琴咬唇,脸色一变。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你我都没有活路。你可明白?”
“嗯。”
妇人又将这柜子打开,里边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盒,看样子还蒙了尘,不过妇人丝毫不在意,又将这盒子打开。
尔琴就看着一颗巴掌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了她母亲手中,她突然有些害怕了,为何母亲做的这一切,她看来都是如此的陌生?
“跟我进去吧。”妇人拿着夜明珠,最先从这小楼梯口走下去,她手里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光亮。
尔琴小心翼翼的也往里走下去,一进去,一股泥土气息便扑面而来。她用帕子捂了捂鼻子,这味道才少了些。
两人一起,往这小小的地下洞口走去。尔琴心里害怕,便只得紧紧跟着妇人的脚步了。她又哪里知道,这里藏着的人,竟然会是她!
只见两人又在一扇石门前停住了脚步,尔琴观察到,这小道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难不成,这外边还有一处地方是可以往这来的?妇人将这夜明珠给尔琴抱着,自己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来,她手法娴熟的开了门。
一进去,人的脚步声就显得尤为大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漏水,这是总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妇人迅速将这门口的蜡烛点燃,只见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豁然出现了一张床。而这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母亲!那是!”尔琴捂嘴,又不敢问下去了。
妇人似乎没有心思理会她,她直接走到了那床边去。“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安分,竟然把这布条给吐出来了。”
貌似这人听到了声音,又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尔琴听不清,但是在这烛光下,她却看得清这是谁!“芳儿姑姑!”
妇人瞪了她一眼,道:“不想你我一起被人抓去官府,你就闭嘴!”
尔琴脸一红,她只是太惊讶了而已。
这床上的人怒视她们,那猩红的眼睛似乎很是吓人。尔琴知道这是秦氏后,她只觉得有些可怕。母亲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可以把芳儿姑姑也关起来了。而且,还是关在这世人难以找得到的地方。
若不是自己今日来母亲房里,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失踪的芳儿姑姑就在这里!
“芳儿,要怪也只能怪你没用处了。你已经帮不了我们国公府什么忙了,你一子也没有,将来更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妇人又道。
这躺着的人,竟然就是秦氏,也就是新柔的母亲,秦芳!
她嘴里被人用布条蒙住,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有一日会沦为这样的下场?错信了这国公府,她还能如何?只是自己的柔儿,她这辈子都难以再见到她了。
尔琴心里不忍,但是母亲已经把人困在这里了,她纵使再心疼芳儿姑姑,那也是无能也力了。
“尔琴,今日之事,你莫要同任何人说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我明白母亲!”
“明白就好,那我们出去吧!”
只见这妇人得意的笑笑,借着这烛光,尔琴觉得她母亲笑得那是一个阴森诡异啊。
不知从何时起,她母亲已然不再是那个温柔贤淑,和和气气的女子了。也许,在这高门大院里待久了,人心也是会被染黑的吧?
过了一道石门,这芳儿姑姑又被关在了里边。尔琴脚步有些沉重,总觉得出去了,她也成了那罪人。
“尔琴?你要知道,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只有嫁到了尚书府去,日后这国公府才能永葆富贵。”
“可是母亲……这样对待芳儿姑姑,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尔琴一愣,又说道。
“哪里残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