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可为举人,再有十年便可为进士?”
所有秦永父子来到这里的人,在听到秦作的这么一番话之后,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
因为,这加起来可就是相当于二十年的时间啊!可是,人生一共才有几个二十年的时间?
等到他真的是成为了什么进士,那可就已经是年过四旬了,而像林黛儿这样的美人,早已经是成为了半老徐娘了,到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念着今天的情义?
于是,林黛儿笑了笑,就说道了,“秦公子说法了!秦公子既然是有如此的志向,那就该摈除杂心,一心一意只读圣贤书!奴家福缘浅薄,就不高攀了!”
“什么?你......你敢看不起我?”
秦作闻言,顿时是心头大火地问道。
他既然是能够考上秀才,那自然不是一个蠢人,所以,林黛儿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那就是人家根本是看不上他的这一番“远大的志向”,所以在婉言拒绝呢!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虽然秀才是整个大周朝内朝庭所承认的正式功名中最为低等一个,可是事实上,那也是相当的难得的了!因为,在每一年的童生考试当中,一个郡县里的录取的人数,也不过是区区的数十人而已!所以,秦作能以弱冠之龄便已经是成为了整个高要县里有数的几十个秀才之一,那可真的是相当的难得了的!
只是,在林黛儿的心里,那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别的就不用多说了,就她眼前的意中人秦永,虽然他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童生考试、乡试、会试等等之类的,可是,那就已经是预定的进士了!所以。那与秦作的那个秀才身份一比较下来,那可真的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了!
而除了秦永以外呢,在扬州城内的那些“fēng_liú才子”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已经获得了秀才的身份了的?甚至是像成慕白、韩服、朱泽等等的这些才子们,那更是已经是通过了乡试,获得了会试资格的!而他们的年龄,事实上也并不是比秦作大上太多的。
所以,在林黛儿的眼里,不管现在是不是在演戏都好,秦作所谓的秀才身份。那可真的是算不了什么的!亏他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有功名在身的呢,像他这样的一点小功名,那放在“怡香楼”里面,那可是连见林黛儿一面的资格都没有的!
“呵呵!秦公子误会了,奴家可没有这个意思!奴家只是说,奴家福缘浅薄,高攀不起而已!”林黛儿摇了摇头就,轻声地说道了。
虽然,她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来打击秦作的嚣张气焰的。可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所以,还必须是和秦作周旋一番。
“高不高攀得起,那可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公子说了算!放心。本公子不嫌你出身风尘!”
秦作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只以为,她真的是相形自惭的,于是。大手一挥,装作是相当的大度地说道了。
没错,林黛儿出身风尘。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污点的!
而她若只是一名普通的青楼姑娘,并且是已经待奉过了无数的男人的话,那身份、地位确实是极度的低贱的!
可是,林黛儿却不一样,她是整个扬州城内的名妓花魁,甚至是风尘中打滚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是守身如玉的,所以,仅凭此一点,她就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家富家千金的。只是此一点,秦作是根本不可能会知道的!
“这......”
于是,听到他的这么一番话的林黛儿又是一阵的哭笑不得!
好,这其实也算是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会发生的一种情况,可是,当她看到真的是有人能够像他这般的厚脸皮大言不惭之后,她可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作些什么样的反应了,好在,这个时候,她的待女小青已经是上前说道了:
“哼!你还敢嫌弃我们小姐?你可知道,当日我们小姐在‘扬州城’里的时候,那可是名动全城的花魁?所接待的,也无一不是无流倜傥的翩翩才子,像你们这种只有秀才功名的无名之辈,我们小姐可是从来不会伺候的!”
这自然也是秦作的安排,不过,却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嚣张”。“像你们这种只有秀才功名的无名之辈,我们小姐可是从来不会伺候的。”你说,这样的话一出口,那现场在座的各位秦氏族人,那可还不纷纷地炸开了锅来啊?
“什么?我没有听错?她竟然是说,只有秀才功名的无名之辈,她是从来不伺候的?”
“天啊,那她平时所伺候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难......难道可都是举人、进士?”
“这......这不可能!扬州城内的举人、进士老爷,那可也是不到百余人的,难怪,这百余人通通都是她的恩客?”
“那......那也说不准,你们没听她说,她可是原本扬州城内的一代花魁的!而且,还能在风尘之中守身如玉,这背后,必定是有强有力的支持啊!”
“没错!可......可是,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又如何会成为了那个商贾之子的姬妾?”
“这......可就不知道了!”
......
秦氏族人的议论声还在继续着,可是,此时秦作的脸庞已经是涨成了猪肝色了!
因为一直以来,以弱冠之龄便已经成为秀才,那可是他的骄傲来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落到小青这么一个小丫环的嘴里,那倒是成了无名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