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瞬,温玖容整个脸色都灰败了。
“你在这个家究竟做过多少事儿,要让我一件一件都说出来么?你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陆白霆的心,曾物色过多少女人接近他,你忘了么?”
温玖容吞了口口水,额角有冷汗冒出来,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肚子里,脑子里有个声音才回荡,她完蛋了。
眼下是陆政慎在收网,她逃无可逃。
她咬着牙,脑子飞快的转着。
“你几乎是摸透了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心思,从中作梗,需要我一样一样的说么?”
“什,什么意思?”陆白霆看着余浅,情绪翻腾,心跳的极快,胸口发闷。
余浅说:“意思就是我是温玖容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睛,我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你,什么情情爱爱都是骗你的,是他们抓了我的家人,逼迫我做的这些事儿。我原本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比我爸爸都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她一下子掉了眼泪,眼里有痛恨。
她原本的家庭很幸福,父母开的小厂,家境不错,大学时候有个谈的很好的男朋友。
却万万想不到,会被他们看上,害了父母和弟弟,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她只能妥协,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所以,孩子……”
余浅咬着唇,“孩子当然也不是你的。”
当即,陆白霆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下就栽倒了下去。
最后,他只听到众人一阵惊叫,耳边就彻底清净了。
家里一片混乱,谁也不敢动,最后还是林温暖做了急救,救护车也很快赶到,把人及时送去了医院。
这一场闹剧,因为陆白霆的晕倒中断。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温玖容被关在房里,禁止出入,没收了手机等各种通讯工具。
陆政慎他们跟着去了医院,林温暖也被关在房间,不准出入。
夜色漫漫。
陆江长敲开了房门,林温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出神,听到动静,恍然回神,抬手擦了下眼泪,抬眼,就看到陆江长进来。
他面上没有笑,就显得有些严肃,那张瘦削的脸,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怕。
老孙扶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林温暖端正坐好,垂着眼,等待着老爷子发话。
默了一会,陆江长才慢慢的开口,声音沙哑,沧桑,还透着一点儿疲惫,“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她看着自己交织在一块的手指,说:“解释什么?”
“解释一切你能够解释,想要解释的。”
她沉默了一会,才微微抬眼,看向陆江长,说:“我不知道我自己母亲是谁,外婆从来也没有跟我讲过,家里也没有我生母的照片。后来我外婆生了重病,她把我送到林家,林弘毅也没有告诉我,我的生母是谁。我不知道陆政慎想要做什么,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留在这个家里,我自愿离开,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关于之前录音的事儿,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林温暖微微一顿,她记得之前蒋妈说过,已经有人来澄清过了,既然澄清过了,为什么老爷子还要问她这个问题。
两人对视,陆江长咳了一阵,而后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便老实说。”
林温暖犹豫半晌,转念一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江长想来公允,她应该在最后,为自己争一把。
她说:“现在这个是真的陆政慎。”
陆江长没有出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但之前跟我生孩子的那个,并不是他。我相信,录音里面说的那个阿镜,确有其人,并且跟陆政慎长得一样。”
紧接着,陆江长又开始咳嗽,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剧烈,胸口起伏严重,老孙赶紧拿了救心丸。陆江长一把握住,看向林温暖,说:“我怕是不行了。”
他抚开老孙,伸手握住林温暖的手,“我知道为难你,但这个家里,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制衡阿政。然后把那个人找出来,把他找回来。”
“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他握着林温暖的手极紧,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他时日无多,已经做不了太多事儿。
可林温暖到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她只是一个女人,而陆政慎现在的架势,大抵对她也不会留情面。她想去找那人人,何其难,世界那么大,她要去哪里找?
“您就这样相信我?您不怕我跟温玖容一样么?”
“我眼不瞎心不盲,你的为人我的看得清楚。我不知道这几年,阿政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罪,吃了什么样的苦,我只知道他如今回来,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也阻止不了他。他什么都干的出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陆家一直以来身家清白,是正经的干净商人。”
“我不希望因为他,让陆家万劫不复,更不希望陆家败在我的手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我希望有人能够阻止他,在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之前,若是能回头最好,若是不能,就不要留情面。你放心,我走以后,会有人帮助你,会有人帮助你的。只有你能够找到他,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说完这番话,陆江长的情况就不对了,他的脸色迅速衰败,整个人摊到下去。
林温暖一惊,连忙急救。最后,陆江长也进了医院,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