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也有女人,第一个发现她的大哥,夫妻两都在穿上,那位大哥倒也热情,让他的老婆过来帮忙,只不过对方不会说英文,所以两人没法交流。
林温暖只让她打打水,看模样,女人似乎比她还小一些,长得很不错,干活也很利落,并且算是个挺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不会什么会什么,不多说,也不多做。
女人还拿了她男人的一套衣服过来,给岑镜淮换。
林温暖给他清洁完上半身,清洁下面的时候,那女人就悄无声息的出去了,还关了门,非常识趣。
林温暖停住,挣扎很久以后,她告诉自己,她是个医生,在医生的眼里,患者是不分男女的。
如此想着,她就镇定自若的帮他擦洗,然后换上干净的裤子。
女人就站在门口,她一开门,对方就很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水盆,看了她一眼,露出漂亮的笑容。
她冲着她招了招手,又比划了两下,示意她跟着她走。
林温暖想了一下,掩上门,还真的跟着她走了。
总归是在他们的船上,若是这些人真的想干点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
原来,女人是带着她去洗浴室,还是单人间的。
她指了指里面,又做了一个洗澡的动作,然后,她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给了她,还有干净的毛巾,洗漱用品。
林温暖对着她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随后,她就走了进去洗澡。
女人也没有走开,她就站在门口。
林温暖简单的冲了一下,还洗了个头,将身上的污渍都洗干净。这里的水温多少有点偏低,但可以这样洗澡,还是很舒服的。
洗完出来,女人又带着她去她的房间,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林温暖懂她的意思,这是在夸她长得好看。
她身上的衣服是女人新买的,还是全新的,是一条连体的裙子,她自己是舍不得穿,也没有机会穿,正好林温暖的身材正好,就拿出来给她了。
女人的老公回来,就看到两个人指手画脚,明明都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却还聊的挺开心。
他会一点英文,就过来跟林温暖打招呼,还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他叫莫森,老婆叫做塞西莉。
林温暖只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回了房间,照顾岑镜淮去了,顺便好好休息一下。
走之前,塞西莉让她把门锁好。
这种船上,鱼龙混杂,有好人,自然也有坏人,所以还是需要多多堤防。
林温暖明白的,她也没少看新闻,也看过几年前类似船上发生过的惨案,在海上,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会使人迷了心窍,什么事儿都敢干得出来。
林温暖回去后,按照塞西莉说的,把门反锁,锁了以后,还加了个柜子堵着。
然后靠坐在床边,用湿毛巾,给岑镜淮物理降温。
累了,就趴在床沿睡一会。谁的不深,稍稍一点动静,就容易醒过来。
醒了就给他用毛巾擦擦身子,擦擦脸。就像是照顾曾经发烧的陆昱霖,昱霖六个月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吃了药也不管用,去医院挂了水,还是压不下去。
那几日,她几乎整完都不睡觉,就守在孩子的身边,给他擦身,物理降温。都不敢睡,就怕睡着了,温度突然升高,她不知道,耽误了孩子的病情,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
她看着岑镜淮的脸,莫名想到昱霖。
随着他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他爸爸了。
她用毛巾,一点一点的擦他的脸,从额头,擦到下巴,仔仔细细。她的指腹轻轻摸了摸他脸侧的疤痕,看着还挺新,估计也就近段时间留下的。
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很难想象,他这两年究竟做了什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倒还记着,以前,他的身上,也不过只是腰间一处疤痕,后来因为她被绑架,又多了几处,如今,这身子,简直不怎么能看。新伤添旧伤,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之后,林温暖在床上平安的度过了两日。
她也没怎么出去,就一直在房间里守着,有什么事儿,只要跟塞西莉说,她会热心帮忙。
只不过这一次,岑镜淮睡的有点久。
第三天,船上有个小伙,过来邀请林温暖去船舱里跟大家一块吃饭。
说是个什么节日,邀请她一块参加。
林温暖一开始婉拒,但过来邀请她的人一个接一个,那架势是非要请她过去一起吃饭不可。
最后,她实在推拒不了,就只要应邀参加。
晚上,她去找塞西莉想要换一身衣服,可他们夫妇却不在房里。
林温暖又去别处找了找,觉得有些奇怪,就先回了房间。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有人过来叫她。
林温暖警惕性高,没有出去,门还是锁着。她坐在床边,看着还没有醒过来迹象的岑镜淮,心里有些发慌。她感觉今天这是一顿鸿门宴,最坏的结果要来了。
她沉默着,谁来敲门,她都没有再给回应,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塞西莉。
她用她的语言,与她说话,但林温暖是听不懂的,只能依照语气去判断。
她应该是叫她过去吃饭。
林温暖走到门口,用中文道:“是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