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开口先问了顾文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顾文炎说:“你走后不久,就开始发烧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开始变化了。”
露西插嘴道:“我比司徒早发生变化。现在骨头关节还在疼。”“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凯恩估算了下露西现在的身高,大概比之前要高大半个头,在几个小时内突然拔高,不疼才怪。而顾文炎也想到了这点,对着露西说:“生长痛,多喝牛奶。”露西摆摆手说:“现在没什么了,就是上厕所……”说到这里,露西难得的红了耳根。
“欸欸欸——这些事都是小事,我们放到以后说都可以的。”司徒安打断话题,急道,“我觉得现在最最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她指了指露西和自己,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怎么把我们给变回来。”
凯恩把视线转到司徒安的身上,却用余光看着大夫人,说:“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诅咒了吧。”他说到诅咒的时候,却看到大夫人把自己的手合成塔形指尖正对着外面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又说:“不过,诅咒的反应很快——只用了半天就把你们变成这个样子了,应该有诅咒的实物接触过才对。而露西这么多天都没出过院子……”凯恩说到这里暂停了下,抛了个问题给司徒安道:“对了,上次我让你扔的盒饭,你把饭盒最后放哪里了?”
司徒安突然得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实话实说道:“我把饭倒了之后露西拿去洗了啊。等等!”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但马上又疑惑地说:“你是怀疑我们吃了那里面的东西?不可能,我们尝都没尝过。不信你问露西。”露西也说道:“我只是帮忙把那东西洗了而已。我拿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
凯恩摇了摇头,说:“有些问题不一定非得吃进去,有时候碰到就已经晚了。”他想起之前他和露西见过的那个虫子一样的东西,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太大意了,应该直接连司徒晴那女人的一点儿东西都不要的。
和凯恩有着同样经历的露西沉默了。而司徒安冷笑着说:“你不也碰了那东西吗?怎么你没变女的?”
“估计她本来是设定让我变成女的吧。”凯恩瞥了眼司徒安和露西,说,“我和你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可没直接用手碰过那个饭盒。司徒,你还记得当时你说有什么东西刺手吗?”
司徒安愣了一下。
看到这个情形也露西“咦”了声,说:“我当时洗饭盒的时候也感觉有什么刺到手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凯恩不置可否,只是说:“很有可能。”
“容我插句话。”大夫人说道,“无凭无据的,可别坏了人家闺女的名声。”她的眉目里带了些严厉的神色,就一如之前司徒安不相信司徒晴会有另一张面目一样。而对于大夫人的心里所想,凯恩也略能猜得出来,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把眼神投向了司徒安,如他所料,司徒安开口了。
“母亲,我之前本来就想跟你商量这件事的。”司徒安说道,“小晴还是在家里呆上几年比较好。她现在心性不稳。”
“怎么回事?安儿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大夫人冷冷地问道。
“妈,这件事有谁能比你更清楚呢?”司徒安这个时候突然笑了声,语气中带了些凄凉地说道。
大夫人愣了愣,一瞬间凯恩还以为她是被说动了,但她下一刻却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司徒安说:“够了,就凭你们几张嘴还想往我司徒家泼脏水?今天这件事就算了,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还在乱说,你们就滚出沉石谷去!”说罢,她大踏步地冲到大厅口,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却突然转回头看着司徒安说:“别随便找个女人就能冒充我儿,中了诅咒?你当是骗三岁小儿吗?吟霜,让你传个话你跑哪里去了?!还不给我滚过来!”
这句话来的太突然,司徒安像是被雷打中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夫人,怎么了?”吟霜从前花园小跑了过来,,一脸怯生生的活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大夫人一见她这样,火冒得更高了,尖声骂道:“一个二个都是这样,莫不是这宅子是狐狸精的老窝,你们见了男人女人都走不掉了吗?”
露西一听,气得冲了出来,对着大夫人骂道:“你乱说什么呢,老女人!嫉妒还是羡慕啊?!本以为你也是个知道道理和规矩的人,没想到也是一张嘴就喷粪!臭不可闻!”
“呵,我儿子在你们这里不见了还骂我?”大夫人一边快步走到大门口,一边尖声地说,“我倒要让大家来评评理。你儿子从来都听我的话,不乱走乱来,自从认识你家那个女人之后,几天不归家,现在还和她一起不见了。到底是谁对谁错!”
大夫人这么一说,在场的另外几个人都受到了强烈的打击。露西还要再骂,但却被顾文炎拦在了身后,抢先了话。
“大夫人,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顾文炎说,“不过凭着夫人的地位和手段,拿出去说倒还真是我们不对了。请大夫人离开这里。”
接下来,凯恩、露西和司徒安便见识了什么要“空口说白话还能画个饼出来”——在顾文炎和大夫人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当中,一个“司徒安和露西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结果受家族压迫两人不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