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这便是此时的尉迟琉璃所给人带来的最为直观的感觉,尽管此刻的她依旧是摇摇晃晃的独自站在那里,尽管此刻的她依旧是颤抖着紧握着手中的剑,尽管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早已经随着孟破军的一招而到达极限,可是她却还依旧坚强的站在那里,她还是依旧选择了不退一步。
“这...就是...你...的实...力...么...叫...我说...也...不怎么样...啊...老...家伙...”
艰难的说完,便看到一丝丝的冒着白色的寒气,就这样从她手中的剑穗处猛地激发而出,随后在片刻之间就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让她整个人都被那一层层的寒意保护起来。
“这...这不可能...”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孟破军彻底的傻了眼,纵使他活过了百岁的光阴,可是此时在尉迟琉璃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在这般透支身体的情况下,还可以再一次的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战意,甚至这股战意本身便已经超越了其自身的禁锢,其战意的锋利程度更是直逼自己,这是何等的奇特,此子是拥有着何等令人羡慕的天赋。
所以当尉迟琉璃宛若变了一个人似得就站在那里的时候,孟破军不仅一声惊叹。
“伤我伙伴,不可饶恕,初舞·寒雪。”
只听尉迟琉璃一声轻吟,孟破军便看着不远处的她,双眼之中的那份坚定逐渐的被一湖碧蓝色的光芒所快速侵蚀,而光芒之下那份杀意则被其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随后孟破军便发现,眼下这正值入夏的日子,竟然在这漫天的空中,在这已经开始炙热的天地之间,快速的凝结的雪花,而四周的温度也在以跳崖的形式疯狂下降。
“空之舞,既如涓河,又如白棱。”
眼下尉迟琉璃早已随着这漫天的飞雪消失不见,而凌空之中又随之轻轻的飘出一句轻叹。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孟破军是丝毫的不敢大意,因为单从尉迟琉璃此刻的状态来看,尽管他对于能拿下此子乃是信心十足,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想要在尉迟琉璃这般的状态下拿下她,自己难免会因此出现受伤情况,而自己的敌人乃是即将回来的蔺蓓,他根本就不想因为尉迟琉璃这突发的变故而让自己的实力出现折损,所以为了应急待会那场真正的恶战,他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而眼下能让他最快脱身的办法,便只有尽快的破掉尉迟琉璃此时的状态,也只有他打败了尉迟琉璃,他才能从这场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争斗里脱出身来。
然而很显然尉迟琉璃丝毫就不想给孟破军任何思考的机会,只见一丝亮白之色猛地从孟破军的脚底处惊现而出,随后在瞬息之间,这份白色彻底的将孟破军整个人都给圈住,随后那漫天的冰雪纷纷化为那无数的冰锥,然后便朝着孟破军的方向尽数射去。
“给我破!!!”
就在孟破军发现自己的脚下突然出现的这个怪圈的时候,他丝毫都不敢放轻警惕,而当他脚下的这个白色光圈开始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圈住的时候,他才彻底的明白,他脚下的光圈究竟是干吗用的。
禁锢,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绝对霸道的禁锢之法,它不仅可以禁锢住一个人的行动,甚至有些修为低一些的人,很有可能会被着脚下奇怪的光圈禁锢住自我的运功路线和气脉,同时在这禁锢之法之中,其中还夹杂着那绝对的寒冷之气,若不会强行的激活自身的气血以与之相互抵抗的话,搞不好人便会瞬间被这脚下的光圈给彻底的冻住,从而便可以被施术者任其摆布。
很显然这不是浩然盟和幻酒肆坊的招数,毕竟孟破军活了这么久,浩然盟和幻酒肆坊的那些招数他也是自知一二的,可是他从未听人提起过,两派在何时竟会有如此霸道的禁锢之术,所以在他的心中,他坚信眼下尉迟琉璃所施展的这招数,断不会是师从浩然盟和幻酒肆坊的,肯定是她从别的地方学来的,只是他猜不透,尉迟琉璃究竟是师从何处。
所以就在孟破军一声怒吼,刚准备运气自身的气血以求突破这冰之禁锢的时候,那漫天的冰锥便朝着他的方向急速劲射,哪怕他再有自身罡气护体,还是有一些冰锥是尽数的穿破他的护身罡气,一根根实打实的钉在了他的血肉之躯之上。
“啊!!!”
一招下去,眼下的孟破军就如同刺猬一般,满身皆插满了那大大小小无数根被太阳的光芒透着亮的冰锥,而他本人更是因为这股剧痛,仰头怒嚎。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只见不知何时,尉迟琉璃竟然持剑突然出现在孟破军的头顶,然后面色不带一丝怜悯,双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身下的人,目光之中爆出那阵阵的寒意和决绝。
“一舞耀阳!”
不同于当年孟轲所使用出的那般,只见此刻的尉迟琉璃,竟然以自身为轴心,整个人就这样手持白雪的开始疯狂旋转起来,而空气之中的那丝丝寒意,也在随着她的旋转而逐渐的将其形成一股小型的冰龙卷,而整个剑招的目标,便是孟破军那近在咫尺的脑袋。
眼前尉迟琉璃所爆发出的惊天之势早已将刘熠给惊得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而另一边的岳秦明,则是逐渐的开始脸色愈发的变黑,一丝黑色气息逐渐的在他的右眼开始缓慢汇聚。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震山!!!”
尽管尉迟琉璃已经突破自身的极限,在面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