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飞速的流逝,人心在残忍的彼此算计。屋内的所有人,此刻都将自己的那根神经紧紧绷起,然后等待着命运降临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在极力的观察着所有人,从而希望在不同人的面容之下找寻到相对应的突破口,好为一会即将到来的争夺奠定胜算,以至于在某一个瞬间,整个屋内都会短暂的陷入一阵极为令人害怕的寂静,而届时,恐怕也只有彼此的呼吸才是这里仅存的声音罢了。
就在大家相互戒备相互算计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位浩然盟打扮的内院弟子。只见这名弟子极为慌张的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议事堂,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猛的跪在尉迟妄面前,待呼哧呼哧的大口的喘了几声粗气后,便结结巴巴的说道:
“启禀家主..我们...我们找...到了!”
语音刚落,众人闻之皆纷纷瞪大了双眼。
只见尉迟绝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随着自己猛的转过身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硬生生的一步跨过地下蹲着的内院弟子,径直的朝后山奔去,而待尉迟绝飞速离开后,屋内的众人才猛地惊醒过来,然后纷纷面露不爽。而随着以尉迟妄为首的几为浩然盟议事紧追着尉迟绝的脚步离开议事堂后,李荃闻与岳麟罡也相互心照不宣的彼此互视一眼,便踩着点的跟着尉迟妄离去。
至于蓉湘,则朝着慧明善意的笑了一下后,便欲离开此地。只不过还未等蓉湘出了这议事堂的门,也不知是她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她便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而立于她身后的慧明,则将刺客蓉湘的丑态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只不过慧明的眼角,那一抹胜利者的笑意是越来越浓。
最终,眼看议事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慧明也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便尾随着大伙冲向后山。只不过,即便是算计了众人的慧明,定也料想不到,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他刚刚离开此间屋子的时候,路之尧三人也紧跟着众人冲向后山。
“小路子,这毒他娘的甚是邪门,我现在是一点内力都不敢动用,一动用内力我全身经脉就如同万虫噬心一般。”
幻酒肆坊的三人刚刚离开议事堂,刘云军便一脑袋的虚汗,然后喘着粗气不满的抱怨到。
“是啊,此毒甚是霸道,能直接破坏内力,让人不可动气,咱们这下可要怎么帮麟罡夺那云泽?”
刘云军刚抱怨完,王娜便紧跟着刘云军的话诉苦到。
其实,就算是他们二人不说,路之尧心中也十分清楚,他们三人所中的毒,是何等的霸道。只不过自己的一身修为要远高于其余二人,所以才没有他们显现的那般明显,可即便如此,路之尧此刻也并非毫无知觉,他能明显的感知到,自己的血气精力,正在一bō_bō的冲击着自己的全身经脉,如若此刻他不再动用内力,倒也还能继续活着,可是若他还是执意要替岳麟罡夺得云泽,那么他路之尧的人生谢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将二姑爷带回幻酒肆坊,这是我答应过二小姐的承诺,是我赌上了整座幻酒肆坊的名誉和荣耀,所以我必须坚持下去,哪怕明知是死,我也不惧不怕,师兄师姐,你们这次便随我疯上一次吧。”
望着身边两位老战友,叹听着他二人的无可奈克,路之尧也只能紧锁着眉头的叹了口气,然后细声说到。只不过当路之尧刚刚说完,他体内那股肆意流窜的内力猛地开始冲击他的任督二脉,而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冲击,直接让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不对,更为确切的说,是一口夹杂着血沫子的黑血。
随着这口积压在胸口的这股压力被喷吐而出后,路之尧明显的感觉瞬间虚弱了很多。只见他目光坚定的望向刘云军二人,以求他所想要得到的那份承诺。
而此时的后山,一群穿着浩然盟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看着极其古老的青铜箱子慢悠悠的抬出后山,然后如或重负的嘘着气。待这些弟子们看到了尉迟妄等人后,均纷纷站于一排,然后等候着这位浩然盟家主的指令。
尉迟绝是刚才议事堂那波人里第一个来到这个箱子跟前的人。
虽说刚才尉迟绝展现出的个性是极为狂妄的,甚至于为了得到宝物,他不惜残杀生灵,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无所畏惧,极为强大的,但是他也同众人一样,都在议事堂内或多或少的吸食了幻神散,只不过刚才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尉迟妄的身上,并没有对身体上的异样而产生怀疑,而随着他在得知云泽已经出土之后,率先的朝着这后山一路快速奔袭,他才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自身的一些小变化。
“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那么爱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
待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胸口的那股不停往喉咙返的血气,尉迟绝才惨白着脸怒瞪着后脚赶来的尉迟妄,然后不屑的讥讽到。
听着尉迟绝的讥讽,尉迟妄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毒是他下的,哪怕是自己也同众人一样身中剧毒,但是他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告知每个人,这毒是他叫乌辽坪下的。毕竟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替浩然盟夺下云泽。
陆陆续续的,刚才议事堂内的人便七七八八的都赶了过来。只不过赶来的人们,都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怒瞪着尉迟妄,然后久久不能平息自身的气息。即便是身为人臣的李荃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