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活下来,这些年温凉不是没有受过伤,不是不知道那种滋味。
自己受伤她完全能够隐忍,可是乔厉爵一受伤,她觉得自己天都塌了。
心疼、愧疚、无奈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别哭,这是我一意孤行的决定,楚韫已经劝过我,落到这个样子是我咎由自取。”
乔厉爵温柔的亲吻着她的泪水,“不疼的,我一点都不疼,别哭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怎么可能……”
温凉不是一个爱哭鬼,偏偏一遇上乔厉爵,她变得如此软弱。
“我是男人,身上多点伤口更有魅力。”
“我带你去医院。”
“这点小伤还不至于,你去将药箱拿来,你应该会上药吧?”
“我会。”
“你给我清理伤口。”
乔厉爵执意不愿去医院,温凉抹了抹眼中的泪。
现在不是哭得时候,她飞快下床,第一时间从柜子里找到医药箱开始给乔厉爵处理伤口。
“忍着点,消毒的时候会很疼。”
“别小看你男人。”
看着温凉利落的给他处理伤口,乔厉爵的眸子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
其实他开口说让温凉给他处理伤口只是为了试探温凉,没想到她不仅会,还做的这么好。
她小腹上方,背后都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并不是剖腹产所留下的痕迹,平时使用的护肤品中有一种就是祛疤。
可想而知她伤势好了以后就一直在使用祛疤产品,就算是这样仍旧留下了一道浅疤痕。
她一个正常的女孩儿,就算是过得再怎么艰难也不至于会被人伤成那样。
超好的身手,消失的五年,查不到一点线索。
如果不是经常受伤,她又怎会有这么熟练的手法?
虽然经过这次的事情两人的感情又进了一步,中间仍旧隔着一些东西。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都留着一张底牌,她们互相试探,却又不肯开口询问。
温凉这会儿心乱如麻,没有思考那么多。
每一道伤口处理之前她就会吹吹,仿佛那样就能给他减轻一些痛苦似的。
“女儿真像你,上次手受伤也让我吹吹,说吹吹就不痛了。”
温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研究女儿像谁?”
“那是当然,女儿可是我的宝贝,你瞧见景醺他们看小丫头的眼神没有?
最近咱们可要看紧了,免得会有人贩子出没。”
温凉轻笑一声,“谁会来抢你女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
“阿凉笑了。”
“好好坐着,别动。”
“是,老婆大人。”
屋中传来两人温馨的对话声。
处理了大半夜,天快亮乔厉爵和温凉才睡下。
茶茶蹑手蹑脚的进来,看到乔厉爵好好睡着她才松了口气。
她从被子里钻到两人中间,将头靠在乔厉爵的肩膀上,这才好好的睡去。
一家三口相拥而眠,在狂乱的暴风雨中,这就是乔厉爵一直追寻的简单小幸福。
温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家伙,小家伙死死抱着乔厉爵。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话还真没错。
温凉笑了笑,没有打扰父女两,悄然起床给乔厉爵煲汤。
虽说是外伤,也需要好好补补,调理一下身体,这样会好得更快。
绒绒开启了自动清洁功能,乖巧的打扫家里每个角落。
温凉在厨房忙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来,香味弥漫。
乔厉爵从背后抱住她,“阿凉,谢谢你当年劫持的人是我。”
如果那一晚她要是选择了别人,茶茶不会出生,她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相交的点。
她可软萌可贤惠,在他怀中是小鸟依人的小妻子,在别人面前却又是一挑五的女汉子。
她舞刀弄枪的姿势超帅,站在镜头前面一脸女神的样子迷人。
这样一个百变的温凉,乔厉爵觉得找到她是自己的幸运。
听到他稚气的话,温凉转身柔柔一笑:“身体好点了吗?”
“有老婆和女儿,就是我最好的良药。”
“贫嘴!”温凉笑了笑。
茶茶甜甜的声音传来:“爹地妈咪。”
温凉拦在乔厉爵面前抱住了茶茶,她怕孩子没轻没重碰到了乔厉爵的伤口。
“宝贝,爹地这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宝贝尽量不要让他抱好不好?”
“好的妈咪。”
乔厉爵的脸色苍白,气色一看就不好,茶茶又怎么会不乖呢。
“乖,和爹地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嗯。”
昨晚的暴风雨已经过去,一家人温馨的画面就是雨后彩虹。
此刻某一处的黑色办公室内,干净的办公室桌面放着一个文件袋。
皮鞋和冰冷的地板发出摩擦声,黑色皮椅上坐下一人,来人十指修长的打开了密封文件袋。
厚厚一叠资料跃入眼前,“温凉,温家私生女……”
资料中从小到大女孩儿所有的照片都罗列的很清楚,直到最近五年,只一句话介绍。
五年前到b国留学,各科成绩优异,双学士学位毕业,回国带着一女。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敲击了几下,似乎在思考。
丢开资料,还有一些照片,照片大多是她和孩子的日常照片,偶尔还有一两张乔厉爵入镜。
尽管入镜的照片不多,每一张上面乔厉爵脸上的表情都洋溢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