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定,我便再次进入了病房内,其实我一开始进门就已经将他的大致状况看得差不多了,而把脉望气那一套师父也没有教给我,所以我也只能站在床边装模作样地查看他的情况。
沈建国的三叔我姑且称作沈三叔,他这种情况我确实从未见过,也没从师父口中听说过,但是有一种情况可以和他进行类比,那就是尸毒一说。
人在感染尸毒之后,一定时间内毒素蔓延,就会导致人死亡,尸体变成僵尸。
所以我推测沈三叔也可能是中了某种邪气或毒素,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于是我问他的家人:“他病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正常的人或者动物之类的?”
其他人都摇头表示不知,唯独他老婆沉吟良久,说道:“我记得他三年前有一天说和朋友一起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腿上被什么东西咬伤了,让我带他去打了狂犬疫苗和破伤风疫苗。后来没什么大碍,就没在意。医生一开始也诊断为狂犬病,但是狂犬病发病一周就会死亡,我丈夫他都两年了,不可能。所以后来就诊断为精神问题,而他身上的毛发指甲,说是和激素还有内分泌失调有关,开了点调理的药,就送到了这里来。”
我们是可以相信医生已经尽力去诊断,奈何他的情况超出了医学可以解释的范畴,到最后也只能归咎到精神问题和其他生理上的综合疾病。
就目前来看,基本上已经放弃治疗,所以沈建国才会想到去求助奇人异士。
不过我也很奇怪之前来过的人,难道都没有真本事吗?还是另有其因,导致他们不愿意给他医治?
沈三叔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挣扎着,嗷嗷乱叫,直到后来给塞了毛巾才没了声响。
我不知道现在沈三叔是否还有人性存在,但是他这种发疯的状况,以我现有的知识来看可能存在丢魂的情况。
所以我还是抱着一个一个排除的办法来进行医治。
首先我要确定他是否和中尸毒类似,中了某种邪毒,于是我让沈建国去买了一大袋糯米来。糯米对于拔除邪毒有奇效,所以我要先试一下能否拔除沈三叔体内的毒素。
糯米很快就买来了,我用纱布包裹了一小捧,然后蘸了一点医用酒精,在沈三叔手臂上擦拭,假如说糯米逐渐变黑,那就说明沈三叔却是中了邪毒,这样只要用糯米反复拔除就可以治愈。
然而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我擦拭了足足有半小时,纱布中的糯米依旧白润光洁,没有一丝乌黑之色。
我陷入了沉思,他的家人看我不动了,便立即询问情况。
我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符纸,里面还有我没有用过的符阵,其中就有驱,我拿出一张,画上运阵文,念诵运阵咒:“邪崇遁去,阴风不侵,日月风华,不留诡谲!驱!”
念完咒,我将符纸点燃,烧成符灰,和上开水,叫沈三叔的家人强行给他喂下去。
一碗符灰水下肚,突然沈三叔开始全身抽搐起来,并且口中有白沫溢出,吓得所有人都捏紧了手心。
而我的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驱符阵有效!
然而不到一分钟,他就停止了抽搐,整个人一瞬间安静下来,接着,竟然发出嘻嘻嘻地阴笑,接着忽然脸色一变,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他的力气之大,几乎整张床都开始挪动,床脚砸在地上嘭嘭作响,就连绑着他的皮带都被扯得叭叭作响,吓得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沈建国二叔急忙跑去找寻医生帮助,而他大叔直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人本来就矮小,他大叔力气又大,我几乎双脚都离地了,幸亏沈建国及时拉住了他,这才让我喘了口气,我说道:“我只是给他做了祛除邪气的法术,只是没想到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你他妈到底懂不懂!不懂的话就不要拿我三弟的命开玩笑!你以为做练习呢!什么辟邪驱鬼!我看你就是在玩小孩过家家!”沈建国大叔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听罢我顿时恼羞成怒,一开始见面瞧不起我就算了,我好心好意过来给沈三叔看病,到头来还要挨骂,遭人唾弃,被人瞧不起,真以为我没脾气了!
我当即双眼一瞪,甩开沈建国大叔的手,对沈建国说道:“我本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看一看的,这是什么态度?我才刚上手确认病情,就这样骂我?那行,你们找别人吧!就算治得好我也不治了!”
嚷嚷完,我转身就走。
“滚!什么玩意!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真以为你是哪根蒜了!”我身后传来沈建国大叔咆哮的声音。
我板着脸走的飞快,眼看着快到电梯了,沈建国追了上来,忙拉住我:“林云翼,你等一下,你别生气啊!我大叔本来脾气就不好,三叔出了这档子事他心里也着急!你别太在意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骂就骂吧,但是这事我不管了,钱你也拿回去,我不要了!”
说罢,我拿出沈建国塞给我的钱,直接扔他怀里。
人都是有自尊的,难能任由自尊心被人践踏,还没一点脾气的?
沈建国急忙把钱又塞回给我,不断给我使眼色,道:“不是,钱你收着,就当出诊费了。而且你刚才说治得好?”
我知道他是怕别人看到,他这个当职的做出这种不入眼的事,说闲话,于是把钱收了回去,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