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玥瞧着,心口刺疼。
茶水喝了一杯,夏贵妃才姗姗来迟。
只不过,凤倾城看着夏贵妃那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时,冷冷笑了笑。
都快五十的年纪了,穿了一身桃红,身上珠钗首饰款款最新上市,脸上胭脂口脂尽数娇颜。
如果她年轻过三十岁,这么打扮,真真华丽娇媚,但,她都快五十的人了,真的合适吗?
凤倾城打量夏贵妃的时候,夏贵妃也打量凤倾城。
只是一眼,夏贵妃便知道,自己输了。
那女子,一袭白衣,长长头发,用一条缎带绑在脑后,浑身上下,就耳朵上,挂了一对白玉耳环。
手腕上无玉镯,手指上无戒子,手指甲上,并未染丹寇,十个手指圆润光洁,干净。
干干净净,透彻明亮,风华万千。
而那女子,娉娉婷婷起身,朝她娉娉婷婷行礼,“媳妇见过母妃!”
母妃。
没有唤她母后。
是了,她没有封号。
君羽玥忘记了,而那小皇帝,却完全不懂。
不过夏贵妃错了,墨涵懂,他既然知道给凤倾城封一个贤德皇太后,肯定是懂的。
只是,懂装不懂罢了。
君羽玥震惊看向凤倾城,不知道凤倾城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过,她既然来了,定是有所打算的。
也跟着凤倾城唤了一声,“母妃……”
墨涵、茉舞、唯一也规规矩矩行礼,“祖母……”
夏贵妃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有些晕乎乎的,“都免礼吧!”
越过凤倾城,君羽玥,三个孩子,坐上了主位。
有丫鬟上茶来。
顶级好的西湖雨前龙井,一杯茶,便够一户人家吃一个月。
夏贵妃见凤倾城看她,淡淡一笑,“年纪大了,嘴便有些刁,不过,好在羽玥孝顺!”
凤倾城笑,看了君羽玥一眼。
真心想骂,贱人就是矫情,老子天天给你关地窖里,看你嘴还刁不刁。
到时候,怕是给你喝尿,你也能喝的下去。
站起身,“也是,母妃受苦这么多年,如今回来,羽玥的确应该好好孝顺母妃的!”
一边说,一边走向夏贵妃,在夏贵妃下侧坐下,凤倾城见夏贵妃脸色不好,佯装没有看见,“对了,母妃,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呢?”
夏贵妃磨牙,“之前身子不好,在一个庵堂静养!”
“哦,不知道是那个庵堂,媳妇好派人送些香火钱去,感念那师太这些年对母妃的照顾!”
夏贵妃咻地站起身,又慢慢坐下,“不必了,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已经给过了!”
“我原本打算,添个二三十万两香油钱的,既然母亲说了,那便算了吧!”凤倾城说着,低头,呵呵笑了起来。
那叫一个真诚。
夏贵妃一听二三十万两,心便有些抽疼。
随即又说道,“若是你信得过我,给我,我让人捎去!”
“嗯,自然是信得过的!”
凤倾城不说话之后,气氛便有些诡异。
君羽玥一直不语,三个孩子,也坐在一边,乖巧的不语,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萧贵妃好几次想要开口。
可她得到的消息,便是,这凤倾城,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要小心对待,否者……
但,如今怎么瞧,凤倾城也不过尔尔。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她要坑那二三十万两银子,还心甘情愿拿出来。
儿子是皇帝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看君羽玥脸色。
好一会,凤倾城才淡淡说道,“母妃,在这别院住的可好?”
“挺好的!”
凤倾城笑,“本想接母亲回摄政王府的,不过,母妃在这住的挺好,搬来搬去,母妃毕竟年纪比较大了,这人呐,年纪一大,身子毛病就多,什么骨质疏松症啊,缺钙的,不小心,那骨头就碎了,所以母妃还是继续住在别院吧!”
夏贵妃闻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几句话。
不是诅咒,便是讥讽。
刚想发怒,凤倾城却已经站起身,“母妃,天色不早,我们便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母妃!”
然后自顾自牵着三个孩子离开。
也不管君羽玥有没有跟上。
君羽玥站起身,也准备离开,夏贵妃忽地唤住,“羽玥……”
君羽玥冷目看向夏贵妃,“母妃有事?”
“羽玥,这别院虽好,可总归比不上摄政王府,你们都住在摄政王府,母妃一人住这,比较孤寂!”
“那母妃下次和倾城说吧!”
君羽玥说完,跨步走了出去。
眼睁睁看在君羽玥,凤倾城马车离去,夏贵妃气怒的砸了茶杯。
“早知道他是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把他丢马桶里,淹死算了!”
马车上,三个孩子挨堆,
君羽玥坐在一边,凤倾城坐在一边。
好几次,君羽玥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回到摄政王府,三个孩子,一溜烟跑了。
凤倾城却径自回了朝晖楼,君羽玥连忙跟上,到了朝晖楼,君羽玥才问,“倾城,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君羽玥深呼吸,“倾城,我们是夫妻!”
“那又如何?”
夫妻,便可以愚孝?
夫妻,便可以由着那老虔婆欺负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