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
抱拳,弯腰,“谢谢七师弟!”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只是忘记不了,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不顾安危,给我吸尽腿上恶毒罢了!”
姬光曜说完,转身离开,速度飞快。
姬光明震惊。
想不到,君羽玥和姬光曜还有这么一出。
那真是,真是太好了。
凤府。
今日的凤府来了一个客人。
一袭蓝衣的裴逸。
许久不见,裴逸依旧那般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折扇轻摇,怎么瞧,怎么都是翩翩佳公子,误入凡尘来。
凤倾城慢悠悠的走出来,远远的,就出声打趣,“裴逸,我以为你赚钱赚疯了,都把我这个朋友给忘记了呢!”
裴逸扭头看去,见凤倾城一袭白衣,款款生姿,娉娉婷婷的走来,因为怀了身孕,整个人都笼罩了一股子炫目的母爱之光。
眼角眉梢尽是恬静舒心的笑意。
裴逸只觉得心口极疼极疼,就慢了那么一步,一步,她就被君羽玥那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抢走了。
说什么,此生能够认识,结为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若真是这般在意这段兄弟情义,就不能够夺他所爱。
勾唇淡笑,却溢出悲哀。
凤倾城瞧出来了,歪头问,“裴逸,你怎么了?”
裴逸摇头,深吸一口气,“无事,就是遇到一些烦心事,没地去说,想到你,就来你这打搅了!”
“呵呵,那可真太阳从西边起,天要下红雨,我们一向事事漫不经心,世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眼的裴公子,居然也有了烦心事,啧啧啧,我可要好好洗耳恭听!”
凤倾城这一打趣,让裴逸好生凄凉。
原来,他给她的感觉竟是事事漫不经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眼。
错了,错了。
倾城,错了,你入了我的眼,很早很早很早,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对你的事,事事上心了。
可……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隔几日就要成亲,她如今更怀着君羽玥的孩子。
“倾城,原来,你竟是这般看我?”
凤倾城闻言,见裴逸似乎真遇到困难了,忙问道,“裴逸,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有事你就说,咱们朋友一场,我肯定帮你!”
裴逸很想说,倾城,我丢了我最深爱的姑娘,你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吗?
可裴逸不敢说。
他深知一旦说了,他和凤倾城,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凤倾城这个女人,绝美容颜,笑起来无害至极,可她的手段,亦如她的容颜,狠绝起来,不止对敌人无情,对自己亦无情。
“倾城,能陪我喝杯酒吗?”
凤倾城哑然失笑,“不就是喝杯酒么,这还不好办,袭人早些日子泡了几坛子葡萄酒,这会子拿出来,正好!”
添香闻言会意,立即下去准备,又细心的吩咐厨房做几样小菜。
“走吧,去荷花亭,如今荷花开得正盛,美丽至极!”凤倾城说着起身。
裴逸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
“裴逸,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看你满面愁色,看的我也担忧!”
“倾城,无碍的,过几日便会好!”裴逸说道。
见裴逸不愿意说,凤倾城也不勉强,两人落座在荷花亭内石桌上,立即有丫鬟端上冰镇瓜果,和凤倾城温热的甜汤。
“这么热的天,来点冰镇瓜果,是一极大的享受呢!”凤倾城说着,端起甜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良辰美景,奈何天捉弄。
迟了一步,迟了一生。
“我并不喜瓜果!”
“哦,我给忘记了!”凤倾城万般歉意。
她是真的忘记了,或许从未记得过。
至少君羽玥,龙无忧在她面前,总会她说什么好吃,他们就吃什么,完全不挑嘴,好养至极。
“无碍的!”裴逸道。
添香端了酒上来,给裴逸倒上。
凤倾城挑眉,“添香,我的呢?”
“小姐,你怀着身子呢,不能喝酒!”添香说的义正言辞,就是不给凤倾城倒酒。
凤倾城气结。
裴逸失笑,“添香姑娘说的对,你怀着身子呢,可真不能沾酒!”
凤倾城微恼,若是君羽玥,肯定会容许她浅酌一口,过过酒瘾。又暗自失笑,裴逸是朋友,君羽玥是爱人,自然会多一分纵容。
酒不醉人,人自醉。
情难舍,意难忘。
天涯飘飘,从此陌路人。
酒入肠,愁绪思量,蓦然回首,心碎成殇,君不知。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裴逸完全是在借酒浇愁。最后索性不要添香帮他倒酒,一手拿酒杯,一手执酒壶,优雅倒酒,仰头便饮尽杯中酒。
“裴逸……”
凤倾城说着,压住酒壶,“裴逸,你醉了!”
“不,倾城,我没醉!”裴逸摇头,“人生几何,我此刻却是最清醒的!”
清醒到,对那种失去,心疼都快要碎了。
“裴逸,酒喝多了伤身,我还是那句话,遇上什么困难了,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帮你,若是我帮不上,不是还有君羽玥吗!”
君羽玥。
君羽玥。
万恶的君羽玥啊。
裴逸忽地悲戚笑了起来,“倾城,你可知道,我和君羽玥早认识了!”
凤倾城看着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