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郡主和王妃相助,他才让祝镕顺利脱身,得以去追言姑娘。
虽然这人情亏欠得莫名其妙,可开疆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能大大方方地向尧年求助,这若是让皇帝知道……
轿子继续前行,他与侍卫躬身相送,有手下上前提醒:“大人,这件事,您要记得向皇上禀告。”
慕开疆冷静下来,颔首应道:“我自有分寸。”
皇后宫里的轿子,在城门下换成了王府马车,尧年跟随母亲返回王府,在马车上便向母亲道:“母亲,今日的事……”
闵王妃摇头:“倒是给了娘一个借口,能鼓起勇气去引诱他,平日里我终究心有芥蒂,狠不下心。你不要放在心上,娘不怪你,也不后悔。”
尧年说:“慕开疆难得开口求我。”
闵王妃可是过来人,但不忍点穿女儿的心事,只淡淡道:“不碍事,倒是扶意突然离京,我怪惦记她,他们家老太太不是善类,你我都知道。”
“想必祝老夫人不会放任不管,过些日子必定会接她回来。”尧年说,“纪州虽好,可扶意该在更广阔的天底下。”
闵王妃挑开窗帘,看着暴雨冲刷街巷房屋,说道:“那就该为你们这些年轻孩子,立下更广阔的天地才是。”
“母亲……”
“年儿,明年今日,倘若你爹爹和哥哥再无消息。”她转身看向女儿,“娘会安排人带你走,到时候你要听话。”
尧年连连摇头,握紧拳头:“我要和娘,生死在一起。”
闵王妃坚定地说:“年儿,不要意气用事,要为爹娘留下血脉,将来带着你的孩子们,替爹娘好好看一眼盛世江山。”
雨声不歇,噼噼啪啪扰人心神,夜里忠国公府的男眷们,也带着满身潮湿回到家中。
为了顺利赶走言家女儿,大夫人兴冲冲来丈夫跟前邀功,可祝承乾却板着脸,一脸的不痛快。
“公务不顺利,遭皇上斥责了?”大夫人问。
“不是。”祝承乾展臂,由着婢女们为他更衣,换上干爽衣裳后,便懒懒地靠在凉榻上。
大夫人屏退下人,亲自端来茶水:“怎么了,非要回来给我脸色看?”
祝承乾一脸阴沉道:“今日镕儿飞马奔出京城,去追言家的女儿,叫我的人撞见了。”
大夫人长眉一挑,冷笑道:“他们原来早就好上了?”
祝承乾怒道:“什么话,不堪入耳!”
大夫人呵呵嗤笑:“我这话不堪入耳?但愿你的宝贝儿子,没做不堪入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