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王凤婕早就拿到了博士证书,但他俩也没有要回国的准备。还因为他俩办的汉语培训班收效还不错,不尽学生越来越多,经济收益也是满丰厚的,因此,他俩也懒得挪窝了。在德国的首都教汉语也算一份不错的差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俩还远远没有玩够呢,三年里,才去了七、八个国家,她就跟他说,师兄,咱来一回也不容易,要不再待上个三几年,把欧洲玩遍了再说吧。他就靠着她懒洋洋地哦着,一副自得其乐的陶醉样儿。她又说,咱的老二也有四个月了,咱得赶在生孩子之前多出去几趟,要不做又得坐上好几个月的月子了,赶紧地去给咱看看哪几天不下雨,去北欧玩上半拉月。他就打开电脑,跟他在北欧当汉语老师的几位朋友联系。
丫头,联系好了,下周二,飞挪威的奥斯陆,到了那里的一切费用都由火车司机他弟弟管,去景区的事,也办妥了。
凤婕就说,有你真好,我啥也不用操心,要是我姐跟了你,不得烦死你呀,哼,小姨子还是了解姐夫的心呐。听了我的,您也没吃多大的亏吧。说着,她就一只手抓着姐夫罗天星的胳膊,另一只手拽过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上说,摸摸,感觉一下咱女儿动了没动。他就象征性的摸了摸,揣了揣,说,还小呢,活蹦乱跳了还得个把月,看把你急的,又不是没当过妈妈,哎哟,也不嫌累,生一个就得了,干嘛悄悄地又怀上了,你呀。然后,摸摸她的头。
啥意思嘛,嫌我阻碍你做坏事了吧?不早说呀,害得我都怀了快四个月了。哼,男人就是些感性动物,除了那事,要女人就没别的用处了。哎哟,你呀。嗨。要不,我给你把我的女同学引荐给你,她们可不嫌弃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只要你肯花钱,啥事都好办。他就使劲捏了她一把,你个死妮子,说啥呢。
172公分高的个头,怀上三、四个月的孩子也看不出啥来。她悠然自得地看着接机的人群,揽着他的左臂,一起走下旋梯。离远儿,他俩就看见了有人举着一个接他俩的牌子,到了对方能看到的地方,他俩招手示意,来人就走上前来,问好之后,就从罗天星手中抢过行李箱,带他俩向一辆蓝色豪车走去。
坐在这辆开着天窗的豪车里,他就问起了老朋友的情况,这是成了教授了吧,辛德明,辛教授,这是跟哪国的美眉成家了?看样子,混的蛮好的么。坐在副驾上的老辛听得满心欢喜地说,老弟呀,出了国门,真不好混呀,这都多少年了,才混成了教授,老婆找了十几年了,年初才遇上个称心的,这不刚结婚俩月,你和爱人就来访了。说完就往身后递来一包香烟,他接过来一看,就说,看来,你小子这回总算逮住了一个大腕岳父了,要不能抽就得百八十块的了。这时,司机开口了,老乡,您差了,每包都在三百以上呢。看您说的,百八十,哎哟,差了一大截呢。哦,你也是咱老乡呀,真难得,老辛可是个谁也不信任的主儿,你是怎么孝敬他来着,哟呵,真是奇迹一件啊。
老弟呀,你就别当着你媳妇的面儿损我了,咱俩这是谁跟谁呀,别,别,别这样啊。一会儿到了我家,可真不敢如此这般的言说哎,我媳妇可是个很敏感的人呐,还是注意点好。这回,凤婕开口了,她说,不会的,你老弟也就是在外边斗斗嘴而已,到了有人的地方,他还是很规矩的。老兄放心好了。这还差不多,要不然,到了晚上,我又得接受审判喽。于是一车人就都笑了。
老辛还真待他俩不错,无论出行,还是街市闲逛,每日里都有专人陪伴左右,无需他们花销一文钱的。三天后,他俩就去了瑞典,也是朋友接待,玩了两天,他俩就去了芬兰,两周后,他们从芬兰登机返回了驻地。
他俩又坚持了两个多月,完成了一学期的汉语课程,就休息了,开始准备他们第二个孩子的出生了。
想来想去,最后他俩决定,叫来她妈伺候月子。他们想,这件事迟早总得有个了结,与其让家人猜想,不如直接说破完事。再者,也过去三年多了,她姐姐也该嫁人了,或许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气嘛,也该消了一些啦。这样决定之后,她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当时她妈跟他爸出去了,接电话的是他大姐,喂,谁在家呢?晓得我是谁吗?凤竹刚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她总算听出了小妹的声音,半天也没言语,只是听妹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凤婕也觉得不对劲,就赶紧挂断了。心慌意乱地对罗天星说,老罗,坏菜了,是我姐接的电话,估计我父母出去了,这该咋办呢?
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就顺口说,要不明天再打?她却无比坚定地说,不行,敢做就得敢当,我做下的,就由我来面对吧。打,现在接着打,跟他说我抢了你的男人了,你就骂我吧。她一时间变得有点疯了,难以自持了。他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你也别急,好好说,慢慢跟她解释。他就镇定了一会儿,又拿起了电话。
姐,我晓得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只好带着他离开了,这三年里,我们都忍受着煎熬。姐,你在听吗?我和老罗现在在巴黎了,过得好凑合吧。姐,你过得还好吧?结婚了吧?该有小孩了吧?王凤竹还是没言语,但是她已没勇气指责她妹妹了,顿了顿,就慢慢地说话了,你呀,死妮子,都过了三年多了,你俩真狠心,也不怕爸妈担心,心比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