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锦瑟的问话,许仙奇道:“哦?这却不知,姑娘不妨道来。”
“两位愿意听吗?”
“原闻其详。”
跟着许仙与李琪二人,开始听锦瑟婉婉道来。却原来此山之来历,与眼下此景有此渊源。
《滕王阁序》有言: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世人皆知滕王阁,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永徽四年滕王李元婴始建而得名。
“不知几位可知后面所发生之事?”
听罢,二人皆是摇头,示意锦瑟继续说下去,但是二人此刻却也多半猜出,此间或与当初的兴建滕王阁的滕王李元婴有些关系。
锦瑟道:“想必二位已经猜出大概,那么就让我接着说吧。如果从血统论,我却本为李元婴后人。王朝迭代本是必然,后世先人避祸于此,却又耿怀昔年李氏荣光,便择了此地,又感岁月风物,不过如孤山海岛之落日般,又因有此千古名句故而名曰落孤。”
听了这些,许仙动情处,却也是有些伤感起来,到是李琪脸上无甚表情变化,道:“姑娘亦说,岁月风物不过尔尔,又何必神伤已已成过去之事,不只是物亦包括故去之人。”
“话是如此说,但是到底他还是不在了,也许他本不该来此地,也不该遇见我,他既称孤,而此地却偏称落孤,一切却似天定,想来亦是天命难违吧。”
锦瑟言毕开始轻叹起来。
听罢此言,许仙却不这么看,而是说:“姑娘,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或许于戚公子来说,这天命亦可违也。”
“亦可违也?”锦瑟反问。
许仙答:“是,如戚公子那般,强意执着欲倒行逆施,强要改变大地水脉,却自是无力,但却也因缘之下,得到引来活水之法,以救万民,所以这天命到底可违与否,却也事无绝对。”
“哦?引水之法,却原来我那日问他,他说他所做的事,关系到太多的人性命,让我不必问,却为了这个吗?”
许仙以为戚云什么都与他说了,但是却哪里想到,戚云根本什么也没说过,甚至他王者的身份,也只是锦瑟无意间看到戚云身上的皇符,然后才知晓的,戚云除了与他说待完成大事,便自娶他,其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如此的戚云,让许仙更加无法对他的善恶,下一个绝对的定论。
戚云确实可恶,而且他之所为,各种阴辣狠绝之事,只一路行来,许仙便以领教一二,为达目的不惜用任何的手段,想必未遇到许仙之前,说他未做过恶事,也难以让人信服。
但是一个为了万千子民的王,从他的立场的出发,戚云所为却真就是十恶不赦的吗?
许仙第一次感觉迷茫起来。
人性到底是什么,圣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但观戚云所为,他之善恶,却似皆因王者的本性,难道圣人之言,却也话无绝对?
在儒道为尊的世界里,圣人言论,无人敢提出异议。
而许仙今天却突然有了莫名的茫然,原来圣人却也未必可以说出的话,面面俱到,放到哪里都依然正确。
嘶!
内心轻嘶一声,跟着迅速收回了想法,要知道哪怕是有这种想法,如果给他人知道,于这个世界里,也是要给人拿去问罪的,重者就是引来杀身之祸,因为圣人不可疑,本就是世界定则之一。
迅速收回想法的许仙,转而轻叹一声,看向了锦瑟姑娘,答:“也许吧。”
“嗯,也许。我们一样。”
“一样?”许仙问。
“难道不一样?其实每个人都一样,过一日却算是一日,今日不知明日事,不是么?”后面锦瑟充满的消极的论调。
听了这样的话,李琪突然感觉锦瑟身上散发了太多的负面消息。
“不好!”
大叫一声不好之后,李琪的重剑动了。
重剑诛邪,起!
“你这臭书生,多事得很。”
“不是多事,而是要将姑娘本来的一面唤醒。”
“唤醒?哈哈哈,难道活在梦中不好吗?现在许公子不是已经入梦了吗?”
“妖女受死!”
“于我的梦境里面杀死我,你不觉得多余吗?”
“哪来的废话!”
李琪晃剑去战锦瑟。
“呵呵,公子好大火气,不如让我与君一曲吧。”
铮!
琴音陡响,和着锦瑟姑娘的吟诵之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
而应景的是,随着她一字一顿和着琴音吟诵,那边居然有无数的彩蝶开始飞舞起来,甚是诡异。
“于我梦中,无所不能!”
跟着开始战斗戚云,而彼时许仙,却自被拉入了锦瑟的梦境之中。
梦境之内,亦是彩蝶飞舞于花丛,阵阵花香吹拂暗尘,某个午后的时光,而许仙骑着高头大马,于此间打马而过……
好美,真愿于此境中,终老一生啊!于这漫妙的美景之中,许仙沉醉了。
“不好,师弟已经完全入梦。”
李琪高呼不好,挥舞重剑直击锦瑟的心魔。
以他之实力,此时已经判断出现在对他发动攻击,并非锦瑟其人,而是执念成魔。正是心中有羁绊,李琪不能完全发挥实力,用最为操守的战法来对战锦瑟。
既要杀死锦瑟的心魔,同时又不能伤到她,因为伤到她的话,许仙必将永堕他人之梦。
好手段!
李琪外面焦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