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李琪出现,并且拿出了证据,让许仙感觉到这位师兄,真是又在关键的时候,靠谱了一回。
本来以为可以向许仙发难的马氏双雄,一下子怔在那里。
马文才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那么自己看。”
李琪把完成任务的牌子,直接丢了过来,看似普通的木牌,实际上并不简单,只上面几个字就极有分理,乃是翰林院大学士马忠,亲笔所提。
马忠,四大家之首。
苏、黄、米、马此为四大家也,乃是琴、棋、书、画此四艺之中集大成者,而书之大成,无人能出马忠左右。
马忠亲笔的字迹,由能工巧匠制成印析,刻于桃木之上,连同所用之桃木,也是选于南山之桃,《诗》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所言者,但是产于南山之地。
名贵木材,名家之笔,看似薄薄一片,却无不透着制作者的用心,如此之物,想假冒可以说几无可能,至少南山之木,历来只有帝王可用之,平常百姓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退一步讲,就算取得木村,拿到印板,又天下有哪个人敢大胆到去冒充翰林?因为每片之上,都有一缺口,却正可与留存于翰林院的可以一一对号。
所以根本没有假冒之可能,唯一获得的途径,就是完成任务后,于指定地点,由专人发放。而李琪这些天来,并不是没有目地的瞎忙,此间许仙未有接到任务通知的事情,唐中立已经知晓。
是以给了许仙一个特权,他可以先行完成任务,然后由李琪这边代为领取。
“真是未想到,马氏双雄,几欲与我作对。”
——这是唐中立的原话。
对于这些细节,李琪现在没空解释,现在他要马助许仙脱此困境,现在马氏双雄看到木牌,不敢在做怀疑,所谓的检查,不过是寻个台阶罢了。
马文山道:“想来中间必是出了误会,我兄弟还有他事,就不打扰了,大家开心。”
言毕,这两兄弟就要走。
那边许仙道:“两位慢着,虽然我许仙位不及两位大人,但是说我未完成任务是你们,说是误会的也是你们,今日当着如此多人,却当我许仙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许仙胆子大,而是他知道,这个先河不能开!一但开此先河,别人只会以为他许仙是好欺负的。
马文才大怒:“好你个许仙,你应该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两位是国子监的大人,但是就算地位如大人这般,却也绕不过一个理字。”
“理?哈哈,许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马氏双雄就是理!你不服气?”
现在除了他们带来的人,并没有其他人来此,这样嚣张的话,他们当然敢说,毕竟将来真要打起什么官司,只许仙身边几人证着,那国这御史台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举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们的想法当然是好的,可是这时候,韩虎师徒到来,而且正好遇到此一幕。
只是他们师徒二人暂时没现身,也是人多,他们挤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着。
许仙但听得马文才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气得浑身发抖起来:“你们……这话就不怕我将来与你们对质?”
马文才大笑:“哈哈,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就算告到御史台,他们会信你?你自己人做证有几斤几两的份量?”
韩虎这时一看许仙处境不妙,既然答应了冥绝,就必须从一而终,是以他与陆峰站了出来。
“若是我二人做证呢?”
“你们又是何人?”马文山看向了身后出来的这师徒二人。
韩虎上前一步,答:“不才韩虎,现与徒弟陆峰,效力于海宁县柳举人门下。”
“海宁柳举人?他,他不是和许仙有仇吗?”
“所以两位大人,正是因为谁都知道有仇,那我们的证词可信吧,您刚才所言,是不是过分了?”
马家兄弟,没想到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柳举人的人出来,他们不是应该晚些才到的吗,怎么这两人提前就来了呢?
“这……”
二人当时哑口无言起来,确实现在来说,海宁柳举人和许仙之间有私人恩怨,这事已经慢慢传开了,一个仇家当然不会向着许仙说话。
看到这里,许仙道:“两位大人,现在是无话可说了吗?”
“许仙,你别提意,咱们走着睢。”
“慢!我说了,两位大人不能就这样离开。”
“许仙,你,你不要过分啊,我们已经给足了面子,你的意思是要动手?”
“动手却又哪个惧你,许仙你且让到一边,我来会会两位大人。”
随着声音,魏徽到了。
“师傅您来了。”
许仙大喜。
不管怎么说,魏徽是许仙昔日的师傅,此番不请谁,也必然要把他奉为上宾,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其实魏徽也是一早就来了,同韩虎师徒一样,他也是没有挤进来,毕竟马氏双雄,为了耀武扬威,带来的人,把四周都给围了起来,甚至对于许仙发难之事,他们认为这是铁板一块,如此后面正可以直接抓人就算了。
哪想到先是韩虎师徒,现在又把魏徽引了出来。
“魏大人,您这是想强出头吗?”
魏徽却没有先回答他二人,而是转身对许仙说:“许大人,现如今你也是举人了,而魏徽也不过一介闲人。以后莫叫师傅了,今天老夫出手,全是出于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