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志此时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黑色盒子,他走到马平安身旁,轻轻将盒子放在他的面前,随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后,眼神凌厉且阴狠的盯着他们。
雷世行愤怒的看向郭长志,吼道:“给我滚出去,这里是你们能进的地方么!”
郭长志并没有理他,只是看了一他一眼,但是眼神之中警告的意味却很是明显。
马平安将黑木盒子上的扣子打开,转向众人,随后翻开盖子,一颗硕大的头颅睁着眼,看向他们。
头颅上遍布着白色的石灰,因为浸染的缘故,此刻整颗头颅显得有些晦暗,那正是王家的代表,王福的头。
马平安看着他们,平静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人心一般直抵心脏,在场的众人心底顿时一寒。
他淡淡的道:“想必在座的各位一定是认识这是谁,想来也用不着我再给各位仔细的介绍了,为什么王福死了?我想你们一定有疑惑。“
“为什么今天督察队的人会跟我一起来,你们一定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你们不了解,我可以慢慢的告诉你。”
他双手交叉,轻扣桌面:“王福,于昨日被我亲自发现与东日菊花教联系,同时各种证据证明,他乃是东日菊花教在新魔都的内应,于昨日被我击毙。”
“你们之中也有一位,或者是俩位一定是东日菊花教的在新魔都的内应,至此生死存亡之秋,我希望各位有什么线索,可以讲出来,免得被东日菊花教的人陷害。”
“记住,时间可不等人,如果今天没有得到我想要的,那我只能把你们全都带回去好好的审一审了。”
喧闹声逐渐平息下来,许多人的掌心开始沁起冷汗,看着之前还在把酒言欢的王福已经成了死人,再看今天这架势,要是出不了一个结果,说不准还会把自己交代在这。
人心开始变得复杂,叵测,险恶。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人主动开口。
马平安笑了笑,站起身,将郭长志腰间的手枪抽出拿在手上,围着桌子开始转圈,他淡淡的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先开口,怕得罪人,那我就帮帮你们好了。”
“我走到谁那里,停下,谁就要开口,不开口的,就别怪我手里的枪不认人。”
“事急从权,还望各位海涵。”说着,马平安单手抚胸,欠身道。
一步,俩步,马平安围绕着长桌漫无目的的行走,偶尔会停顿一下,却没有完全停住。
他站住了,站在了一个新魔都地下势力的头头身后,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脖子的领口处露出纹身,显然,故意穿衬衫的他,并不想让人看见他脖子上的纹身,抬起手,子弹上膛,保险也随之打开,顶在那人的脑袋后面淡淡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新魔都的人手还是挺多的,关于东日菊花教这方面的消息,我想一定有一点吧。”
“说说看,这位,纹身哥?”
地下势力头头在听到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停下心里顿时一紧,直到脑袋被枪口顶住,冷汗开始从额头一滴滴的冒出,抬起手擦了擦汗,他看了看众人,想要转头看着马平安,却不敢,只好低着头,面无表情的道:“我之前听到我的弟兄们提起过,前几天有个黑衣人从城南的缺口进来,出手很大方,我的弟兄还特意跟着他一段路,盯梢了,那个人去了俩个地方,之后就直接出城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东日菊花教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跟梢的人已经死了,就是被那个人杀的,具体的地点只有他知道了,我当时想追,也已经追不上了。”
马平安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众人:“你们看,线索不就出来了,多简单。”
他拍了拍纹身哥的脑袋:“很不错,这一轮你算是过去了,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搞不好还会让你接着说。”
势力头点点头,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的他,心脏顿时又高高悬起。
马平安收回枪,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便再未继续向前,同样的将枪举起,放在那人的脑后:“来,轮到你了。”
被马平安用枪顶住脑袋的是在银行内主管银行账目的高级干事,一身竖条纹西装极为讲究,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显然是一个高收入人士,再加上掌管着银行账目,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他。
他点点头,不顾众人那要将吃掉的目光,整理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将其戴正,平静的道:“我是一个在银行管账目的,每天银行内的诸多流水和各账户之间的往来资金我是一清二楚,其内有什么勾当我也清楚,但是您要是问我东日菊花教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前几天有俩笔异常的转账,金额很大。”
“具体的账户我并没有资格过问与调查。”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毕竟说白了我就是会计,或许会接触到一些资金上面的事情,但是关于东日菊花教,我压根就没有那个能力去接触,或许您应该问一问我的同事,他今天正好也在,对了,他是我们银行客户部的,每一个客户的资料他一清二楚。”
马平安将手枪放下,朝众人耸耸肩:“瞧,又是一个线索,或许你们应该踊跃发言了,不然到时候即使你们是清白的,但在这么多条线索的指引下,也很难说的清楚。”
他的话音刚落,会计的同事立即站起来,指着会计愤怒的说道:“你放屁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