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曰:又闻有义士希苼、凌旭、王钦雪、张丽芳以及泰西豪杰泰提斯相助,宗亲子女方无那虎狼膳腥之辈所辱,特在此希苼武功大夫,差遣鄂州镇抚使并集防御使,鄂州都统权州事,授骑都尉,其余众人授武德大夫,职督虞侯,授骁骑尉,锡之敕命于戏,仪表天下忠烈之义。”
“敕命宋开庆元年七月十日之宝。”
“各位都起身吧!奴才这可是在此恭贺诸位了!”那宦官面带微笑看着赵菱将那玉轴圣旨收拢起来后,便是躬身一辑便道。“自然自然,这一路上风雨交加,却是辛苦公公了,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公?”希苼接着便是微笑说道,跨步往前遮住了其他人之后,右手便是塞了一锭金子给眼前的太监了。“奴家董宋臣,倒是让诸位见笑了!”董宋臣心中了然,便是微笑说道。
“我等之事,却是多费了公公的心思了,相比那些清流也是让尔等头疼不已吧!”希苼自然明了自己的身份将带来何等的冲击,那些清流所说话语相比早已经是充盈朝堂之上,牝鸡司晨、倒乱阴阳不过是小瞧而已,便是这等安排只怕也是有着那些清流的动作。
“这倒也是,以你等功绩便是封王拜相也是可行,却是因南归之人功绩轻薄,资历不足,更兼身份不和为由,却不过是从五品的待遇。却是着实可恨的多了!”董宋臣却是咬牙切齿般的,目露凶厉般的说道,似有甚大怨恨。
“朝廷之臣不过是心忧国事而已,像我等小事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公公却不必放在心怀。只是听那圣旨所说,两位公主似乎要前往临安,却不是何原因?”希苼听那圣旨之中的话语,便已然知晓其中之意,便是问道。
“吾皇仁慈,昔年曾有那靖康之耻,我朝宗室引以为憾。本以为自破金上京之后,当时一雪前耻,却骤然听闻有这般事情,便是心中惊慌,担心此一幕再次发生,便是将两位公主皆是护在中都,却是为了安全着想!”董宋臣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显得有些做作。
“这倒也是,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的,若是平白的受了罪,却是我等的难处。只是路途遥远,更兼无人伺候,可否择两三位在旁护持一二?”希苼却是皱眉,斜眼看了看无聊站在一边研究路边的花草的苏妙容,正拿着手中笔记写画着的冷倩,侍立在一边注意周围的红后、无聊打哈欠的凌旭、肃立在一边的泰提斯和张丽芳、不时的鼓起握拳的王钦雪,心中就有了打算。
“自然可以,只是若是少了几位统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董宋臣却是望眼看去那些肃立的女子,既然是护持在公主一边的,自然得是女子了,而女子除去那为十岁稚童外,也不过是七位而已。
“自然不会,毕竟她们平时也是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倒也是不用担心!苏妙容、你和冷倩就和两位主公一起前往,莫要懈怠那些官员。知道吗?”希苼扯了扯蹲着的苏妙容,看着手中拿着一株奇异花草的苏妙容,面容一阵的扭曲。
“哦,咦?你说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希苼说话的苏妙容一脸的迷惑,那无辜的眼神倒是显得轻灵,却是让周围的侍卫一阵的抖动,压抑的声音却是不经意的响起。
“该死的,将你手中的花草扔了,好好听我的话。我是叫你伴随两位主公一起到临安去,好照看两位主公的安全,你知不知道!”希苼顿时便是暴跳如雷,厉声呵斥道。
“闭嘴啊,声音这么大你以为我听不到吗!切,不就是照看吗?有什么难度的!”苏妙容眉头一皱,丝毫没有理会眼前的女子,一股子的骄傲便是喷涌而出。希苼顿时无奈的僵立在了原地,只是无奈的笑着,却是带着一丝的渴求的看着冷倩,冷倩漫无表情的看着希苼的眼睛。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需要查看一些资料,希望在临安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轻轻将耳边的修长拢到后面,摸了摸着红后的小脑袋,冷倩沉稳的说道。
“你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有趣,却不想其他人那般的做作,倒是真诚得多了!”董宋臣久历深宫,却不曾见识过似这般的女子,那后宫之中除了那勾心斗角之外,便是没有其他的东西,虽然平静显得和谐却是掩埋着森冷的杀意,浑然没有希苼等人之间的真诚。
“毕竟是一起生活的孤儿,除了师傅之外,便是彼此最是亲切了!”希苼倒是有些紧张的说道。
“董公公,她们也是救我的恩人,可否让我和她们告别一下!”赵菱看着已经是肃立一边的希苼等人,一股子的惆怅登时占据了心中,双手互相绞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然可以,只是不可太长!”董宋臣惶恐道。赵菱当即便是轻移莲步走到希苼旁边,而那董宋臣当即便是移步开来,却是不敢去听那女子之间的私密事。两人伫立一边,却是仿若隔着一个大江一般,萧索孤立,良久不语。
“你去吧,这儿毕竟不是寻常之地,一旦战争开始,我们只怕也是护不了你了